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帝俊才是第一个弑神者。”赵襄儿的声音带着空间权柄的震颤,“太初六神布下杀局,不是为了守护世界,是为了掩盖他们被反噬的真相。”
司命忽然停在一幅壁画前,指尖抚过画中无头神的轮廓:“鹓扶的头颅,就藏在葬神窟最底层。”她转身看向李长久,“夜除老师说过,只有帝俊的血能让头颅开口。”
李长久刚要说话,脚下忽然传来震动。白泽猛地拽住他的后领,将他拉离原地——刚才站立的地方裂开一道缝隙,缝隙中伸出无数惨白的手臂,抓向众人脚踝。
“是地狱道的怨灵。”陆嫁嫁长剑横扫,剑光斩断手臂,却见更多的怨灵从石缝中涌出,“它们被神国牢笼的怨气滋养了千年。”
齐天大圣抡起金箍棒,棍影如墙将怨灵扫开:“小道士,快找路!俺老孙快hold不住了!”
李长久忽然想起柳希婉给的断剑,将太明权柄注入断剑。断剑发出嗡鸣,剑尖指向左前方的一道暗门。他拽着众人冲进暗门,身后传来怨灵撞门的巨响。
暗门后是一条向上的石阶,石阶尽头泛着绿光。走近了才发现,绿光来自一颗悬浮的头颅——鹓扶的头颅,眼眶中燃烧着幽火。
“终于来了,帝俊的转世者。”头颅开口,声音像是无数人在同时低语,“你可知十二神国为何要建牢笼?”
李长久握紧断剑:“因为你们怕太初六神的残余势力复仇。”
鹓扶的头颅发出笑声:“错。牢笼是为了困住‘恶’,也就是假暗。太初六神创造世界时,不小心造出了与天道对立的‘恶’,只能用自身权柄化作牢笼将其封印。可随着时间推移,他们的权柄越来越弱,只能吸收修行者的本源续命……”
“所以他们设下杀局,让修行者自相残杀?”陆嫁嫁的声音带着寒意。
“不止。”头颅转向赵襄儿,“朱雀神把你生下来,就是为了用你的空间权柄加固牢笼。而你,李长久,”头颅的幽火盯住他,“你的帝俊血脉,能彻底释放‘恶’。”
李长久忽然笑了:“那又如何?”他举起断剑,剑经残页的光芒与太明权柄交织,“牢笼困不住的,我来斩;‘恶’若出世,我来灭。”
断剑刺入鹓扶头颅的瞬间,头颅化作一道绿光融入断剑。断剑上的纹路彻底亮起,在空中化作一道光门,门后传来柳希婉的声音:“神国枷锁的核心,就在门后。”
齐天大圣扛着金箍棒率先踏入光门:“管他什么核心,打就完事了!”
李长久与众人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决绝。他们踏入光门的瞬间,身后的葬神窟开始崩塌,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为这场最终对决让路。
光门后是一片星空,无数星辰如棋子般排列。叶婵宫站在星空中央,身前悬浮着五道锁链——正是神国牢笼的枷锁。
“长久,”她转过身,梦境权柄的雾气缭绕在周身,“最后一道枷锁,需要你我合力才能斩断。”
李长久刚要上前,星空突然震颤。假暗的身影从星辰中浮现,浑身包裹着星辰碎片:“不用麻烦了,我自己出来了。”
他抬手一挥,五道锁链瞬间崩断。星空开始扭曲,无数怨灵从裂缝中涌出。
“现在,让我们好好算算旧账。”假暗的目光落在李长久身上,“帝俊当年没能杀了我,现在,该你偿命了。”
李长久将断剑抛给陆嫁嫁,自己则引动体内所有权柄——太明、时间、帝俊记忆、羿的射术,甚至还有一丝叶婵宫的梦境权柄。
“谁说要杀你?”他的身影在星空中闪烁,“我要做的,是让你从未存在过。”
当金焰与星光碰撞的瞬间,整个神国牢笼开始透明,露出外面真正的世界——一片无边无际的星海,无数新的星球正在诞生。
李长久忽然明白,打破牢笼不是结束,而是开始。
星海震荡中,假暗的星辰权柄如潮水般涌来,所过之处,星辰纷纷崩碎。李长久引动太明权柄化作金盾,却被震得气血翻涌——这股力量远超五道境,甚至凌驾于太初六神的权柄之上。
“没用的。”假暗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星辰碎片在他手中凝聚成剑,“我是天道的阴影,只要世界存在,我就永远不灭。”
“那我就毁掉这个世界,再建一个没有阴影的。”赵襄儿的声音带着空间权柄的锐鸣,九羽展开如金色利刃,硬生生撕裂了星辰剑的轨迹。
陆嫁嫁与司命同时动了。先天剑体的锋芒与时间权柄的灰雾交织成网,将假暗困在其中;齐天大圣的金箍棒化作擎天巨柱,砸向假暗的头颅;白泽的冰刃冻结了周遭的星辰碎片,为众人争取喘息之机。
“一群蝼蚁。”假暗冷笑,星辰剑横扫,瞬间破开剑网。陆嫁嫁被震得倒飞出去,司命的长刀崩出缺口,齐天大圣的虎皮裙被划开一道口子。
李长久接住陆嫁嫁,指尖金焰涌入她体内:“别硬拼,他的权柄能吸收攻击。”他看向叶婵宫,“你说的合力,到底要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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