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我提前三四步就把她抱住了，原本以为会摔倒在地的艾伦，此刻正趴在我的怀里，睁大着眼睛仰望着我。

“…我知道你会摔倒。”

艾伦眨眨眼，点了点头。

“啊……谢谢。不，对不起……”

艾伦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递给我。

“这……你太过分了……你要走，却都不告诉我一声。”

我还没走，但艾伦说话的时候，表情却快要哭了。她不仅仅是担心，我能感觉到她还夹杂着其他情绪。

“艾伦。”

我以为我知道原因。

“是吗？”

此刻，艾伦的周围闪烁着死亡变量，如同即将熄灭的荧光灯般不断闪烁。她思考着，是该杀了我，还是放了我。

“如果我死了，你会怎么样？”

于是，我的声音自然而然的严肃起来。

“什么……？你怎么……”

“正如我所说。如果我死了，你会怎么样？”

我微微一笑。确切地说，我的嘴唇在笑，但我的眼睛却没有笑。

“你会去哪里？你会过什么样的生活？我很好奇。”

当我说话的时候，我观察着艾伦脸上的细微动作和颤抖。

“别这么说。我根本就不想去想象……”

艾伦并没有停止表演。但到了这个时候，她很容易就能分辨出表演和感受。

“你现在可以停止这样做了。”

“不。我……教授……”

“不是那个，而是你现在的演技，你的台词根本没说服力。”

“……”

就在这时，艾伦的身体开始颤抖。即便如此，她依然没有放下这副伪装。她像往常一样，无辜地扭动着手指。但她却像是被发现了一样低下了头。我看不到她的表情。

“哦…”

暗红色的死亡变量在艾伦身边燃起。抚摸肌肤的空气冰冷，结界之上的守夜人也正打着瞌睡。周围除了她之外，空无一人。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你在说什么？你是什么性别？”

「……是的，那……」

然后，艾伦开始行动，心想我可能还没意识到。我微微一笑。说真的，她到最后都还挺聪明的。

“双重伪装是一种常见的手段。”

如果你沉浸在一个没什么特别的外壳里，你就会忘记更重要的内壳。

“但是，性别与此无关。”

第一层之下隐藏的才是真正的秘密。

“艾伦，你不明白。我已经习惯了你……缺乏嗅觉。”

塔克—

空气中的紧张气氛消失了。

“…唔。”

艾伦这才不再假装。

“我懂了…”

她一下子愣住了，一动不动。寂静沉重地压在我们身上。

咻——

她的气场在寂静中升腾。

“我懂了。”

艾伦以一种她从未展现过的方式掌控了整个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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