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无奈,知道这老小子今儿是铁了心要进屋了。
他叹了口气,侧身让开,伸手虚虚地拉了闫埠贵胳膊一把:“得得得,三大爷,您的心意我领了。
来来来,外头凉,屋里说话,正好我这还有两口酒,您也进来喝点儿?”
他特意强调了“两口酒”,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啪响:半瓶酒自己已经干掉大半了。
剩下那点,满打满算也就够倒个小半杯的量,意思意思得了,绝不能便宜了这老抠儿。
果然,一听见“喝酒”俩字,闫埠贵那双小眼睛瞬间亮了不止一个度!
虽然他对酒的兴趣远不如肉,但这可是白蹭的!
他忙不迭地点头,脸上笑容更盛,嘴里说着“哎呀这怎么好意思”。
脚下却像抹了油,利索地跟着何雨柱就钻进了屋里。
屋里,娄晓娥正收拾着碗筷,见闫埠贵进来,也客气地招呼了一声:“三大爷来了,坐吧?
刚吃完饭,还有点菜。”她指了指桌上那个还残留着油光的大饭盒。
里面躺着大半盒色泽红亮、香气扑鼻的回锅肉。
闫埠贵的目光一落到那回锅肉上,那眼神简直像饿狼见了肉?
双眸放出的光比刚才听见“酒”字时还要炽热!他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嘴里说着“吃过了吃过了”,但身体却很诚实地在何雨柱让出的凳子上坐了下来,屁股粘得那叫一个结实。
娄晓娥见人坐下了,便起身去厨房又拿了一副碗筷过来,放在闫埠贵面前。
何雨柱这边则拿起桌上的酒瓶,瓶身倾斜,小心翼翼地把那点仅存的酒液,往一个空杯子里倒。
瓶口对着杯沿,滴滴答答,堪堪倒了小半杯,瓶底就彻底空了。
何雨柱心里暗笑,面上却一本正经:“三大爷,您凑合喝点,我这也没剩多少了。”
闫埠贵的心思哪还在酒上?
他搓着粗糙的手掌,眼神在那大半盒回锅肉和娄晓娥刚拿来的碗筷之间来回逡巡。
嘴里含糊地应着:“好好好……没事儿没事儿……”
何雨柱看得分明,故意热情地招呼:“三大爷!甭愣着啊!吃菜!
这肉还热乎着呢,尝尝晓娥的手艺!别客气,就跟自己家一样!”
他夹起一大块肥瘦相间的肉,作势要往闫埠贵碗里放。
“哎!好!好!”闫埠贵这才如梦初醒,赶紧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肉放进嘴里。
那油润咸香的滋味一入口,他脸上的表情瞬间舒展开来,仿佛人生至乐莫过于此。
他也顾不上说话,一口肉,再抿一口何雨柱给他倒的小半杯酒。
吃得那叫一个投入,偶尔还就着何雨柱碗里那几颗他带来的花生米下酒。
何雨柱冷眼旁观,自己慢悠悠地剥着花生——闫埠贵带来的那几颗。
心里头琢磨:吃吧,使劲吃,吃完了看你怎么开口。
果然,风卷残云般,桌上的肉渣都被闫埠贵用筷子扒拉干净了,那小半杯酒也见了底。
他满足地咂咂嘴,用手背抹了抹油光光的嘴唇。
酒意微醺,加上肉饱腹,那点算计的心思似乎也壮了胆气。
他抬起头,坐正了身体,眼神不再飘忽,而是正正地、带着点殷切地望着还在慢条斯理剥花生的何雨柱。
何雨柱手里捏着一颗花生,“啪”一声脆响捏开壳,把花生仁丢进嘴里,嚼得嘎嘣响。
眼皮都没抬。
闫埠贵咽了口唾沫,一咬牙,终于图穷匕见,把肚子里憋了一晚上的目的给抖搂了出来:
“傻柱啊,”他清了清嗓子,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热络。
“今儿个……三大爷在院里可都听说了!天大的喜事儿啊!
说你成了你们轧钢厂第三食堂的主任了!真的假的?”
他身体微微前倾,紧紧盯着何雨柱的脸,试图捕捉每一个细微的表情。
何雨柱抬起头,脸上露出一丝意料之中的、带着点玩味的笑容。
点了点头回道::“是啊,三大爷,您消息够灵通的。
今儿早上刚宣布的。”他故意顿了顿,晃了晃手里刚剥出来的花生仁?
语气带着明显的揶揄:“怎么着?您老深更半夜,就揣着这几颗花生米,特意跑来给我道贺来了?
这贺礼……可真够‘重’的啊!”他把“重”字咬得特别清晰。
闫埠贵老脸一热,被噎了一下,但为了目的,这点尴尬算什么?
他搓着手,脸上的笑容又堆了起来,带着十二分的恳切:“傻柱,瞧你这话说的!
三大爷这不是……不是怕你刚当上领导忙嘛!那啥……贺礼……三大爷回头肯定补上!
今儿个来呢,确实是有个事儿……想跟你商量商量。”
他往前凑了凑,压低了点声音:“你看啊,我们家于莉,这不一直在家待着。
也没个正经班上,平日里就在外头打打临工,一个月没几个钱。
她这么一个大活人,总不能老这么闲着,三大爷就想啊……”
他顿了顿,观察着何雨柱的脸色,小心翼翼地说:“傻柱你现在是食堂主任了?
管着那么大个食堂,人手肯定缺吧?你看……
能不能……能不能把于莉安排到你们食堂去?
哪怕……哪怕给她安排个学徒工也成!我们不挑!能有个工作就行!”
学徒工也成?!
何雨柱心里那点揶揄瞬间,变成了冷笑和不屑。
他差点没把刚剥出来的花生仁喷出来。
‘学徒工也成?’他腹诽道:‘闫老扣啊闫老扣,你可真敢开这个口!
现在一个轧钢厂工厂学徒工的工位,黑市上炒到一两百块钱都买不着,还得有关系!
更别说是食堂这种油水大的工位了!关键是有钱有关系,也未必有位置空出来!
你倒好,上嘴唇一碰下嘴唇,拿着几颗花生米就想换一个工作名额?
还是给你儿媳妇安排?这算盘珠子都快崩我脸上了!’
何雨柱脸上的笑容瞬间收得干干净净,换上了一副严肃到近乎冷漠的表情。
他放下手里的花生壳,把手掌立起来,对着闫埠贵连连摆动,语气斩钉截铁:
“打住!打住!!!三大爷,您可千万打住这个念头!”
他声音不高,但每个字都像小锤子敲在闫埠贵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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