"只说拦截了我们的信件。"荀攸抬头直视顾听胥的眼睛,"听胥,到底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顾听胥的睫毛颤动了一下,一滴泪珠无声滑落。"很多。"她轻声说,"我...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服务员送来两杯咖啡,暂时打断了谈话。顾听胥往自己的杯子里加了两块糖,机械地搅拌着——这是她紧张时的小习惯,荀攸记得。
"从最重要的说起吧。"荀攸轻声鼓励,"为什么我爸这么恨你们家?"
顾听胥深吸一口气。"我父亲...不只是拦截了我们的信件。"她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他还...威胁了你父亲的工作。"
"什么?"
"十年前,你父亲负责的一个研究项目出了事故。"顾听胥盯着咖啡杯,"有人受伤,但责任归属不明确。我父亲...利用他在学术委员会的地位,把责任全推给了你父亲。"
荀攸的呼吸停滞了。她隐约记得父亲那段时间情绪低落,常常深夜还在书房工作,但从未告诉过她具体原因。
"为什么?"荀攸艰难地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我。"顾听胥的眼泪终于决堤,"因为我拒绝去法国,想和你一起留在国内。他...他认为是你影响了我,毁了我的前途。"
荀攸的世界仿佛在这一刻崩塌。她伸手握住顾听胥颤抖的手指,那双手冰凉得像冬日的溪水。
"你从没告诉过我这些。"
"我也是去年才知道。"顾听胥哽咽着,"整理父亲遗物时发现的文件...他和同事的往来邮件...一切都写得很清楚。"
荀攸的胸口一阵刺痛。"所以你突然回来..."
"我想当面道歉。"顾听胥抬起泪眼,"为我父亲做的一切,为我们失去的十年...攸攸,我不知道该怎么弥补..."
"不。"荀攸紧紧握住她的手,"不是你该道歉。我们都是受害者。"
顾听胥的眼泪落在她们交握的手上,温热而沉重。"你父亲说得对,我不该出现在你的生活里。我只会带来麻烦..."
"闭嘴。"荀攸突然厉声道,声音里的坚决让顾听胥猛地抬头,"不准说这种话。"
顾听胥的嘴唇颤抖着,眼中的泪水在阳光下像破碎的水晶。"攸攸..."
"我父亲有他的立场,我有我的选择。"荀攸一字一句地说,"十年前我们被分开,不是任何人的错。但现在...现在我有权决定和谁在一起。"
顾听胥的瞳孔微微扩大,呼吸变得急促。"你是说..."
"我是说,"荀攸深吸一口气,"我不会再让你离开了。不管父亲怎么想,不管过去发生了什么。"荀攸郑重的说''听好了,顾听胥只是顾听胥,我没有把上一辈恩怨强加给下一代的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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