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若雪此刻正凝视着他,衣袂如雪,神色复杂。
“凡哥……你是不是打算,重启命界?”
林凡目光微动,淡淡一笑:“我不是要重启命界,而是——让它不再受控。”
此言一出,天地忽然一震。
无数命魂碎片自天穹坠落,像是星辰在雨中碎裂。那是旧命界的残骸,被“命渊终断”的余波逼得崩散,如同死去的时代在哭泣。
苏若雪抬头,看着那一幕,心中泛起不安:“可一旦命界彻底解体,所有生灵的命轨都将失序,到那时——世间将再无命。”
“那又如何?”林凡平静地说。
“若命存在的意义只是被掌控、被分配,那不如毁了它。”
这一刻,他的身影映照在虚空之中,无数碎裂的命魂光点被他的气息吸引,纷纷回归。
吞天塔的塔影在天穹之上化为一道光柱,穿透九重云霄,直指命界的核心——那处被称为“寂源”的古老界域。
“寂源……”林凡喃喃,“命渊终断,寂源将启。或许,那才是真正的答案。”
他一步踏出,虚空崩碎,命魂之力宛如潮水般卷入他的身影之中。
苏若雪想追,却被一股无形之力隔开。林凡回头一笑,那一笑里,藏着决绝与温柔。
“若雪,等我归来——便是命界新生之时。”
他的话音落下,整片天地忽然陷入彻底的寂静。
下一瞬,寂源之门开——一团漆黑的火焰,从门中升起。那是“寂火”,燃于无命之地,焚尽命魂、燃尽命理。
而林凡的身影,毫不犹豫地踏入那团寂火之中。
“命渊已断,寂火重燃。”
“新的命纪,正于寂中苏醒。”
天穹尽裂,命魂塔影彻底隐没,命界的秩序被重新书写。
苏若雪伫立风中,轻声呢喃:“凡哥……你的命,不在天,也不在人。那是——归源的一念。”
寂火燃尽,天地沉寂。
然而,在那一片无光的深渊之中,一道新的命魂光,正悄然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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