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蓝衬衬衣的孙阿姨倒吸一口凉气,
"这孩子?怎么这么像..."
"钱朵朵"三个字像道闪电劈在众人心头。
几个女人脸色大变,手紧紧攥着包。
任锦玉礼貌地问好:
"阿姨们好!我是橸都大学新生任锦玉。"
刘大姐如释重负,"任?姓任啊..."
她拍着胸口长舒一口气,"吓死我了,还以为那个狐狸精没有被大火烧死,复活又跑回橸都了呢!"
钱朵朵此时的绿茶心七上八下的,这些都是她的老同学的啊!
她间接得罪过的老同学!
钱朵朵佝偻着背,捏着嗓子,把"老妇人"北城的说话腔调拿捏得十成十,“同志认识我女儿?"。
妇女们连连摆手,眼神却还在任锦玉身上挪不开:
"不认识不认识!就是长得特别像我们一个老同学。"
刘大姐说着还往前凑了凑,"那狐狸精要是还在,孩子也该这么大了..."
钱朵朵的后背瞬间沁出一层冷汗。
她太清楚这些妇女口中的"老同学"是谁了,十七年前那个被骂作"狐狸精"的姑娘,可不就是她自己么!
赵建山赶紧过来打圆场,一步上前隔开双方:"刘姐,人家孩子刚来橸都上学,你们别吓着人。"
他边说边朝钱朵朵使眼色,那意思分明是:快走!
刘大姐却突然眯起眼睛,盯着钱朵朵看了又看:"这位同志也有点眼熟..."
钱朵朵心跳如鼓,任锦玉突然提高声音:"妈!我想起还得去买蚊帐!宿舍没蚊帐可不行!"
"对对,蚊帐!"钱朵朵如蒙大赦,拉着女儿快步往外走。
身后传来妇女们的窃窃私语:
"真像啊!
幸好不是那狐狸精!
听说当年那狐狸精跟小狐狸精被大火烧死了."
出了供销社,钱朵朵的脚步越来越快,到最后几乎是小跑起来。
任锦玉小跑着才能跟上,转过两条街,确认没人跟着后,钱朵朵才靠在墙边大口喘气。
"妈,"任锦玉掏出小手绢给她擦汗,"那些阿姨说的狐狸精..."
"嘘!"钱朵朵一把捂住女儿的嘴,警惕地四下张望。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赵建山和王之末气喘吁吁地追了上来,手里还提着大包小包。
"朵朵!等等!"赵建山上气不接下气,"这是...一点心意..."
王之末递上网兜:"钢笔、墨水、笔记本...还有给小同学买的雪花膏..."
钱朵朵刚要拒绝,任锦玉却甜甜一笑:"谢谢叔叔!"
她接过网兜,又从自己包里掏出两包香烟:"这是我爸从北城带的,送给叔叔们。"
两个大男人接过香烟时手都在抖。
王之末摩挲着烟盒,眼眶发红声音发哽:"你新爸...对你好吗?"
任锦玉骄傲认真的点点头:“我新爸呀,那可是天底下最好的军人!会打坏人、会做饭、还会给我扎小辫!”
钱朵朵赶紧咳嗽一声打断女儿,“这丫头吹过了。”
赵建山红着眼眶笑了:"那就好...那就好...
"他伸手想摸任锦玉的头,伸到一半又缩了回去,最后只是笨拙地整了整自己的衣领。
在回大院的路上,钱朵朵压低声音叮嘱道:"锦玉啊,今天这事儿...先别跟你爸说哈!"
任锦玉调皮地眨眨眼,笑嘻嘻地说:“妈,你找机会自己跟他说呗?”
1956年的夏天格外炎热。
橸都大学门口,任锦玉穿了一身蓝布裙,身边围着钱朵朵、任卫国、四个崽子。
任佳悦一身淡粉色长裙,身边围着她的亲生母亲,她的亲生父亲。
任母第一眼瞧见任锦玉时,眼睛都亮了,“嘿,这姑娘咋长得这么好看!跟朵朵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她心里琢磨着,“反正三儿子都结扎了,这辈子是没指望再生闺女了,这闺女就跟亲生的没两样!”
昨天晚上,任母就给任锦玉和任佳悦每人塞了 500 块,还偷偷给了些私房宝贝。
当时任母偷偷地说:“心肝们,自己留着花,别让别人知道!”
四岁半的任锦居,那 “小老绿茶” 劲儿又上来了,好奇地张望着这 50 年代的大学,嘴巴张得老大,“哇!大学好大!”。
任锦安紧跟其后,两个小家伙穿着同款土色上衣和土布色裤子,粉雕玉琢的。
两个两岁的任锦乐和任锦业也迈着小短腿,紧紧跟在任锦玉身后,奶声奶气地跟着喊:“哇!姐姐的大学好大呀!”
任锦玉笑着从口袋里掏出四颗水果糖,哄着说:“乖乖们,听话哈,等会儿姐带你们去吃食堂的肉包子。”
校门口突然一阵骚动。
只见一个穿淡黄色长裙的女生正蹲在地上,温柔地为哭泣的小女孩擦眼泪。
"小朋友不哭哦,姐姐带你找妈妈~"女生声音温柔甜美,就是妥妥的女主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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