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杜万通颁布圣令为云荣城百姓减赋的同时,蜀国其他州县开始加大赋税缴贡,且均以太子的名义,足足将各大州县的赋税加至了三倍之多。
“天啊!赋税怎么加下去,我们还怎么活啊?”
“当今太子不仁,坑害我们百姓,搜刮民脂民膏,太子不仁,太子不仁……。”
“我们要告上蜀都城政殿,状告太子不仁,私自收受贿赂,搜刮民脂民膏。”
“对,我们告上政殿……。”
“太子不仁,就别怪我们不义,反正都是一死,早死晚死都一样,走,告上政殿……。”
此时当地官员们都收到了蜀都城的密令,不许百姓们闹到都城,更不许告上政殿,严加管控,不得有误。
一些当地的贪官污吏以此为借口,更加肆无忌惮的奸淫掳掠,导致各地民情乱成一锅粥。
甚至还有些活不下去卖儿卖女,还有一些被那些个贪官污吏奸淫掳掠而自缢的多不胜数。
一时间,整个蜀国民生潦倒,怨声载道,纷乱不堪。
对于那些个贪官污吏来说,民乱可以是相当的大好事,可以以此作奸犯科,搜刮民脂民膏,无恶不作,就算到最后查下来,也因暴乱纷杂而放弃彻查。
不过对于一些地方清正廉明的好官来说,就是头疼之事,甚至无奈。
明明好几封奏呈都往蜀都城寄去了,可偏偏一点儿消息都没有,到处都是因为增赋而暴乱的百姓,抢杀掠夺,奸淫掳掠,趁机从中作乱的多不甚数,他们的地方官的兵力用到极致,也无法镇压……。
不出半月,此事便闹到了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无论百姓还是官兵还是劫匪或是地痞流氓,都损失惨重,导致人人懒惰不愿意务实农做,嫣然成了一座乌烟瘴气的乱城。
当消息传到蜀都城时,丛帝龙颜大怒,拍案而起:“来人,速速捉拿罪太子。”那暴怒的声音如同雷霆般威猛,一言一行均左右天下。
此刻皇城内已出动禁卫军,四处搜查杜万通的下落,势必要将杜万通捉拿归案。
“怀王!”丛帝冷静片刻,思忖良久,望着政殿内的怀王指派道。
“臣弟在!”怀王忙应是一声!
“孤命你速速彻查此案,若证据确凿,废太子,即刻严惩。”
“是!臣弟遵命。”怀王迅速领命,转身的那一刻,精明的眸光射出一道精光,带着一抹兴趣与得逞,匆匆退避办差而去。
他就说,就算他不出手,也会有人坐不住要惩治杜万通的,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
国相府
清雅小苑
“郡主,郡主不好了,各个州县发生大暴乱,陛下下令捉拿太子,命怀王彻查此案。”春葭累的气喘吁吁,打听到了消息的春葭赶紧通知妊卿卿。
而早已有所耳闻的妊卿卿,在春葭呈禀的功夫,便已经换上了一身便装,打算出府一探究竟。
“知道了,你们在府中好好守着,本郡主出去瞧瞧。”妊卿卿说动就动,拿起一把利剑便要出府。
可谁知道,一向不会违逆她的春葭,突然拦住了她:“不行,不可郡主,此刻整个清雅小苑全部被相爷身边的护卫看护,不许咱们清雅小苑的人出入,方才若不是奴婢赶回来的及时,只怕奴婢这辈子就见不到你了。”
“什么?”妊卿卿闻言!小小的意外了一下,妊如风的行动可真快啊!快到不得不让她怀疑,蜀国暴乱与他有关啊!
“是吗!那便有意思了,既然正门出不了,那便走后门就是了。”妊卿卿轻描淡写的撂下一句话,就要从后门溜出去,便听一声“吧唧”声!
“嘶~!哎呀喂!啊~!好疼……。”
妊卿卿无奈挑眉,询问而去,一见,果然是肖楼畹晚。
“你呀!总是这般毛毛躁躁的,也不知道你是怎么长大的。”妊卿卿一面小心翼翼的搀扶起疼得一瘸一拐的肖楼畹晚,一面说道。
肖楼畹晚无奈一笑:“要不我爹咋会说我从小就难杀呢!”
“你呀!还贫嘴。”妊卿卿没好气的接住馥儿送来的温热毛巾,为她揉了揉红肿的额头。
“啊~!嘶!疼疼疼,郡主你轻点儿。”肖楼畹晚叫苦不迭,疼的龇牙咧嘴。
“你也知道疼啊!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这般笨手笨脚了。”妊卿卿面露无奈之色嗔怪着肖楼畹晚。
直到身上的疼痛感渐渐减轻,她这才没好气的道:“还说呢!我哪知道你院里的护卫增派了这么多,很难混进来的好吗?”说着,肖楼畹晚忽然语塞,不再说下去了。
妊卿卿觉得纳闷儿,这丫头定有什么话瞒着她,故而威逼利诱套话道:“说罢!你怎么混进来的?妊家的护卫可不是小门小户的小厮,怎能容忍你随意出入国相府?”
当然!妊卿卿也有打听的意思,方便一会儿混出去。
可肖楼畹晚没好意思回答,有些尴尬,吞吞吐吐愣是没吐出一句完整的话:“就……就那样进来了呗!可能是妊家护卫觉得我好看,舍不得拦我……就……就把我给放……放进来了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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