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梯转角的意外

第六章 尘封的往事与未曾说出口的谢

晚饭时的气氛有点微妙。爷爷炖的鸡汤被斯内普象征性地尝了一口，我妈做的麻婆豆腐（她说加了魔法辣椒，斯莱特林都爱吃辣）他碰都没碰，全程只靠一杯清水打发。

姜皓宇被我妈勒令在自己房间罚抄家规，客厅里总算清净了些。我爸大概是觉得气氛太僵，喝了口酒，突然看向斯内普：“说起来，教授，我们也算老同学吧？”

斯内普抬眼，黑眸里没什么情绪：“我不记得和格兰芬多的蠢货有过交集。”

“哎，你这话说的。”我爸也不生气，挠了挠头，“你忘了？五年级那年，你在走廊被马尔福他爸那帮人堵着，还是我帮你解的围呢。”

我和我妈都愣住了。我只知道爸当年在格兰芬多和人打过架，却从不知道和斯内普有关。

斯内普握着杯子的手指紧了紧，声音冷得像结了冰：“我不需要格兰芬多的‘施舍’。”

“这怎么能叫施舍呢？”我爸急了，嗓门也大了起来，“他们那帮人说你是‘混血王子’，还往你书里塞鼻涕虫，那不是欺负人吗？我看不惯，就上去理论了几句……”

“理论？”斯内普冷笑，“你所谓的理论，就是把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的鼻子打断，然后被麦格教授罚去禁林清理蜘蛛？”

“那不是没办法吗！”我爸脖子都红了，“我跟他们讲道理，他们不听啊！再说了，你当时不也挺解气的吗？我记得你后来还偷偷往马尔福的坩埚里加了巴波块茎脓水……”

“姜旺财！”斯内普猛地提高声音，脸色难看到了极点，“看来你的记忆力和你的魔药水平一样糟糕。”

“我怎么糟糕了？”我爸也来了脾气，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我承认我当时帮你，是觉得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不该这么水火不容！可你呢？我好心帮你，你转头就骂我‘多管闲事的蠢货’，还说‘格兰芬多的伪善比黑魔法更恶心’——这话你忘了？”

客厅里瞬间安静下来，连墙上的挂钟都像是屏住了呼吸。

我妈轻轻拉了拉我爸的袖子：“旺财，别说了。”

我爸甩开她的手，眼睛瞪着斯内普：“我就是想不明白，我到底哪惹你了？我不反对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交好，可我们学院那帮人不同意啊！他们说我胳膊肘往外拐，还孤立我呢！我帮你教训了欺负你的人，你倒好，反过来跟我置气！”

斯内普的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别过脸，看向窗外漆黑的夜空。

“爸，教授现在还伤着……”我小声劝道。

“伤着怎么了？伤着就能不讲理了？”我爸还在气头上，“我告诉你皓月，当年要不是看他可怜，我才懒得管他呢！他以为他是谁啊，斯莱特林的王子？我看就是个不知好歹的……”

“够了！”我妈突然开口，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姜旺财，你喝醉了。”

我爸愣了一下，低头看了看手里的酒杯，悻悻地坐下了：“我没醉……我就是觉得委屈。”

这时，一直没说话的爷爷突然开口了：“小普啊，”他难得用这么亲昵的称呼，“当年的事，旺财是冲动了点，但他心不坏。你呢，也别总把事往心里搁。”

斯内普没说话，只是端起杯子喝了口清水。

我看着他紧绷的侧脸，突然有点明白他为什么对爸敌意这么深了。或许不是讨厌，而是……别扭？就像斯莱特林总不愿意承认自己需要帮助，更不愿意欠人情。

“教授，”我鼓起勇气开口，“我爸他……其实一直挺佩服你的。他说你魔药课教得好，还说当年你发明的那个‘神锋无影’咒语，虽然狠了点，但确实厉害……”

“姜皓月！”斯内普和我爸异口同声地打断我。

我爸瞪我：“你跟教授说这个干什么！”

斯内普则是狠狠剜了我一眼：“看来你和你父亲一样，都喜欢窥探别人的隐私。”

我识趣地闭上嘴。

晚饭就在这样尴尬的气氛里结束了。我爸被我妈拉去卧室“冷静”，爷爷和姥姥姥爷回了房间，客厅里只剩下我和斯内普。

我收拾着碗筷，听见他突然说：“你父亲……当年没被开除，是因为邓布利多校长保了他。”

我愣住了，回头看他。

他依旧望着窗外，声音轻得像叹息：“阿布拉克萨斯的父亲是校董，扬言要让姜旺财退学。是邓布利多……说他是‘有正义感的孩子’。”

我心里突然一暖。原来他都记得。

“那你当时为什么要骂他啊？”我忍不住问。

他沉默了很久，才缓缓道：“因为……斯莱特林不需要同情，更不需要格兰芬多的同情。”

我没再问。也许有些骄傲，比骨头断了还难愈合。

收拾完东西，我准备回房间，却听见他说：“告诉你父亲，明天……如果他不介意的话，可以带我去看看那棵有树灵的古树。”

我愣了一下，随即笑了出来：“好！我一定告诉他！”

走到门口时，我回头看了一眼。斯内普靠在沙发上，月光透过窗户照在他脸上，那紧绷的线条似乎柔和了些。

也许这个暑假，不只是他在养伤，有些尘封的往事，也该慢慢愈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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