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爷!”最先反应过来玉轻减从妊如风那极致阴冷的脸上,似乎感觉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杀气,她忙抱住心惊胆寒的妊浅浅。
“阿父!”妊浅浅喃呢的轻唤了一声,有些畏惧的缩在玉轻减的怀里。
“浅儿,你过来!”妊如风阴戾着脸,望着妊浅浅道。
玉轻减早已看出妊如风暴怒的情绪,说什么也不让自己的女儿前去。
“相爷,您若有什么话,只管说就是,浅浅自小胆子就小,还请相爷莫要吓着咱们的女儿。”玉轻减极力保护着妊浅浅。
可妊如风那不悦的厉目一瞪,母女二人便立时吓软。
“阿父,女儿,女儿今日都不曾出府半步,不知阿父有什么事要吩咐。”妊浅浅胆战心惊的躲在玉轻减的怀里,不敢出来。
“是啊!相爷,您有什么话,直说便是,浅浅定然照做。”玉轻减附和完。
妊如风便缓和了脸色,眸光一转,落了座,说道:“听闻今日你与你表姐起了龃龉?”
母女一听这事,当下便长舒了一口气。
“阿父,是表姐先辱我和阿母在先的,女儿只是气不过回怼了表姐几句。”妊浅浅忙装委屈扮可怜道。
妊如风微微颔首:“想必你们姊妹龃龉也是因为那只金簪而起,既如此,老夫也当公平才是,浅儿,你过来,为父给你置办了一件与表姐一样的发饰,你便不要与你表姐计较了。”
“真的吗?阿父?”妊浅浅不疑有他,她早就看上了云飞雪头上那只金簪了,华贵无比,若是戴在她的头上应该会很漂亮。
她脱开自己母亲的安全怀抱,上前欣喜的望着父亲,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
而妊如风却突然黑了脸,起身便狠狠给了她一巴掌。
屋里的人都只听“啪”的一声!便见妊浅浅被妊如风扇飞在地。
众人不防,有被妊如风变脸的速度吓到。
“浅浅!”玉轻减心疼的赶紧将不可置信又惊恐的妊浅浅抱进怀里,望着女儿受惊的委屈小模样就要落泪。
她望着自己这个从小就将她扔到山吃苦受罪的父亲,红红的眼眶顿时闪出泪花。
“阿父,你打我!!!”
“老夫打的就是你。”妊如风一声厉喝!
吓得母女二人险些瘫软。
被吓愣的小丫头这时才反应过来,忙疾步而去,将母女俩保护在身后。
“相爷,都是奴婢的错,您要打要罚,奴婢随相爷高兴,可夫人与二小姐是无辜的。”
原本这小丫头不出来丢人现眼表忠心,妊如风还没那么生气,可这小丫头偏偏不合时宜的出来说情,妊如风的暴躁也就更加蹭蹭的往上冒。
“放肆,你这老东西平日里就爱撺掇二小姐犯蠢,如今你还敢为此说情,来人,给我将这贱婢拖出去杖毙。”妊如风怒不可遏,厉喝一声!
门外的护卫上来两三个,拽着那小丫头便往后院拖。
玉轻减与妊浅浅惊慌之下,忙制止。
要知道,上一次捉妊如风的奸时,就被妊如风一气之下杖毙了琅嬛苑许多丫头仆子,连同赖嬷嬷都没能幸免,今日他们母女再失去这个小丫头,恐怕今后真的就没几个心腹可以放心的差遣了。
“拦住夫人与二小姐。”妊如风再次厉喝一声!
其中一护卫听令,立时控制住玉轻减与妊浅浅母女二人,挣扎之下,也只得眼睁睁望着那小丫头被拖了出去。
“都出去!”妊如风冷眸肃穆的话落!
一众护卫也就退避了出去,顺带关好门窗。
“阿父,阿父,你何其狠心,为何要这般对我与阿母,为什么?”妊浅浅实在忍不住委屈,跪倒在妊如风脚下,拉着他的长衫哭着质问道。
“哼!你还好意思控诉为父狠心,你自己摸着你的良心问问,你,与你母亲,又为妊家做了什么?”妊如风气的双眸通红,质问着妊浅浅与玉轻减母女。
“为父送你去山里学艺,教你琴棋书画,识文断字,规矩礼仪,不是让你做出丢人现眼有辱妊家门风之事,你就凭着老夫将你送去山上十余年的愧疚,大胆妄为,随意拿妊家门楣折辱,如今,整个蜀都城都知道你妊家二小姐,不知检点,翻墙私会太子,还被太子轻视扔出了太子府。”
“妊浅浅,你做出此等不耻之事时,有没有想过整个妊家的声誉啊!”妊如风此刻早已气的脸红脖子粗。
而在妊如风口中得知此事的妊浅浅,忽然瘫软在地,整个人都萎靡的如同丢了魂一般,不停的落泪。
尤其是玉轻减,可谓是辩无可辩,早已泣不成声。
“看来,老夫不将你们母女禁足,难以平息我妊家被你们这两个蠢货丢的丑。”妊如风望着妊浅浅与玉轻减母女二人面露一丝“烂泥扶不上墙”的神色。
反应过来的妊浅浅忙抓住妊如风的衣袖,哭诉道:“那妊卿卿呢!阿父你因女儿一时之过,如此勃然大怒,责骂女儿,要禁女儿的足,那妊卿卿呢!她自小便时常闯出大祸,像女儿今时今日的过错,她妊卿卿犯了不下几百次,可阿父为什么每次都能原谅她?每次都能纵容她?维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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