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朵朵笑着附和,耳边又炸开小美的尖叫声:
“钱女士!这俩小崽子现在的大力气,咱们的大力丸也是功不可没啊!”
钱朵朵差点扎到手,心里暗骂:
"闭嘴!你想震聋我吗?"
程朝阳已经挣脱奶奶的怀抱,摇摇晃晃扑炕桌上的搪瓷缸子。
一岁的小娃娃,竟然单手就把装满水的缸子,举了起来,钱朵朵赶紧拿过孩子手里的茶缸:
"祖宗!那可是满杯水!"
钱朵朵抱着孩子走到窗边,透过床边看向外面。
大院里,几个面生的少男少女在闲晃悠,眼睛死死盯着,每一个路过的穿军装的身影。
程母叹了口气无奈道:
"现在外头这些孩子,都是大院家属的亲戚,为了口吃的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好多亲戚可怜孩子们,暂时收留几天。哎!"
程母又凑过来,轻声八卦着,
"听说隔壁县有个姑娘,为了口粮。
差点赖上了农机站的技术员,天天蹲在人家上班必经路上念情诗。"
钱朵朵给程朝阳擦口水的手,顿了顿:
"这不就是讹人吗?"
钱朵朵心里跟小美念叨:
“小美,你说这些人不会,也跟我一样讹上个军官?”
小美在钱朵朵耳边疯狂解释:
“钱女士,请注意用词!
你当年那是风情万种的勾引,老任是心甘情愿栽进你的温柔乡!
跟这种低级碰瓷,能一样吗?“
程母没注意到,钱朵朵瞬间扭曲的表情,继续八卦:
"可不是!可那技术员有媳妇。
那技术员媳妇知道后,连夜从娘家扛着扫把杀回来,追着那姑娘跑了二里地!"
钱朵朵想象着那个画面,差点笑出声。
两人正说着,院门被拍得砰砰响。
丘流花低调的穿着一身,洗的发白的红色连衣裙。
丘流花现在是齐肩短发,着急的大喊:
"朵朵姐!快!"
丘流花上气不接下气,手指着门外,
"锦玉在去军部的路上,被堵了!"
"啥?"
钱朵朵手里的孩子,差点掉地上。
程母的反应更快,抱着大的孙子,就要往外冲:
"我的儿媳妇啊!
哪个不长眼的敢碰瓷军长儿媳妇?!"
"哎哟!我的姐姐诶!"
钱朵朵眼疾手快,拽住程母
"您抱着孩子去打架啊?
再给人孩子吓着!"
程母这才回过神来,低头看看怀里眨巴着大眼睛的小孙子,
小家伙非但没被吓着,反而兴奋地挥舞着小拳头,嘴里"啊啊"直叫,就像在给奶奶加油。
"许姐,您在家看着孩子,我去!"
钱朵朵麻利地把外孙,塞进程母怀里,转身就往屋里跑。
"你干啥去?"
程母急得喊道,
"这节骨眼还换衣服?"
"拿武器!"
钱朵朵抄起两根擀面杖,一根别在腰间,一根递给丘流花,
"走!"
丘流花接过擀面杖,钱朵朵和丘流花,一路小跑,到了军区门口。
丘流花边跑边汇报情况:
"我在大院唠嗑,看见锦玉姐往军部方向走,结果看见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缠着她!“
任锦玉此刻正面临人生最大危机。
她这几天穿的很低调,就差穿补丁衣服了。
由于今天军部有个重要会议,任锦玉就穿了一套女士军装。
任锦玉穿上军装后,又美又飒。
她刚走出军区大院,向不远处的军区大门走去。
这个时候,突然从旁边窜出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张开双臂就朝她扑来:
"同志!小心啊!"
任锦玉条件反射地一个侧身闪过,手里的文件差点飞出去。
"哎呦!"
小伙子扑了个空,踉跄两步才站稳,关切地说,
"刚、刚才有个人要撞你......"
这个小伙眼睛直勾勾盯着,任锦玉漂亮的跟仙女儿似的小脸。
“他可是观察了,这个小姑娘好几个月。“
任锦玉绿茶大眼,打量着这个二十出头的男青年:
“呵,老熟人了。”
“三个月前这人来送资料时,不小心撇到任锦玉。
被任锦玉的美貌吸引,后来听说她已婚才消停。”
没想到现在饥荒闹得,连这种"老实人"都开始动歪心思了!
这小伙子本来是放弃了,但是最近人们疯狂的碰瓷操作。
让一些已婚的都离婚,再婚。
这小伙子也动起了歪心思:“他是不是也可以行动一下,万一呢。”
谁知道这个小姑娘,闪的挺快。
"你想碰瓷?"任锦玉大眼睛危险的盯着,前面的大小伙子。
这小伙子见任锦玉识破了他的伎俩,正尴尬得脚趾抠地。
突然从他后面,又窜出个扎麻花辫的姑娘,二话不说就往他身上扑。
小伙子吓得一激灵,瞬间躲到任锦玉身后,死死揪住她的军装下摆:
"同志救命!这女流氓要非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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