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北侯瞪着一双极其阴鸷的眸光,审视着杜万通。
尤其是一脸肃然的怀王,那眸光足以杀人。
“太子,你说来听听。”丛帝望着杜万通说罢!
他便上前两步,向丛帝拱手说道:“父皇,不若,此事便交由左政史大人着办吧!”
“不可!”定北侯与怀王同时齐呼。
“为何?”杜万通冷眸肃穆的审视二人。
二人立时冷静下来,不急不躁的说道:“左政史经验不足,加之乃文臣之首,许多军机要事需与陛下商讨,不可离都,震灾一事,依微臣看,还是另选他人吧!”
杜万通闻言!不由得冷嗤一笑。
而此时,一直一言不发的妊如风,终于坐不住,上前拱手恭敬道:“启禀陛下,既然怀王与定北侯两方争执不下,不若,就让太子殿下亲跑一趟吧!”话落!
定北侯与怀王同时惊愕,心怀不满的怒瞪妊如风。
这个时候你插什么嘴,还请太子去赈灾,此等捞油水的好活,怎么能交给杜万通。
就在心怀鬼胎的二人欲据理力争时,妊如风又说道:“太子身为储君,理因有处理国事的能力,就当是检验太子的政效,再则,身为储君没有政绩,如何守护我泱泱大蜀,护一方百姓衣食无忧,又如何平天下,如何对得起陛下的悉心教诲,此番历练,也不失为一个两全之法。”说罢!
定北侯突然接收到妊如风偷偷给予他的示意。
妊如风自来是个多一事不如少事的性子,从来都是坐山观虎斗,坐收渔翁之利,今日他能突然开口,只怕,是他的好月儿出的好主意无疑了。
随即,也跟着附和道:“国相此言有理!臣附议。”说罢!
怀王更加懵圈了,包括与怀王一党的治粟内史仙魁。
二人偷偷的面面相觑,正想着今儿什么情况时,左政史也跟着附议。
一时间,整个政殿,大半的人都赞同了妊如风的举荐。
二人无奈,也只得附议,毕竟少数服从多数的定义自古有之,就算他再据理力争,也无法改变最后的结果。
“也好,太子!”
“儿臣在!”
“孤便命你,速速前往云荣城赈灾,不得有误。”
“是父皇,儿臣定不辱使命。”杜万通将计就计,领命道。
?“安抚司。”
“臣在”?安抚司赶紧上前拱手施礼道。
“你与太子速速交接赈灾事宜,太子明日启程,立刻前往云荣城。”
“是!臣等遵旨。”杜万通与?安抚司拱手说罢!
内侍便上前高呼:“散朝~!”
“臣等告退!”众臣跪礼后,静默等待丛帝先负手而去,一众官宦才依次退朝。
杜万通前脚刚踏出政殿大门,怀王后脚便跟了上来。
“皇侄儿身负要职,此去路途遥远,可要多加小心啊!若有不懂之处,大可差人来请教本王,本王定能给予指点。”怀王带着讥讽的意味向杜万通嘲讽罢!
一旁的左政史便代杜万通向怀王说道:“怀王殿下所言极是,太子殿下尚年轻,自然有处事不足之处,将来必然还要怀王殿下多番提点,毕竟!圣明之王,左右便有辅佐之臣,少不得怀王殿下衷心报国,为陛下分忧,这是臣子应尽的本分。”话落!
理解到左政史深意的怀王,脸色顿时一黑,阴沉的吓人。
冷冷说道:“左政史大人所言有理。”说罢!便扬长而去。
待到清点了人马,准备好了?安抚司送来的赈灾粮与物资,杜万通几次遥望国相府方向。
那个令他牵挂的人儿,应该还不知道他即将启程前往云荣城赈灾一事吧!
而看穿杜万通心事的西风,忙上前道:“爷不若先去瞧瞧小郡主,这一别,还不知道要多长时间才能见面呢!”
杜万通再次回望了国相府方向一眼,无奈摇了摇头,一咬牙、心一横,说道:“不必了,启程!”
西风不敢违逆,只得迎着一队人马,高呼一声!
“启程~!”
此刻大雪纷飞,寒风瑟瑟,那鹅毛般的大雪,似乎也没有要停的意思,也冷的出奇,此番赶路,恐怕也会更加艰难一些。
他不想与妊卿卿道别,就是不忍看到她不舍落泪和担忧的样子。
也不愿意她冒雪相送,以免在寒风中受凉。
以往出征赈灾的人马出发,帝王都会带着众臣在城楼上相送,而这一次,除了他的母妃??虢夫人与在城楼上向他挥手以外,也就唯有左政史与太卜在城楼下目送着他离开,除此之外,便再无他人。
呵!罢了!这就是他一个不受宠又不受重视的便宜皇子的待遇,他也该习惯了。
可他终还是转头,向城楼上的母妃招了招手,表示让她不用担心自己……。
??虢夫人几乎快要落泪,这是她第一次与自己的儿子分别这么久,虽然在一起总是小吵小闹,但至少母子是在一处的,不至于看不到彼此,可以随时了解到彼此的动向啊!
太阳渐渐落坡,一众队伍也开始警惕的注意着四周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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