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雾散尽的刹那,阳光穿透云层,洒在冰原上。楚寒和巧儿的身影在雪地上拉得老长,与星陨齿轮的光重叠,竟在雪地上投出七十二道光斑,每道光斑里都映着张温暖的笑脸。
"寒儿,你看。"巧儿指着远处。
村东头的老槐树上,新抽的嫩芽正随风摇晃。枝桠间,挂着个用红绳系着的草编蚂蚱——是陈二狗今早新编的,蚂蚱的触须上还沾着晨露。
"陈二狗说,这是给你的。"巧儿轻声说。
楚寒接过蚂蚱。草编的触须突然泛起微光,映出个虚影——是末世里那个抱着发霉面包的小女孩,正踮脚把最后半块面包塞进他手里。她的嘴一张一合,发出清脆的声音:"哥哥,这个...给你。"
楚寒的眼眶发热。他转头看向巧儿,发现她的眼角也挂着泪。
"原来..."他说,"我们早就赢了。"
巧儿点头。她望着远处正在清理废墟的村民,望着天空中重新亮起的星轨,突然明白:所谓守护,从来不是消灭黑暗,是让更多人愿意点灯;所谓胜利,从来不是战胜敌人,是让更多人学会温暖彼此。
"该回去了。"楚寒说。
巧儿笑了。她牵起他的手,两人的掌心都发烫,那是七十二份暖的本源在流动。他们踩着积雪往村里走,背后传来村民的呼喊:
"寒儿!巧儿!今晚来我家喝枣粥!"
"对!还有王二牛的糖霜,李招娣的鞋垫!"
这些声音像根线,串起了冰原的春天。楚寒和巧儿的脚步顿住,相视而笑。他们知道,所谓守护,从来不是终点——而是每段被记住的温暖,都能在人间继续生长。
而在暖阁的最深处,那盏合二为一的暖源灯突然亮起。灯芯的白焰跳动着,映出个扎羊角辫的小女孩——正是末世里那个抱着发霉面包的孩子。她的嘴一张一合,发出清脆的声音:"姐姐,这个...给你。"
灯影里,巧儿的眼泪滴在枣干上,甜得像陈阿婆熬了二十年的桂花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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