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好!!”
商贾们赞同不已。
——纷纷叫好。
大家都看向李章,显然这李章是他们的主心骨了。
李章面上一冷,冷冷道:
“此次咱们也要清君侧。”
“清君侧?”众人有些不太明白。
商贾们问道:
“跟当年的燕王一样吗?”
“如何清君侧?”
“是呀,如何做到呢?”
李章解释起来,“咱们不能造反,要以清君侧的名义,毕竟不能让朱棣那个家伙找我们的麻烦,我们需要诸位大人还有各地官员,甚至一些藩王们的支持,连勋贵都要争取到我们这一边。”
“我已经做东,邀请了一些人,就到京城的国宾馆见面。”
“啊?”有人直接起身,一脸不解,“这不是羊入虎口吗?那可是投靠那小子的勋贵们一起投资的产业。”
“嗯,所以最危险的地方,往往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李章充满了自信。
一脸的骄傲。
他觉得自己的思路没错。
……
次日。
国宾馆天字第一号雅间。
单单定金就要三千两的包房内。
今天聚集了不少达官显贵和富商巨富们。
李章望着最后一个客人推门而入后,他起身看着众人,开门见山说道:
“各位,现在都是自己人了,进了这间屋子,那就代表,都不打算退了,咱们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现在若有不愿意的也走不了了,还望大家同心协力,共克时艰。”
见众人都是一脸坚定。
李章脸上一喜,又接着说道:
“目前的情况诸位都已经了解到了,那剑已经悬在咱们的头顶,就算咱们想要活命,那小监国也不给咱们机会,投降坐以待毙是死,站着清君侧也是死,不如拼死一搏,还能搏出一片海阔天空。”
一个身着便服的朝中大员,皱眉道:
“此次科举改革确实对我们的损害太大!本官同乡的师兄弟们,今年可能都拿不到功名了,他们之中可是有状元之姿的人才,现在估计连个举人的身份都拿不到,他们比我还恨得牙痒痒。”
“赵大人说得有理,咱们也是一样,我家世袭的都尉,从太祖年就世袭到如今,这个小小的太子之子,连皇长孙都不是,竟然能得到陛下如此信任,真是岂有此理!这小子从我家夺走了数百亩田地……!”说话的都尉一脸郁闷。
被收了百亩田产,还要退还给那些下贱的泥腿子们。
一想到这些,他就气愤不已。
心中憋着一口郁郁之气。
这时,另外一个勋贵世家的子弟,也霍然起身,骂道:
“他就是个狗杂种!我家被收了田产就算了,还要我家赔偿那些肮脏的农民们钱财,还得双倍?这还有天理?还有王法吗?这大明朝那可是咱的父辈先辈们打下来的,他就是一个坐享其成者!”
这人说得那是大义凛然,义正辞严。
好像他不是坐享其成者一样!
勋贵们愤怒。
御史言官们更生气。
这不,一个御史,直接一脸委屈地与众人诉苦起来,“咱们这些言官才是最委屈的,我的同僚们可是被杀了不少!都是那都察院的御史大人……,以前谁敢动我们?现在头上还多了一个什么纪检委?这是一个什么东西?!”
他的话,引起其他两个御史的赞同。
“对,咱们以前想骂谁,就骂谁,现在呢?可笑至极!”
“没错,不只被那纪检委分了权,还要受制于人,何其悲哀?”
向众人诉苦的这个御史,听到同僚都赞同自己,更是直言胸中的愤慨,接着抱怨起来,
“历朝历代,谁家上朝两边还站着刀斧手的?也就这毛都没有长齐的小子!也就这秦二世,逮着我们这些朝廷卫道士欺负!”
“现在别说是进言了,就算你死谏,这小子都不看一眼!还巴不得你赶紧死,死了还要看着你的尸体,侮辱你诋毁你几句,你若不死,他还不高兴呢!”
官员们是有苦难言,此时就跟怨妇终于找到诉苦对象一样。
将一肚子的委屈和苦水,通通倒了出来。
一副苦不堪言,天下苦监国久矣的样子。
真的就好像他们的日子真的过不下去了。
可他们真的过不下去吗?
显然不是。
自古官字两个口,可是永远比百姓多一张嘴。
上嘴巴吃满,下嘴巴也要吃满。
吃得可比百姓们多多了。
都听官逼民反,何曾听过民逼官反的?
这群曾经的读书人们,一个个说得是头头是道,不断指责当今的监国朱瞻墡,也述说着各自的不易。
此时坐在这里的众人,都不约而同地冒出一个念头来:
——朱瞻墡必除之!
不然大家都没有好日子。
这哪是监国摄政?
完全就是胡搞瞎搞。
这小子简直不是人,根本就不是在治国。
而是在改朝换代!
官员们苦水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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