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上来扯秋榕榕的衣服,寻找那颗已经送出去的钻石,她配合着他们搜身,但他们动作太粗糙,总是扯动沉重的镣铐。
“钻石呢?”那些人凶神恶煞,他洗脚就要踹她。
“你们要是动手我就大声喊人,大不了一起受罚!我买进来的身价是五百万,把我弄死了这里的人也不会放过你们!”
秋榕榕进来这里我就发现,里面的人虽然很不好惹,但是没有打架斗殴的事情出现。
这个地下竞技场有自己的规矩。
他们不允许用来格斗的奴隶私底下打斗。
如果想打的话,必须上竞技场。
其他人听不懂秋榕榕叽里咕噜地说些什么。
她蹲在地上,小小的一只。
看着就好欺负。
秋榕榕只能冲着那个唯一会说中文的人喊叫这句话,让他快点去翻译。
那人犹豫片刻,还是和带头的人翻译了秋榕榕所说的话。
他们果然犹豫。
本着欺负人不能空手的原则,他们抢走秋榕榕外面厚一点的袄子,纷纷散开。
监狱森寒,秋榕榕蹲在拐角处。
她不想总是把自己搞得太可怜。
但她的普通弱小,在邪恶之地变成了原罪。
只有守法和平之地,普通的人才能有尊严地活着。
混乱之地,第一个死去的一定是美德善良。
徐照把钻石卖了,把秋榕榕的名单排在两个月之后。
那枚钻石如果在正规的拍卖场上好好炒炒价格,其实能够直接卖到五千万,但现在这颗钻石来路不明且缺少鉴定证书。
在这个战乱的国家,也没有正规的拍卖场。
秋榕榕的上场时间是下下周。
徐照只能以低价将钻石出手。
至于如何让秋榕榕赎身,他需要另想办法。
徐照揣了两个包子放在口袋里。
就是晚上他在食堂里买的。
这里的东西很难吃。
但他看秋榕榕那个样子,就知道她根本抢不到食物。
“给你,快点吃。”徐照从栏杆缝隙里塞进两个包子,“素的,肉的晚上被抢光了。”
“素的就行。”秋榕榕拿着包子往自己的嘴巴里面塞。
她见了太多的血,现在看见肉就有点反胃。
胃像是被刀拧着,饿得疼。
路上徐照是把香菇青菜包揣在口袋里的,那包子还冒着热气,现在吃起来正好。
“吃慢点,我在这里看着,没人会抢你的。”
“饿,我饿了两天了。”秋榕榕手一直抖,她不仅饿,还被人抢了衣服有些冷。
徐照把自己的袄子脱了,披在秋榕榕身上,“就你这个怂样子,没遇到我你就死了。”
秋榕榕腮帮子嚼着包子,冲徐照笑了笑,笑容有些傻气。
“这种环境你还能笑得出来,真是服了你了!”徐照直接一屁股坐在外面地上,“多你一个,老子为了照顾你还得加班。”
“你又是给我送吃的,又是给我送衣服,没事吧?”
“正常。”徐照瞅了她一眼,“这里被关押的格斗奴隶,有的时候为了换吃的经常和守卫睡觉,我和他们说了你和我睡过了,你吃我的穿我的也正常。”
怪不得晚上,有些长得好看的人会和守卫一起出去。
然后大约过一两个小时再回来。
原来是私底下去做交易了。
“这里的老板不管吗?”
“不管,这底下不正规,老板只想赚钱,其他的一概不管。”
秋榕榕还要问其他的事情,结果包子一口塞太多噎住,她拍着自己的心口顺气,然后张着嘴巴缓了好大一会儿,才问道:“可有水?”
“我喝过的。”徐照拿出半瓶矿泉水。
“没事。”秋榕榕把水拿过来,拧开瓶盖,然后嘴唇不碰瓶口,仰着头把水倒进嘴里。
徐照见她这么做,有些不悦,“更亲密的事情都做过,喝口水还嫌我脏啊?”
秋榕榕没理他的阴阳怪气。
她把包子吃完后,又把那半瓶水全部喝光。
吃饱喝足,稍微恢复点血色。
徐照就坐在外面陪她。
“你不走吗?”
“今天我值夜班。”徐照坐在外面修自己的机械手。
“我离开之后,那个变态有没有为难你?”
“有。”秋榕榕点头,“他们认为刀片是我给你的,我和你是同伙,所以连着我一起挨了打。”
“你应该找个机会把他捅死。”
“我还剩一个刀片,但是我的力气远不及你。再说,江无渡被你用刀割过一次喉,肯定有所防备,我要是再动手,大概率碰不到他的边。”
“他们现在人呢?”徐照握紧机械手,捏成拳头,螺丝和齿轮绞紧,连同他心里的恨意,一并变得紧绷,“老子现在一无所有,就这条命,等老子找到他们,一定会和他们同归于尽!”
“我也不知道他们的行踪,只知道他们将国内的资产转移到国外。”秋榕榕裹了裹身上的袄子。
“你应该可以去报警吧?有没有办法先回国内,把这些事情告知警署……”
秋榕榕会下意识地寻求合法途径保障自己的权益。
徐照只觉得她天真,“跨国报案难度极高,如果没有引渡条约,就更加不现实。”
“那就在本地报案,他们杀了那么多人,只要查,一定可以找到证据。”
徐照耸耸肩,“有证据,才会有人帮你查。”
秋榕榕抠着自己的手指甲,“可是先查了才会有证据。”
徐照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眉毛上的疤痕,无情地打破她的幻想,“你以为国外的警署和国内一样呀?在国内你都没有找到机会报警,在国外就别想了。
你要是想指望他们,还不如指望我开车把那些人全部撞死。”
秋榕榕被他这些话说得,感到前景一片灰暗。
而一周后,远在他国的周景行看着面前红色丝绒盒子里,放着的那枚闪耀的钻戒,眼神晦暗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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