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李长久挑眉,突然纵身一跃,借着金乌的力量稳稳落在崖边。他无视身上的伤,伸手揉了揉宁小龄的头发,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我的小师妹,长大了啊。”
宁小龄别过脸,不想让他看到自己泛红的眼眶,却不小心撞进他怀里。那瞬间,同心结断裂处突然传来一阵温热,仿佛有新的羁绊正在悄然缔结。
柳珺卓轻咳一声,打破了这略显温情的氛围:“既然人齐了,就该谈谈正事了。圣阁突然动手,恐怕不止为了权柄那么简单。”
李长久收起笑容,看向葬神窟深处:“他们想要的,大概是这个。”他摊开手心,一枚漆黑的晶石正散发着微弱的波动,“九婴的内丹,里面藏着通往神国牢笼的坐标。”
众人脸色骤变。神国真相才刚揭开一角,各方势力就已闻风而动,看来这场博弈,才刚刚开始。
宁小龄握紧了李长久的手,雪狐与金乌的虚影在空中交相辉映。这一次,她不会再让任何人把他从身边夺走。
“去哪?”她问。
李长久回望她,眼中闪烁着熟悉的桀骜:“去拆了圣阁,顺便……看看谁还敢打我师妹的主意。”
话音落,金乌啼鸣响彻云霄,一道金光裹挟着数道身影,朝着圣阁的方向疾驰而去。前路或许依旧诡谲,但只要彼此并肩,便无所畏惧。
前往圣阁的途中,李长久指尖捻着那枚九婴内丹,黑色晶石里时不时闪过血色纹路,像是有无数怨魂在其中冲撞。
“这东西邪气太重,”柳珺卓瞥了一眼,剑眉微蹙,“圣阁那帮道貌岸然的家伙,怕是想借九婴的凶性,强行打开神国通道。”
李长久嗤笑一声,将内丹收入储物袋:“他们也配?当年帝俊射日时,九婴连提鞋都不配。”话音刚落,他突然轻“嘶”一声,左臂的鳞片泛起红光——那是在葬神窟被九婴毒液侵蚀的旧伤,此刻竟隐隐作痛。
宁小龄立刻察觉到他的异样,伸手按住他的手臂,冥气化作清凉的溪流缓缓注入。她指尖触及的地方,金色鳞片渐渐平复:“别硬撑,葬神窟的毒没那么容易清。”
李长久看着她专注的侧脸,突然笑道:“还是小师妹心疼我。不像某些人,只会说风凉话。”
柳珺卓一脚踹在他屁股上:“再多嘴就把你丢下去喂狼。”嘴上凶狠,却悄悄放慢了飞剑速度,让宁小龄能更从容地渡气。
行至半途,天边突然飘来一片诡异的乌云,乌云里隐约有钟鸣传来,每一声都震得人灵力翻涌。
“是圣阁的‘镇魂钟’!”祝定长老脸色大变,“他们在召集散落在外的弟子,这是要摆‘万佛屠灵阵’!”
柳希婉突然停下剑,银剑指向乌云深处:“不止。那里面藏着别的东西。”
话音未落,乌云中裂开一道口子,数百道身影踏着佛光冲出,为首的竟是圣阁阁主——一位从未在人前显露过修为的老者。他手中托着一尊青铜小鼎,鼎中飘出的青烟在空中凝成一张巨大的网,朝着众人罩来。
“李长久,交出九婴内丹,可饶尔等不死!”老阁主声如洪钟,佛光在他周身流转,竟隐隐有五道境巅峰的威压。
李长久挑眉:“老东西,你知道我是谁吗?就敢拦我?”他猛地祭出白银之剑,剑身嗡鸣着暴涨数丈,迎着佛光斩了过去。
“铛”的一声巨响,剑光与佛光碰撞,震得周围的云层都散了。老阁主退了三步,眼中闪过惊色:“传说三境?你竟已达此境!”
“惊讶的还在后头。”李长久身影一晃,瞬间出现在老阁主面前,白银之剑直指他眉心,“当年你纵容箫裘炼噬天丹,害死那么多修士时,就该想到有今天。”
老阁主急忙催动青铜鼎,鼎中飞出无数符文,组成一道屏障。可这一次,白银之剑却如切豆腐般刺穿屏障,在他额头留下一道血痕。
“不可能!”老阁主失声惊呼,他这青铜鼎可是太初六神遗留的法器,竟挡不住一剑?
宁小龄突然开口:“他的鼎是假的。”她指尖冥气弹出,击中鼎身,只见那看似古朴的青铜瞬间裂开,露出里面漆黑的木芯,“是用冥君的棺木仿造的,所以才会被长久的金乌之力克制。”
老阁主脸色煞白,转身就想逃,却被柳珺卓一剑封死去路。剑光如练,瞬间卸了他的右臂。
“擒贼先擒王。”柳珺卓收剑回鞘,语气平淡,“剩下的杂鱼,交给你们了。”
圣阁弟子见状大乱,宁小龄却已动了。她身影在人群中穿梭,冥镰每一次挥动都带起一片冥气,那些佛光在冥气中迅速消融。有修士想从背后偷袭她,却被突然出现的雪狐虚影一口咬住脖颈——如今的雪狐,早已不是当初那只只会撒娇的灵宠,而是能与紫庭境修士抗衡的凶兽。
李长久站在半空,看着宁小龄利落的身手,嘴角忍不住上扬。他没有插手,只是祭出三足金乌的虚影,金色的火焰在圣阁弟子的佛光外燃烧,像在围猎一般,将他们的退路一点点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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