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感谢胡主任以及省里各位领导的重视,我们靠山屯的老少爷们儿送给各位领导一件礼物,汉子们,抬上来”孟繁星在大家酒酣耳热的时候,站在前面的讲台对着外面大喊一声,那姿态绝对是一个大将军指挥千军万马。
“什么,这还当众送礼?”一个省里的随从疑惑道。
“是啊,现在送礼都是这么的明目张胆了吗?哪怕是有一点避讳也好啊”他身边的一个司机也是呲道,现在的农村人的做派是真的难看。
“可不,这不是再给胡主任上眼药吗?这下子靠山屯是彻底的完犊子了。”
“那可不,这是啥时候,今天刚积攒的一点好印象,就这么完了。”
“农村人就是农村人,一点眼皮子见识,唉。。。。”
“胡主任会不会被气得暴跳如雷,还有,那个苏主任,这一下可是被靠山屯的这一棒子泥腿子彻底地给毁掉了,唉,多么悲催的事儿啊。”
“先别叽叽歪歪的,看看到底是啥,一个土啦吧唧的农村能送什么好东西?这不是在这里整事吗,你就说说咱们胡主任会看得上泥腿子送的东西?”
“那就看看。。。”几个人的议论声音虽然很低,但是,孟繁星的听觉是何等的灵敏,这些话都是被他听得清清楚,心里面不由得有些懊恼。
给了你们吃的,喝的,这些可都是乡亲们舍不得的,给了你们还在背后说三道四,不说你们有没有良心,也不说你们是不是人,起码,真好吃的东西给街角的大黄或者是大黑,他们起码还是会摇摇尾巴,对你嬉皮笑脸地呲呲牙吧?
可是你们现在倒好,不但是对我们靠山屯的乡亲们说三道四,还指手画脚在一边看笑话,这就是你们城市里的人的素质,还是,省里的政府的人的嘴脸就是吃饱喝得了,就开始砸锅骂厨子,这还是人干出来的事儿吗?
苏冬梅此时此刻的心情也是不好了,刚才还是非常的美丽,还是艳阳高照,这一刻他的心情比谁都是阴寒,满脸满眼的痛苦之色,这一下算是完犊子了,这臭小子怎么这么不懂事,刚才自己还夸他会做事,咋就真的。。。
胡主任也是没有好在哪里,因为,他对靠山屯做出来的这些很是满意,毕竟,在这一次的雪灾之中,靠山屯做的确实是让人眼前一亮,在全省来说也是做的有滋有味的,起码,让他在这一块上也可以大说特说。
现在,真的是没有脸了,送礼真的就这么直接吗?难道,靠山屯的老乡们都是这么淳朴的送礼方式吗?你说你宋礼在没有人的时候偷偷摸摸的,干嘛,整的这么大张旗鼓,干嘛,非得敲锣打鼓地大喊出来。
胡主任一捂自己的眼睛,连看都是不敢看,连想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更是,在他的内心之中有着一种呐喊的声音,大冬天,大雪天打几个响雷,把那个小王八犊子给劈了吧,这多尴尬,多难为情啊。
这还让不让人活了,送给省里的革委会主任礼物,这不是让胡主任犯罪吗?这真的是明目张胆,更是送的好像是理直气壮地,就怕全世界都不知道一样,没天理啊,真的是让人措手不及啊,这不是完犊子了吗。
“啊。。。。这是爬犁。。。。这就是你们送给胡主任的礼品?”苏冬梅在众人的错愕中直接大呼出声,一下子将寂静的,落针可闻的屋子所有人给唤醒了,一下子在平静的湖面丢了一枚炸弹,这是要炸鱼还是。。。。
“啥,送爬犁,这是送给胡主任的礼物?让胡主任划着爬犁回省城?”那个司机顿时一拍大腿,不自觉地将心里面想的话都给说了出来。
“你完犊子了,你自己开着爬犁回省城,直接土豆子搬家滚蛋吧。”
“啊。。。我。。。我真的不能啊,我家里可是有三岁的吃奶的孩子,还有七十岁的老爹老娘等着我养家,真的是不行啊,求。。。。”司机很无奈。
胡主任一听苏冬梅的喊叫声顿时移开了捂住眼睛的那一只手,看着前面的两个爬犁,一个是比较正常的,另一个是中间有个人字形拱桥,这是啥,干啥的,靠山屯的老乡们这是想着用爬犁将自己送走,自己的仕途就这样了?
唉,这就是自己的命吗?这就是自己的仕途的终点站吗?都说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这靠山屯的一群土包子难道也是这么的市侩吗?
“胡主任,我们感激您能够在百忙之中来到靠山屯,所以,乡亲们也是听到了大家现在的为难之处,这么大的雪灾,这么多的粮食还在地里,很难在短时间将粮食摘回来,所以,我们屯子的小木匠就想了这么一个办法,前面这个是两个人采摘的,后面的加个袋子,装着采摘的粮食,用绳子运回来,我们害怕这种工具不合适,就索性借着表演节目的方式拖延时间,现在,经过我们的实验,完全可以胜任这一次的救灾工作,也就可以放心地送出去”孟繁星舒了一口气,表达了自己送礼的根本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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