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昭眼神冷冽，气息微弱却依旧挺直脊背，“凭我不怕死。”

她的寿元面板已经滑到了【-23年】，脸色苍白得几乎透明，额角渗出的冷汗混着嘴角鲜血，在地上滴成点点猩红。

顾宴一步跨至她身旁，手掌贴上她的后心，将自身灵力缓缓输入，稳住她即将崩溃的灵脉。

他眼神沉静，声音低哑：“别说话了，让我来。”

“不。”林昭轻轻摇头，目光坚定，“我要看着他输。”

顾宏的身体忽然剧烈扭曲，口中喷出一口黑血，那血落地竟嘶嘶作响，腐蚀出一个个小洞。

他的表情痛苦至极，却仍挣扎着抬头看向林昭，眼中除了不甘，还有一丝难以置信的恐惧。

“你疯了……用命换命……你不该活着……”

话音未落，陆云川猛然出手。

他手中玉瓶泛起青光，身形一闪，已出现在图腾残余之力的中心。

命轮虽压制住了大部分力量，但仍有游离的咒气在空中飘荡，稍有不慎便会再次暴走。

“封！”他低喝一声，手中印诀翻飞，符文接连打入玉瓶之中。

一道幽蓝光芒自瓶口逸散而出，如同一张巨口，将那些残存的血色咒力尽数吞入其中。

随着最后一缕血雾被收尽，整座大殿骤然安静下来，唯有顾宏沉重的喘息声还在回荡。

林悦缓步上前，剑尖轻点地面，目光复杂地看了林昭一眼，“你还撑得住吗？”

林昭没有回答。

她的视线落在顾宏身上，那曾经高高在上的仙门长老，如今已是风中残烛，随时都会熄灭。

陆云川收起玉瓶，走到她身边，低声叹了一句：“你真的太拼命了。”

这句话落下，林昭的身体猛地一晃，命轮碎片在她掌心忽明忽暗，仿佛下一秒就要碎裂。

一阵刺骨寒意袭来，她低头看去，发现自己的指尖已经开始泛青，灵力运行出现断层，体内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崩解……

但她来不及细想。

耳边传来顾宴急切的声音：“昭昭！”

画面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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