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的是你的意思吗？

将毫无意义的疑问抛向虚空，叹息着。

这是老人唯一能做的行为。

“老头子，要不要我帮你拔掉舌头？”

“有什么可怕的。肉体的痛苦——”

“啊，当然是指你孙子的舌头。”

“……”

老人紧紧闭上嘴，男人则咯咯笑着，将视线转向地面。

那视线尽头，躺着一个中年探索者，他像虾一样蜷缩着身体。

他的额头上满是冷汗，张开的嘴唇颤抖着，发出痛苦的呻吟。

“呃，呜呜呜，呃呜呜……”

“哼，不过少了一条胳膊，就装成这样。”

男人看着探索者被切断的肩膀，嗤笑了一声。

谁能想到呢？

整整一年都没找到的地方，竟然有如此简单就能进入的方法。

“仅仅献上了一个五级探索者的胳膊，恶神就轻易地指明了道路，这家伙还真是个可笑的存在。”

“他……不是你的同伴吗？”

“同伴算什么。只是因为他有用，才带着他罢了。喂，现在该起来了？我们进来晚了，时间不多了。”

男人把脚踩在探索者的腰上摇晃，老人的眉间立刻出现了深深的皱纹。

“住手吧。献祭身体的一部分给恶神，那种痛苦是无法想象的——”

“老头，够了？”

老人的身体在男人冰冷的声音中一颤。

尽管他紧握的拳头因愤怒而颤抖，但也就仅此而已。

自己无法阻止恶行的怯懦，令人作呕。

但老人有必须守护的东西。

或许这个探索者也是如此。

“我……没事……大祭司大人。”

探索者抓住空荡荡的肩膀，艰难地站了起来。

男人对此似乎很满意，点了点头。

但似乎后来意识到了什么，他皱起眉头，反复握紧又松开手。

咔嚓-

他知道“平衡的守护者”。

但即便如此，现在身体发生的变化还是让人无法接受。

“老头，有什么变化吗？比如神圣力之类的。”

“……稍微减少了一些。”

“减少了？不是增加了吗？确定吗？”

“确定。”

男人猛地转头，盯着探索者。

“探索者，你呢？”

“灵魂力被封印，导致整体身体能力下降……”

“是这么回事。”

男人冷笑一声，盯着通道。

作为大祭司出身的老人觉得无所谓，但连五级探索者的力量都减弱到这种程度？

“不知哪里来的老鼠先闯进来了。”

在摇曳的火把照耀下，他的眼睛不知何时散发出冰冷的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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