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千机听完葛老的叙述之后,给葛老一边筛酒一边说道:“任何事出了差错都需要有人出来负责,看来千机需要去帝国的南家和善家走一趟了。”这就是规则,无论什么事出了差错,都要有人出来负责。至于出来负责的人是不是主要责任人,已经并不重要了。
葛老看着燕千机,“你赢得也应该是凶险重重吧?”可以这样说,在整个大明帝国里,也只有葛老知道燕千机出自何种宗门。更是知道燕千机所在的宗门竞争是何等的激烈。那个神秘的宗门每年都会接收无数孤儿,在那个宗门里,只有强者才配生存,弱者没有权利活着。
燕千机没有回答葛老的问题,有些问题回不回答都一样。
葛老看着燕千机惨白的脸色,依旧心有不甘地说道:“为了救他值得吗?”
燕千机把筛好的酒推到葛老面前,问葛老,“如果千机告诉葛老,我这么做其实救的不是萧离一个人,而是四个人,不知道葛老是否愿意相信。”
“四个人?哪四个?”葛老端起酒碗。
“他们分别是萧离,对我不错的那个大哥,还有恨我入骨的那个妹妹,最后一个就是您。”燕千机说完,端起酒碗浅浅饮了一口。
“此事怎么与你大哥和你的妹妹扯上关系?”葛老很是不解,若说救自己,他相信。
“萧离根本没有得到什么传承。”
“千机,时到今日你又何必骗我?”
“葛老啊!你还是不信我。”
“他弄出来的那些奇淫巧技先不说,你又如何解释龟息功?”
“那个龟息功是一个人传给他的,包括他的功法和身法,甚至他能一次毁灭中山城所有生命的禁忌之器。”
“哦!不对,他身在流放之地,何人能传他此等神级功法?那里的规则之力只能允许武皇进入。你不要说传他神级功法的人是一个武皇。”葛老的怀疑不是没有道理。
“葛老确定龟息功是神级功法?”
“这个不敢确定,也或许是玄级巅峰功法。”
燕千机哈哈一笑,“葛老敢不敢拿着龟息功的功法去找人鉴定一下?”
“这个,这……”葛老深知怀璧其罪这个道理,就像自己看萧离一样。
“传他功法的人可以自由出入流放之地,我说的自由是不需要开启传送阵。”
此言一出,葛老大惊失色。“不需要开启传送阵,就能够自由出入流放之地?”
“我师傅是武神,相信他也做不到可以自由进入空间。”
葛老脸上表情变得凝重起来。“那是,武圣?”
“一个武圣的传人,若是死在了大明帝国治下,恐怕整个大明帝国都不够陪葬的吧?”
葛老原本就白皙的脸色突然变得更白了。“额……武圣传人……”
“这个大明帝国,谁死谁活,除了你们几个,与我何干?为了救你们四个人,千机不得不拼命。”燕千机虽然心性狠绝,却也是个恩怨分明的人。萧离对自己有义,葛老对自己有恩,大哥对自己有亲情,而那个妹妹自己有愧。这四个人他都不愿意失去,所以不得不拼命。
许久之后葛老才缓过来,“怪不得将军堰与公主河,当初能在一夜之间便能完成。原来这是武圣之力。千机,你这次做得对,是我错了。”葛老感觉脊背发凉,杀了武圣选定的传人,别说帝国了,就算是神国的天都要塌一大半。武圣那可是举手投足间,就能够移山填海的恐怖存在。葛老端着酒碗的手有些发抖。
“对与错,在很多时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当时是否尽了力。”
“我险些铸成大错,这些都是贪心所致。当初她就提醒过我,人不要太贪心,学会适可而止。”
“她?她又是谁?”燕千机不解。
葛老端起酒碗,“当年年轻时曾仗剑游历四方,后来在大隋神国结识一个女子。”葛老满脸的回忆。
萧离对葛老的过去几乎一无所知,不过也能从表情上看出,葛老年轻时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燕千机安静地坐在那里,想听听葛老当年的一些风流韵事。
葛老回忆中,脸上有悲喜之色。过了良久之后,才说道:“和她相处了很久才知道,原来她是天机阁的弟子。天机阁的弟子善于推演,我就求着她给我推演。天机阁中弟子轻易不会给人推演,但是她拗不过我,就为我推演一番。”
燕千机也听说过三大圣地中的天机阁,最擅长的就是推演。它很是好奇那位葛老的红颜知己,给葛老的推演结果。“结果如何?”
葛老先是叹了一口气,看了看燕千机,然后饮了一口酒。“她推演出我会遇到一个处在危难之下的女人,和一个尚在襁褓之中的婴儿。若我救下这个婴儿,日后在一处穷乡僻野之地会有一场大机缘等着我。还说机缘与杀机共存,环环相扣。变相有千数,凶险与机缘都是机要重重。还告诫我不可以太贪心。一切顺其自然适可而止。”
燕千机闻言呆呆地看着葛老,因为自己就是那推演中襁褓里的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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