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咔嚓！

无数命轨崩断的声音响彻，仿佛命魂界的根基都在颤抖。

零号残印的虚影终于露出第一次慌乱，他低吼一声，想要挥笔重绘，可笔锋刚刚划出，就被龙影的爪子死死按下！

轰隆！

黑炎涌动，零号残印的身影被牢牢困在其中，漆黑的巨笔寸寸碎裂。

“这……不可能！你不过凡身！怎么可能打破删印之律？！”

林凡的声音透过黑炎，低沉而坚定：

“因为我不是你写下的影子！我，是我自己！”

最后一声吼出，林凡双拳齐落，命狱之焰轰然爆发。

零号残印的身影彻底崩碎，化作漫天黑雾，被火焰焚尽，发出凄厉的嘶吼声：“命运……不会……因你……停笔……”

轰！！！

随着残影的消散，整个光河震颤，黑暗的痕迹被尽数烧尽。天空再度显现出无数璀璨的轨迹，但那轨迹已不再被单一笔锋掌控，而是自由流转。

林凡立于龙首，浑身浴血，气息虚弱到极点。

苏若雪冲上前去，双手托住他摇晃的身躯，泪水止不住地滑落：“你疯子……你拼到这种地步，是想把命都烧没吗！”

林凡勉强一笑，声音沙哑：“若雪，若我不拼，他们都要活在删印之下。就算我死，也要为他们燃出一条自由的路……”

话音刚落，他的身体猛然一颤，鲜血狂涌，整个人差点倒下。

吞天塔第七层虚影在他背后渐渐暗淡，却留下了一道光辉，仿佛在守护他的命魂不彻底崩溃。

众人冲上前，将林凡团团护住。白灵声音低沉：“他还活着，但命魂燃烧得太严重了，若不找到真正的命源来修复，他撑不了多久。”

青璃面色凝重：“可你们没发现吗……零号残印虽然消散了，但他最后的话，像是……还留下了什么。”

话音落下，虚空深处，一缕若隐若现的黑影在光河里浮动，仿佛残余的执笔力量仍在暗处窥伺。

风暴未平。真正的危机，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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