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都是同样的字迹?同样的话术?”春葭望着妊卿卿手里一沓写满密密麻麻字的锦帕,每一张锦帕写的内容一模一样,只是字体每一张都有一些出入,似乎是在刻意模仿谁的笔迹。
“属下在暗中观察了这位表小姐许久,次次都是在临摹这封信笺,属下担心有什么不妥,便特意悄悄的全部收罗来与郡主查看。”雁鹰说罢!小心翼翼的注意着妊卿卿的神色。
那样渗人的戾气与暴怒,似乎下一秒便能血洗整个国相府。
也正因为雁鹰此举,才让妊卿卿彻底明白,上一世外祖母与杨家一族背上谋反的罪名因何而起。
原来,是因为云飞雪从中作梗,模仿她的字迹,引自己的外祖母与杨家入局。
瞧着妊卿卿那痛不欲生的模样,赤红的眸子不停的闪烁着泪珠儿,雁鹰便能猜到其中几分缘由。
云飞雪,假借妊卿卿被困之事,与妊如风合谋,临摹妊卿卿字迹,向千里之外的尚京城杨家发送信号,告知杨家:妊卿卿被祁北辰绑架的消息,从而将杨家送往政殿的信笺全部截下,导致杨家误以为妊卿卿即将被处死,故而才铤而走险,集结兵力,营救妊卿卿而来,打算先斩后奏。
因此,杨家恰恰落入了妊如风与怀王精心编织的陷阱中,被扣以谋反夺位的罪名,由妊如风亲自带领十万精兵将杨家一族全部斩杀殆尽,令其一族灭门,惨死在蜀都城外。
同时杜万通也在怀王的刻意引导下,得知妊卿卿在宫中被贤贵妃扣留的假消息,从而不顾危险闯宫门救妊卿卿,可谁知,当她赶到宫内,得知妊卿卿亲手手刃??虢夫人的事实,痛失母妃的杜万通,已濒临崩溃,怀揣着弑母之仇,加之当时已身为太子妃仙灵儿的怂恿下,带兵造反,只是可惜,最终在怀王精心布置的陷阱中导致造反失败,被丛帝幽禁终身,之后在妊卿卿嫁入左政史府,听闻妊卿卿被祁北辰虐待险丧命之时,又一次不顾丛帝的禁令,一路杀到左政史府,只是可惜,此时的他在知晓中了怀王之计时,也为时已晚,被虐杀而死……。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妊卿卿只觉心口痛到无法呼吸,全身瘫软,那滔天恨意几乎占据了她的整个思想,此刻的她,只想报仇,恨不得将云飞雪碎尸万段。
“郡主!”春葭一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见妊卿卿瞧了这些临摹的信笺,痛苦不堪的模样,顿时心疼的落泪,忙将妊卿卿扶进怀里。
不知为何?她虽不知自家郡主的痛苦由何而来,可她却能感同身受,心里的疼,不比妊卿卿少。
“外祖母、阿瑾、舅舅,表哥……,都是我不好,是我识人不清,错信了云飞雪……。”妊卿卿那悲恸的话还没说完,便急火攻心,一口鲜血喷出,晕厥了过去。
“郡主!”春葭吓坏了。
雁鹰则抱起昏迷的妊卿卿便往清雅小苑而去。
“快去请儒医。”
“好。”春葭着急忙慌的出府请儒医后,床榻旁便立时围来了春儿等人,个个面露担忧之色。
“郡主这是怎么了?”春儿急问。
“去守着院子,莫要让蘅芜苑与琅嬛苑的人有机可趁。”雁鹰说罢!
春儿立时应答一声!守在院落大门外,焦急的踱来踱去……。
后宫
凤梧宫
不急不躁等候贤贵妃的云飞雪,非但没有不耐之色,反而还十分从容,悠闲品茗。
直到兴致奄奄毫无兴致的贤贵妃在宫仆的搀扶下而来,云飞雪方起身恭恭敬敬的福礼道:“贵妃娘娘凤安。”
“起来吧!你这么晚进宫面见,可是有什么要紧事?”贤贵妃百无聊赖的说着,可眼神里的一抹精光却带着一丝警告与防备。
若你这丫头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搅扰本宫安寝,便立即拖出去杖毙。
云飞雪接收到贤贵妃的警告与示意后,忙说道:“禀娘娘,臣女连夜叩见,便是为仙家大小姐与怀王府联姻之事。”
“什么?”贤贵妃闻言!立时惊坐起,从不耐的倦怠中,忽然精神抖擞的望着认真的云飞雪,她虽有怀疑,却也不信云飞雪敢以此作假欺瞒她。
“娘娘,臣女不敢扯谎,方才,臣女亲耳听闻郡主与二小姐密谋欲将仙灵儿送上怀王暖塌,说,说是以绝后患。”云飞雪说罢!
忽闻此等天方夜谭的贤贵妃显然更加不信了,冷冷一笑,瞪着云飞雪露出一抹审视的余光。
开玩笑,妊卿卿再蠢也不会给太子埋一枚定时炸弹,让太子多一个拥有筹码的政敌。
再一个,妊浅浅她图啥?跟她又有什么关系?她一个才从山上回来的乡野村妇,她懂个什么?怎么可能跟妊卿卿密谋此等天方夜谭之事。
见贤贵妃不信,云飞雪早有说辞道:“娘娘有所不知,仙灵儿爱慕太子由来已久,曾誓言非太子不嫁,甚至宁可做太子的通房也不愿意下嫁他人,妊卿卿本就是善妒跋扈的毒妇,怎可容忍他人与她争抢太子,故而密谋打算将仙灵儿偷偷送上怀王的床,以怀王丧家之犬之身,玷污仙家嫡长女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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