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儿的灯芯突然亮起。白焰中浮起段记忆:雪地里的木屋里,小棠裹着红棉袄,用银梭在星图上画蝴蝶;病床上的小棠攥着沈清欢的手,说:"奶奶,等我好了,要帮你织梦给全天下的人看";最后一幕,是小棠的墓碑,上面刻着"星屑永远记得你"。
"我明白了。"巧儿说,"星茧核需要的不是科技,是纯粹的爱。"
星灼的星轨之力从天空落下,在阁楼中央凝成座光桥。桥的尽头,是扇由星屑构成的门,门上刻着:"以爱为梭,以梦为线"。
"走吧。"楚寒握紧冰烬剑,"去昆仑雪线。"
沈清欢突然笑了。她的手指抚过星茧核的裂痕,黑雾竟开始主动退散:"原来...真正的科技,是学会用心织梦。"
三人穿过星屑门时,楚寒听见了久违的声音:
是昆仑雪线上的风声,清冽如琴;
是雪莲花绽放的轻响,清脆如铃;
是小棠银梭划过星图的"沙沙"声,轻盈如诉;
是沈清欢小时候在妈妈怀里听到的摇篮曲,温暖如阳。
这些声音交织成网,将黑雾彻底净化。星茧核的幽蓝重新绽放,每一道纹路都在诉说着:
"真正的梦境,从不需要被复制;真正的温暖,从不会被遗忘。"
当三人走出星屑门时,织梦界的天空已泛起暖金色。街道上的星屑灯重新亮起,每盏灯里都飘着熟悉的味道——是糖炒栗子的甜香,是婚纱照的幸福,是婴儿房里的奶味;阁楼里的织梦机开始转动,银梭划出的星屑凝成樱花树,花瓣上沾着孩子们的笑声。
沈清欢站在阁楼门口,望着重新亮起的星屑海,轻声说:"谢谢你们。我终于明白,星茧核不在星海里,在每颗愿意记住的心跳里。"
楚寒点头。他的掌心还残留着星茧核的温度,那温度里藏着小棠的红棉袄、沈清欢的银镯、妈妈的怀抱——所有温暖的记忆,都在这一刻,成了织梦界最明亮的梦境。
"该走了。"星灼说。
"去哪?"巧儿问。
楚寒望着天边的星轨。传灯印在掌心发烫,第三行新刻的字闪着金光:"灯芯有双,守人有三;人间有暖,万世不寒。"
"去下一个需要织梦的地方。"他说,"毕竟...人间有无数个织梦界,每个织梦界,都需要守梦人——用爱,去编织最温暖的星屑。"
三人化作流光,消失在暮色中。
而在他们身后,织梦界的星屑仍在明明灭灭。那光里裹着童年、裹着誓言、裹着初吻,裹着一代又一代守梦人的温度——
这是人间的诗,最柔,最韧,最绵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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