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麻烦您将你当年看到的画面,同我们仔细讲一讲。”
“您也别紧张,我们只是想跟你了解一下情况。”
诺尔那点点头,用地方口音严重的英语,慢吞吞地说:“这事,我至今想起来都觉得可怕,以至于那之后我都不敢在夜晚潜水。”
“那应该是27年前的秋天,那年,我准备参加一场潜水憋气挑战赛。为了突破极限,我经常在下班后,一个人开船到附近熟悉的海域训练...”
那天晚上,月亮很大,他在前往训练海域的途中,遇到了一个独自开着快艇的男人。
诺尔那问对方是不是一个人出来夜钓的,男人却严肃地警告诺尔那尽快离开那里。
他说:“今晚不太平,不要在附近捕鱼了,快回去。”
“我当时以为他说的不安全是晚上会有暴雨。”
“但我出门前查过天气预报,我知道那晚上不会下雨,便没有理会他。”
诺尔那去到熟悉的海域,进行了两个多小时的海潜训练,这才开船返航。
“可我却在返航的路上,遇到了让我终身难忘的一幕...”
回想起那晚目睹的情形,诺尔那耷拉下来的苍老眼皮都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你看到了什么?”乔卿问。
“我看到了一场惨烈的围剿...”
诺尔那声音哆哆嗦嗦地说道:“不久前才跟我有过一面之缘的男人,被一种我没见过的金属黑网关了起来。”
“他的身上插满了武器,浑身血淋淋的,那鲜血就那么往海水里滴落,当时我藏在海水中,我能看到海水时不时地变红...”
“那个人都要死了,他们还不肯放过他,继续折磨他,还不停地问些什么...”
乔卿问老者:“他们问了些什么?”
诺尔那却露出为难之色来,他说:“我听不懂他们的话,他们说的不是中文也不是英文,叽里呱啦的,听不懂。”
“不过,我好像听到他们提过一个名字。”
“我猜应该是个名字,因为那个名字反复出现过好几次。”
乔卿问:“什么名字?”
诺尔那说:“...墨离?”
他也不太确定,他是模仿那些人的语调说出的发音。
听到墨离这名字,一直没什么情绪变化的墨幽豁然睁大了眼睛。
她视线如火炬,紧盯着老者诺尔那,追问他:“你确定是墨离这个名字?”
诺尔那紧张不已,不敢抬头只是墨幽,依然只说:“他们的确是这么发音的。”
墨幽顿时不说话了。
墨离。
那是她的养父。
他是一个变态的生物研究专家。
也是他通过各种没有人性的实验,将墨幽改造成了一个活着的生化武器。
但外人并不知道,墨离早就死了,被她丢进鲨鱼常出没的海域,看着鲨鱼将他一口口蚕食。
墨离死后,无忧岛就成了墨幽的地盘。
但外界当时并不知道墨离死了。
“...诺尔那。”机械的女音从墨幽的喉咙旁传出:“你见到的那个人,长什么样子?穿什么衣服?”
诺尔那想了想,才说:“穿什么衣服我是记不住了,我满脑子都只有他浑身插满武器的惨烈样子。”
“对了!”
诺尔那拍了拍手,指着脖子的位置说:“我记起来了,他穿的是一件条纹衬衫,脖子上还挂着一个纯金打造的小脚丫,就是婴儿小脚那种。”
“因为我从来没见过那种装饰品,当时就多看了几眼。”
闻言,褚承问墨幽:“老岛主,墨武不会戴那种东西吧?”
乔卿没说话,视线却落在墨幽身上。
墨幽喉咙滚动,唇瓣翕动不停,身子忽然无力地靠在轮椅上。
她昂着头,闭着眼睛,机械声音断断续续的说:“那不是脚丫子,那是他亲自打造,准备送给宝宝的平安豆。”
“但我笑话他做得太丑,像个脚丫子,他就自己戴着了。”
“他离开那晚,的确戴着那个小脚丫。”
这事除了墨幽之外,无人知情。
就算乔卿要找人骗她,也还原不了这些无人知道的细节。
“老人家。”
乔卿问老者:“那个人,是怎么死的?”
诺尔那叹息一声,闭着眼说:“他...被那些人砍断了笼子,坠入了深海。”
“我看着他浑身插满武器,缓缓下沉...”
*
三日后,中午。
宋宴辞跟九音一起背着氧气瓶从海水中钻出来,他抓住救生圈,对站在甲板上的乔卿说:“我们找到他的骸骨了。”
乔卿跟乔茜雅一起将宋宴辞拉了上来。
宋宴辞将脖子上的防水摄影机递给乔卿,“他的骸骨坠落在一片珊瑚丛中。”
乔卿打开摄影机,调出宋宴辞拍摄的画面,就看到在一片昏暗的珊瑚丛中,散落着一张黑色铁网。
铁网缝隙很小,死者的骸骨几乎都还留在铁网之中。
一同被铁网兜住的,还有四十多把刺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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