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瑾!”妊卿卿顿觉意外,诧异的望着他。
“阿通,你怎么来了?”祁北辰摇曳着手里的折扇,好奇一问。
不过,想想也对,关押阿通的人是左政史,他能随意出狱也不奇怪了。
“早便听闻此事过于棘手,故而过来看看。”杜万通深切的望着妊卿卿,眸色温和,只是他一贯的冷眸让人难以亲近。
也不知何时,他的阿瑾变的这么有疏离感。
“阿瑾,依你看,这背后指使之人是何人?为何要这般作假?”妊卿卿踱步至杜万通身旁,依旧是那一副热情的眸光望着他。
杜万通有些动容,深邃的眸光不舍的从这份恬静明媚中离开。
“方才,我已命西风暗中测查,这批私铸恶钱?的出处,便出自庄太妃母家,而真正的那一批已经到了庄太妃手里,尚京城存放的?私铸恶钱?不过是以防万一,若真有人查访到尚京城李家,不过区区栽赃的手段,足以让暗查者丧命。”
“原来如此!”妊卿卿没想到庄太妃能这么大胆,趁百姓暴乱打着阿瑾的名义搜刮民脂民膏。
“如此说来,混充当地官吏企图蒙混过关之人,必也是庄太妃的手笔?”祁北辰随口而出。
杜万通给予“否定”的摇了摇头:“并非,另有其人,此人,便是利用各地百姓暴乱,暗查了不少混充者,倒是想将本太子置于死地。”
“哦~?是何人?阿通你是否早已知晓背后指使之人?”祁北辰好奇的问罢!
杜万通那幽深的眸光便望向了早已有所察觉的妊卿卿。
迎着阿瑾这抹精明的眸光,大约是能够确定心中的想法了。
祁北辰瞧着杜万通望向妊卿卿的眼神,恍然大悟,心中有了答案。
“那,阿通打算如何是好?”祁北辰忽然有了主意,只是不大确定杜万通的想法,故而试探性的问道。
杜万通回眸,不平不淡的来了一句:“将计就计。”
祁北辰闻言!悠悠一笑:“阿通,你倒是与我想到一处了。”
………………
“王爷,属下无能,未曾找到各个郡县的当地官吏灭口,且都好似一夜之间消失了一般,毫无踪迹。”四月惭愧的呈禀道。
怀王听罢!眉头微皱,摆了摆手,思忖片刻。
“难不成,这些混充官吏的背后指使之人已经将当地官吏灭口?”清和说罢!
四月便给予了他一个否定的颔首。
“没有灭口的迹象,倒像是完完全全凭空消失的一般。”
清和闻言!一时惊异:“凭空消失?如此说来,定是有人先咱们一步将活口全部拘押了,”
“也不无可能。”四月轻描淡写的附和了一句。
怀王思忖片刻!只道:“命李家护卫严守各个郡县,不得有误,既然是活人,本王不信他能不吃不喝,只要发现押送车队,一旦发现不妥,即刻就地斩杀。”
“是!”四月严阵以待的退避后。
怀王方摆了摆手道:“所有人,随本王,带上罪证回都呈禀陛下。”
“是!”一声震耳欲聋的应答声!穿破云霄,也很快赶回了都城。
怀王带着他手里所谓的口供,面见了丛帝。
“君圣安!”
丛帝只微微抬了抬手,正襟危坐,眸光肆虐的扫视着怀王。
“查的如何?”丛帝由此一问。
怀王恭敬的拱了拱手,将清和递来的厚厚一沓口供呈给了丛帝阅览。
在丛帝一张张口供看下去,已经到了龙颜震怒的地步时,怀王又命雨乍与护卫抬进了几大口红木箱子。
“陛下,这便是太子为了脱罪命人?私铸恶钱?,就在这群贪腐官吏将这些?私铸恶钱?分发下去时,臣弟发现及时,继而制止得当,才不曾将这些?私铸的钱?流入百姓家,不然,后果不堪设想。”怀王肯强有力说罢,丛帝早已气的拍案而起。
“放肆!!!”
“陛下,太子急功近利,在为为百姓减免赋税时,竟偷偷的在给郡县加至十余倍的税收,导致民怨已起,混乱不堪,暴乱不断,太子为掩饰自己的罪行,竟?私铸恶钱?企图收买百姓蒙混过关,若臣弟再晚一步,太子的奸计得逞,后果不堪设想。”怀王刻意谋定了杜万通的罪名,露出一副嫉恶如仇的神色来,控诉太子的罪行。
丛帝虚掩着眼帘望着淡定从容的怀王,眼里透着精光与审视,呵!你的这点儿小把戏能瞒得过孤!知子莫若父,杜万通有几斤几两他这个做父亲的还不知道吗!
再则!就算犯案的不是太子,不是他的儿子,也没有人傻到做出如此破绽百出的罪行,傻子都知道秘密行事,还能被你怀王如此轻而易举的暗查到,呵!你们个个当孤是好蒙蔽的傻子,以为孤昏庸无能吗?
“哦~?可有抓捕活口?”丛帝虚掩着眼帘,带着审视的眸光望着淡定的怀王。
怀王无奈轻叹一声!摇了摇头:“陛下,臣弟无能,抓获活口时,竟被一股势力全部暗杀,没能保住活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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