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开玩笑吗?”安德森下意识地说。
不然他怎么会听到这样一句话?
但靳烛幽眼里没有多少笑意,嘴角剩下的笑也掩藏了,这只虫是认认真真地,看着他问出这个问题来。
安德森怔住了,红意瞬间窜上了耳根,他拖住靳烛幽的脖颈,自己慌张地起身。这只一贯严肃冷峻的虫忽然就乱了方寸,甚至同手同脚地向里面走去:“你是我的雄子……”
至少主星的领养证明是白纸黑字的。
他便一直以看小虫崽的方式看待靳烛幽,即便他是个已经过了成熟期的虫。
雄虫为什么会突然说这样的话,为什么会突然喜欢他。
安德森被这一番话砸得晕晕乎乎的。
靳烛幽没有拦着他,只是在原地开口道:“是因为我是雄子,还是因为不喜欢?”
他知道安德森的雄虫厌恶值已经很低了,而且听传闻中他和那只虫愈演愈烈的你侬我侬看来,这只虫应当对雄虫没有如此强烈的抵触情绪。
雌虫在原地停了一会,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便原地离开了。
“宿主,会影响任务么?”校正统很是敏锐地察觉到气氛不对,也异常敬业地紧扣主题。
靳烛幽躺在沙发上,手背抵着额头叹了一口气:“不会。”
在那之后,他们的关系似乎又短暂地回归了从前,连去厕所都是错峰去,靳烛幽除了安德森上下班,就从没见到过这只虫的脸,雌虫在公寓式的两层小家里和他躲猫猫。
这间房间的隔音效果也不错,靳烛幽有些怀疑,是不是他每次出房间,这只虫都在房间里紧贴着门听声辨位。
靳烛幽照常等安德森回家,可上将连热乎乎的咕噜肉汤都不喝了,踏着白色绒球拖鞋急匆匆地进了房间,一眼都不敢往沙发上瞟。
抗拒程度超乎他的想象。
或许他真将过了成熟期的自己当雄子,觉得童言无忌,小孩儿一时上头,冷一下便是,新鲜劲过了就过了。
大概是靳烛幽这一搅和,安德森都没空去在意江离,这些天的绯闻也逐渐少了很多。
倒是江离,风头正盛,已经见过了虫皇,一时成为炙手可热的雄虫,已经前往中部星去奉虫皇旨意代为巡查了。
靳烛幽在课程结业的时候,给安德森改造了一下金属翅翼,在翅基的部分增加了一些凝固的粘膜液,使得这种可塑材料更加贴合脊背曲线,减少了雌虫在战斗中的肌肉磨损。
但安德森见他仍不放弃,已经一个月没怎么回家,找不见虫的靳烛幽只能托授课老师将这对评满分的翅翼适时给安德森,
那个月第一军的项目推进速度忽然坐上火箭,其他军雌毫无思想准备,苦不堪言地跟着上将熬鹰。
靳烛幽消停了些,是知道这只虫对江离的心有多诚的时候。
他的书房内的夹层中翻到一个黑皮的笔记本,靳烛幽本不想打开看,这本笔记本落在地上的时候就自己展开了内页。
就低头捡的那么一瞥,靳烛幽看到了江离的照片。
大概是用光脑截取下来的,有些模糊,应当是在训练场,由于是垂下手偷拍的,只笼统拍了个仰角的侧脸。
他倒是不知道,这只雌虫有一天也能这么小心翼翼,偷偷摸摸地做事。
笔记本里记载的就更加零碎,将外貌特征描写了一遍,还有一些爱做的小动作,招式的拆解,在食堂中爱吃的一些菜品都分析了个遍,可以说将这只虫的喜好研究得十分透彻。
这只虫估计没对谁这样上过心。
对于有被雄虫骚扰前科,以及持续积累厌恶值的上将,靳烛幽也是费了大劲才能扭转安德森对他的疏离,江离什么也不用做,就能让这只虫主动对他产生好奇。
靳烛幽这才明白,所谓剧情中的情感也属于一种不可抗力是什么意思。
主角受即便对雄虫仍旧有所顾虑,却还是会爱上主角攻。
虽然在他看来江离确实不乏缺陷,但或许在安德森心中,这只虫就是有不可忽视的闪光点。
毕竟在千万种感情中,爱最不讲道理,除却巫山不是云,对安德森是如此,对他也是同样。
靳烛幽将日记放回原位,选择手下留情,不去揭露上将的少雌心思。
虽然不免有些涩意,但是他尊重安德森的选择,他有属于他的偏好,自然也会有他喜爱的虫。
靳烛幽不再等着安德森回家,他专注地排除着上将身边雄虫的威胁,直到雄虫厌恶值快要触底。
安德森见小雄虫三分钟热度,打消了心思,也没再委屈自己睡办公室,他们仿佛又和从前一般。
什么都没发生过,看似严厉实则温柔的雌父,有些顽皮但聪明的养子。
就是原本的讲故事环节,变成了两只虫面对面聊天。大概是靳烛幽的话不自觉地变少了,安德森便说得更多了些。
“我雌父,是一只平民雌虫,军部中不留老虫,在达到年龄后退役,被雄主厌弃后,无法被安抚,也失去了领取抑制剂的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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