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霜南部,梵天河畔
汉军的北伐势头,被一场不期而至的暴雨硬生生扼住。
起初只是淅淅沥沥的小雨,但转眼间,乌云如墨般浸染了整个天空,雷鸣电闪之中,暴雨倾盆而下,仿佛天河决堤。
雨水密集得让人喘不过气,视线迅速变得模糊,脚下的土地几乎在瞬间化为一片泥泞。
“保护火炮!火铳手,遮盖火药桶!”刘协站在临时搭建的营帐口,声音在暴雨的轰鸣中显得有些微弱,但带着不容置疑的焦急。
他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
士兵们手忙脚乱地用油布覆盖住一门门沉重的火炮,试图保护引火孔和药室不被雨水浸湿。
火铳手们更是狼狈,他们拼命用身体和能找到的任何东西护住火绳和火药袋。
然而雨势太大太急,许多火绳还是不可避免地熄灭了,精心准备的火药也被渗入的雨水浸湿板结,眼看是无法再用。
“陛下!雨太大了!火药……好多火药都潮了!”
一名浑身湿透的军校跑来,脸上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汗水,声音带着哭腔。
刘协的心沉了下去。
他快步走到一门被油布覆盖的火炮旁,掀开一角,伸手一摸,引火孔附近已是一片湿冷。
他又检查了几个火铳手的药囊,手指沾上的黑色粉末很快被雨水冲散,失去了效用。
“传令!将所有剩余干燥火药集中存放,派重兵把守,用双层油布包裹,绝不能有失!”
刘协的声音异常凝重。
失去了火炮和火铳的优势,汉军的攻坚能力将大打折扣。
房玄龄和杜如晦站在他身后,面色同样严峻。
庞统望着对岸,雨水顺着他的羽扇滴落:“天时不佑啊……此雨一来,我军锋芒尽失。”
与此同时,河对岸。
“天助我也!真是天助我也!”鳌拜站在雨中,任由雨水冲刷着他虬结的肌肉,发出兴奋的咆哮,“汉人的火器没用了!儿郎们,给老子抢修工事!快!”
斛律光同样精神大振,他原本紧绷的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他亲自督阵,声音在雨幕中清晰可闻:“快!伐木!垒石!加固营寨!挖掘壕沟!汉军火器已废,此时正是我等构筑坚壁之时!”
贵霜士兵们原本因汉军炮火而低落的士气,此刻因这场大雨而重新高涨起来。
他们冒着瓢泼大雨,疯狂地劳作着。
雨水和泥泞虽然增加了工作的难度,但也让他们暂时摆脱了被炮火覆盖的恐惧。
粗大的原木被运来,深深打入泥地,构成营栅;
石块被垒砌起来,形成矮墙;
壕沟被挖掘得更深更宽,沟底甚至插上了削尖的木桩。
整个防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坚固。
刘协站在南岸,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
雨水模糊了他的视线,但他能清晰地听到对岸传来的号子声、伐木声、夯土声。
每一声响,都意味着对方防线的加固,意味着他未来的将士将要付出更多的鲜血才能突破。
“兴霸,战船可能强行渡河?”刘协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道。
甘宁浑身湿透,摇了摇头,指着汹涌的河面:“陛下请看,河水暴涨,水流湍急无比,漩涡处处。末将的船只若此时强渡,恐未至中流便被冲散掀翻!唯有紧靠岸边,方能暂保无虞。”
刘协望去,只见原本还算平缓的梵天河,此刻已成咆哮的黄龙,浑浊的河水裹挟着断枝杂物奔腾而下,声势骇人。
他的庞大舰队,此刻只能像一群被束缚的巨兽,紧紧依偎在岸边,无能为力。
“唉……”刘协轻轻叹了口气,一拳砸在旁边的木柱上,“功亏一篑!竟败于天时!”
他深知,这场大雨不仅给了鳌拜和斛律光喘息之机,更严重的是,湿滑泥泞的道路和可能发生的疫病,将极大延缓他后续的进军速度。
战争的节奏,已经被彻底打乱。
“传令各军,就地扎营,严防死守,保存实力,等待雨停天晴!”刘协最终不得不下达了停止进攻的命令。
汉军的营寨也开始在雨中加固,从积极的进攻态势转入了暂时的防守。
北线,中亚腹地
几乎在同一时间,李世民联军也对司马懿军发动了预谋已久的突击。
“报——!陛下,前方发现司马懿本部旗帜,其军容不整,正在向西仓促撤退!”斥候飞马来报。
“哦?”李世民眼中精光一闪,“看来司马老贼尚未察觉我军意图!天赐良机!杨大眼!”
“末将在!”
“命你率先锋骑兵,立刻突击!咬住司马懿,绝不能让他跑了!”
“得令!”
杨大眼兴奋地一抱拳,率领三万精锐铁骑,如离弦之箭般扑向斥候所指的方向。
皇太极在一旁微微皱眉,对李世民道:“唐皇,司马懿用兵素来谨慎,此次撤退似乎过于慌乱,恐防有诈。”
徐茂公也抚须道:“清帝所言不无道理。诸葛亮用兵如神,与司马懿遥相呼应,我军如此大规模调动,彼等未必毫无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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