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狂跳,黎簇手下意识地握紧了,壮着胆子指向那个可疑的柴火垛:“谁?出来!”
没有回应。
他用枪管小心翼翼地拨开柴火。
掩盖在下面的,正是马日拉僵硬了许久的尸体。
黎簇头皮发麻,强忍着恐惧,用找到的绳索将马日拉的尸体捆好,连拖带拽地弄回了客栈。
当黎簇拖着尸体和绳索出现在门口时,屋内是一片死寂。
苏难只扫了一眼那些装备,“上个旅行团的吧。他们在这里失踪了?”
她的目光瞬间锁定了苏日格。“是你干的?”
苏日格浑身一抖,眼泪说来就来,“冤枉啊!我一个人还带着个傻儿子…我、我怎么可能……”她哭得梨花带雨,一副受尽欺凌的模样。
无邪却冷冷打断她:“弱女子?那你藏在地窖里的另一把枪呢?”
苏日格的哭声戛然而止,眼中闪过一丝惊愕和怨毒。
苏难反应极快,她一步上前,手迅速探入苏日格怀里,果然又摸出来一把小巧的手枪。
苏难用枪指着苏日格的额头,声音冰冷:“说!”
苏日格脸上的柔弱瞬间褪尽,只剩下狰狞。
她猛地抬头,死死盯着苏难。
就在众人以为她要开口时,她眼中凶光一闪,突然暴起,不顾一切地扑向苏难持枪的手。
“砰!”一声枪响。
苏难果断扣动扳机,子弹擦着苏日格的手臂飞过。
“咚!”一声闷响。
苏日格的身体顺着柱子软软滑落,额角撞开一个深可见骨的血洞,鲜血汩汩涌出,瞬间染红了地面。
她抽搐了两下,不动了。
居然自杀了!
沙丘上。
“嚯!够烈性!”黑瞎子吹了声口哨,“直接撞柱子了。这两边都是汪家人,路子够野的。”
子车笑意渐冷,“只看哪边更会演,现在只剩那个傻子了。”
客栈内,气氛凝重得能滴出水。
唯一的线索只剩下蜷缩在角落,吓得瑟瑟发抖的嘎鲁。
苏难的手下粗暴地将他拖过来捆在椅子上。
威逼、利诱、恐吓,甚至扇了几个耳光。
可嘎鲁只是缩着脖子,鼻涕眼泪糊了一脸,眼神空洞茫然,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囔着“阿妈”,问什么都像是对牛弹琴。
苏难揉了揉眉心:“别费劲了。他这傻,不像装的。”
就在这时,剧组的曾爷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整个人蜷缩着倒在地上,脸色灰败。
旁边照顾他的小女孩也慌了神,急忙跑向无邪:“药!求求你,给点药吧!”
无邪沉默着给了她几片药。
小女孩刚跑回房间,里面又传出王导压抑不住的咳嗽声。
很快,此起彼伏的咳嗽声在客栈里蔓延开来。
马老板也捂着胸口,咳得撕心裂肺,露露红着眼眶,不停地替他拍背顺气。
“老马…老马你撑住…”露露的声音带着哭腔。
马老板咳得说不出话,只是紧紧抓住露露的手,布满血丝的眼睛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黎簇被自己的噩梦惊醒,冷汗浸透了后背。
他喘着粗气坐起来,发现嘎鲁不见了。
他走出房门,看到那个高大的傻子正跪在客栈外不远处一个新堆起的沙包前——那是苏日格简陋的坟。
嘎鲁手里攥着几朵蔫巴巴,不知从哪儿采来的沙漠野花,笨拙地往沙包上插。
花茎太软,一插就倒。
黎簇默默走过去,蹲下身,帮他把花扶正,轻轻压实根部的沙土。
露露也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个空水瓶。
她默默把瓶盖拧开,然后走到嘎鲁身边,声音很轻:“花…要放在有水的瓶子里…才能活…”
她小心翼翼地把那几朵可怜的小花插进水瓶,摆在了坟前。
无邪和苏难站在客栈外的阴影里,空气紧绷。
关于古潼京和宝石地图的讨论只是表象,两人都心知肚明对方的底细,却又维持着心照不宣的试探。
“你让我想起一个朋友,”无邪看着苏难,“一开始也是敌人,后来…成了朋友。”
苏难嘴角勾起一丝难以捉摸的弧度,不置可否。
她忽然解下裹身的纱巾,走向不远处浑浊的河水:“是么?可惜,我对交朋友没兴趣。”
她踏入水中,身影很快被水流吞没。
无邪没有停留,转身径直离开。
远处沙丘上,黑瞎子又开始了,“啧啧啧,看看人家苏难,这魄力!再看看咱们无老板,装模作样,不解风情,木头疙瘩一个!”
“小昭昭你说,这种男人是不是没救了?哪像我,坦诚又热情!”他努力挺直腰板,试图在子车面前展现自己的“风采”。
这一路上子车都习惯了他时不时的抽风,此刻更是连眼皮都懒得抬,“你是热情过头了。他走他的,你看你的,少拉踩。”
“哪有!瞎子我可没看!昭昭~你知道的,瞎子我的眼里都是你~”语气矫揉造作的让子车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给老子闭嘴!”成功的挨了一个爆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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