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沈砚秋的声音带着金属回响,“饕餮不是毁灭者,是被星界裂隙污染的守护者。它本应守护人间,却被邪术扭曲了本性。”
墨轩的短刀垂在身侧,刀刃上的火焰符文变成了温暖的橙色——那是小璃的笑容。“哥,它……是不是和你一样?”他的声音发颤,“被误解,却从未放弃守护?”
“或许吧。”沈砚秋伸手接住一片飘落的星尘,“但这一次,我们不会再让它受伤。”
街角的茶棚里,老汉放下铜锣,颤巍巍地捧来一碗热粥:“小友们,喝口粥暖暖身子。”他的目光扫过三人,又落在老槐树的树洞上,“这树啊,三十年前就怪得很。夜里能听见虎啸,白天又有蛇群绕着转。如今……”他抹了把眼泪,“总算是太平了。”
孩童们追着纸鸢跑过,红棉袄上的糖渣在阳光下闪着光。卖花担子的姑娘唱着民谣:“星火落,万物生;人心齐,邪不侵……”
就在此时,天际传来闷雷般的轰鸣。沈砚秋的星辰之瞳映出星图——东方的星轨出现了扭曲,一道紫黑色的裂缝正在蔓延,裂缝中隐约可见九头蛇的虚影。
“是星陨会!”苏羽的机关匣重新启动,探测器屏幕上显示出一行血字,“他们在修复星界裂隙,想让饕餮重生!”
墨轩握紧短刀,刀刃上的火焰符文再次亮起:“他们怎么知道我们在人间?”
“因为星火种。”沈砚秋的玉玺印记发烫,“它在呼唤同类。”他的目光扫过街边的孩童,“但这一次,呼唤的不只是我们。”
话音未落,茶棚里的老汉突然站起。他的面容在晨光中变得模糊,最终化作一道紫黑色的身影——正是之前被净化的血罗刹!他的右眼泛着与星界相同的金光,左眼的血窟窿里渗出黑血:“你们以为杀了我,就能阻止星界之主?他的残魂,早就在人间扎下了根!”
血罗刹的身影瞬间膨胀,化作一团紫黑色的雾气。他的指尖点向最近的孩童,雾气如毒蛇般窜向那孩子的心脏。沈砚秋的非攻剑自动出鞘,星火纹与雾气相撞,迸发出刺目火花。
“哥!”墨轩的短刀刺穿雾气,刀刃上的火焰符文将雾气灼烧成白雾,“不许碰她!”
苏羽的机关匣喷出“寒渊冰魄”,冰雾在孩子周围凝结成屏障。她的指尖划过探测器:“屏障里的雾气在吸收孩子的生气!这是‘噬魂雾’!”
沈砚秋的星辰之瞳映出星图。他看到星火种在眉心跳动,与人间所有活物的生气产生了共鸣——卖糖画的老汉、追纸鸢的孩童、茶棚里的茶客,甚至路边打盹的黄狗,他们的生气正汇聚成一股暖流,涌向他的掌心。
“原来如此。”他的声音变得坚定,“星火燎原的火,从来不在神器里,在每一个不愿放弃的人心里。”
他将玉玺按在胸口,金红光芒如潮水般涌出。星火种的力量顺着他的手臂传递,融入每一个人的身体。卖糖画的老汉突然抄起铜锣,敲出清越的声响;追纸鸢的孩童们举起草编的剑,喊着“不许欺负人”;茶棚里的茶客们端起茶碗,将热茶泼向血罗刹的雾气。
紫黑色的雾气开始消散。血罗刹的虚影在晨光中逐渐透明,最终化作一声叹息:“你们赢了……但星界之主的残魂,还在南海的‘归墟岛’……”
话音未落,他的身影彻底消散。街角的孩子们欢呼着跑向父母,老汉重新敲起铜锣,茶棚里飘起更浓的茉莉香。
三人站在长街上,望着重新恢复安宁的人间。沈砚秋的眉心不再发烫,星火种的力量已融入他的血脉。墨轩的渡魂珠与星火种共鸣,发出温暖的金光;苏羽的机关匣悬浮在掌心,齿轮间的荧光石变成了七彩,那是人间百态的颜色。
“接下来去哪?”苏羽问道。
沈砚秋望着东方的海平面,轻声道:“归墟岛。”他的目光变得坚定,“星界之主的残魂在那里,而人间的生气……”他指了指街边的孩童,“会是我们最锋利的武器。”
墨轩握紧短刀,刀刃上的火焰符文变成了温暖的橙色:“这次,我们一起。”
苏羽的机关匣分解重组,在掌心凝成一朵微型莲花:“我用机关术造了‘生气收集器’,能储存人间的生气。”她的笑容比阳光还灿烂,“就算星界之主再来,我们也不怕。”
三人相视而笑。远处,一颗新的星辰从星界坠落,它的光芒温柔地洒在人间,仿佛在诉说“星火燎原”的故事——不是毁灭,而是守护;不是对抗,而是传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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