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先搞清楚状况。’
我用手撑地,勉强坐起身来。
从肩膀到腰部再到小腿,全身无一处不痛。
多亏了痛苦耐性,感觉和单纯的疼痛有些不同。
“呼。”
我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但那微小的声音,是否惊醒了某人?
旁边睡袋里,一个耳朵尖尖的家伙揉着眼睛探出头来。
“…大叔!您醒了!”
是埃尔文。
“身体还好吗?”
“…暂时还行。”
我如此回答,并环顾了一下四周。
周围有几条睡袋,看来大家都在睡觉……
‘看来是在露营。’
环顾四周,可以看到被半透明帷幕隔开的怪物们。
[灭恶宣言]的效果。
啊,当然有守夜的人。
“看来你终于清醒了。”
阿梅莉亚·雷因韦尔斯。
是孽缘还是良缘,至今仍不清楚,但至今为止已经偶然相遇过几次的那个女人。
“…发生了什么?”
“你昏迷了一天左右。就这些。”
嗯,我好像没问你过了多久。
“我是想问你为什么和米莎在一起,为什么被同伴背叛,还有其他我需要知道的信息,全部告诉我。”
“原来如此。”
我用三岁小孩也能理解的方式简单解释后,阿梅莉亚点了点头回答。
“那你就去问你的同伴吧。”
呵,真是冷淡。
“埃尔文,你说说看。”
我随即把听事情的对象转向了埃尔文,大致了解了情况。
“呃,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先从大叔你倒下之后开始说吧。”
据说我昏迷的时候,同伴们简直乱成一团。
那当然,因为无法治疗。
熊大叔因为德雷克的技能处于无法治愈的状态,而我则是中了那剑士的毒,很难轻易解除。
[这样下去肯定会死的。]
[什么?用魔法不就行了吗!]
[解毒魔法虽然通用性高,但专业性不高,所以不可能。]
[那么,神圣力呢?]
[到现在为止还能动已经是奇迹了。我的状态不足以用神圣力驱除这种剧毒。]
[比约恩不是会死在这种地方的战士!!救救他!!]
用魔法解毒很困难。
甚至神官的神圣力已经耗尽,无法进行治疗。
这时站出来的是阿梅莉亚。
[用这个。可能是解毒剂。]
阿梅莉亚从那个剑士的背包里找到了解毒剂,递给了我们,用它中和了毒素。
“幸好药效很好,之后给他喝了药水,伤口开始愈合了。”
就这样,我的健康问题暂时解决了。
但接下来的情况并不轻松。怪物们依旧从四面八方涌来,大家的身体状况都处于最差状态。
还要照顾昏迷的我和熊大叔,难度可想而知。
“不过,多亏了那位……的帮助,我们才能坚持到神官大人再次使用[灭恶宣言]。”
“也就是说,现在。”
“不,不是的。这样休息已经是第三次了。”
埃尔文说,第一次展开结界时,气氛和与怪物战斗时一样紧张。
这都归咎于帕兹兰和阿梅莉亚。
[虽然刚才不得不合作,但那个女人是诺亚克出身的掠夺者。不能信任。本来攻击我们的也是她。]
[哎,哎?!诺,诺亚克出身……?!]
[难道你不知道这些还和她一起行动吗?真是运气好。]
帕兹兰对阿梅莉亚毫不掩饰敌意,阿梅莉亚也是如此。
虽然不是先表现出敌意的那一方……
[废话真多。想打就来吧。]
毫不回避敌意,给分裂的种子浇上了水。
那时结界内的气氛非常紧张。
[别,别吵了!虽然我不知道这个女人是诺亚克出身的……但也不是坏人!]
米莎保护了阿梅莉亚。
[如果这个人不在了,下次怎么办?帕兹兰先生,请理性思考。她也是被同伴背叛的,不是吗?在只剩下两个人的情况下,她不会攻击我们的。如果真要那样,早就做了。]
雷文也试图理性判断,调解争斗。
当然,当事人根本不听。
[情况变了,所以仇恨都忘了吗?那个女人不仅伤害了德罗斯,还派了追兵来对付我们。如果我们当时没有妥善应对,恐怕那时就已经死了。]
[那真是遗憾。如果那时死了,现在就不用听你这般哀嚎了。]
[你说什么?你这掠夺者……!]
帕兹兰拔出了随身携带的备用次剑,阿梅莉亚也拔出短刀对峙。
但是……
[没错。您想得很对,帕兹兰大人。]
帕兹兰最终没有挥剑。
虽然关系没有那么深,但他也不是那种愚蠢到那种地步的男人。
[我会一直看着你,别动什么歪脑筋。]
之后,是一段不怎么舒服的休息时间。
结界结束后,我们再次与怪物战斗,每当[灭恶宣告]的冷却时间结束,我们就休息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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