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靳烛幽觉得人生要脚踩西瓜皮,一滑滑到底的时候,校正统给的劣质道具又像一坨幸运的狗屎,让他成功刹车。
他被与艾科来往密切的医护虫阿塔·维伦捡了回去。
美中不足的是,阿塔时不时看着他的脸,一种熟悉的,让虫起鸡皮疙瘩的感觉又再次浮现。
在边际星非法窝藏雄虫的同时,这只虫竟然还有胆量收殓艾科的遗体,甚至就掩埋在院墙下的花园里。
“大虫的事由大虫来做,你们小虫崽,就安心享受明天吧。”这是阿塔最常说的一句话。
由于他的雄虫身份,阿塔对他有种过度保护的欲望,靳烛幽明白要在边际星藏一只雄虫,适度的警惕也是必要的,但不可否认的是,对于能翻墙就绝不走正门,一生放荡不羁爱自由的靳烛幽来说,实在有点过于拘束了。
沙迦·维伦则更是行走的尖叫摄像头,这只小雌虫被雌父安排到他身边,像是将脑子直接捐给了靳烛幽,整天亦步亦趋地踩着影子跟着,胆儿还贼小,见到陌生虫就吱哇乱叫。
这样一番操作,他成功地还没搞清楚主角受现在在哪。
所以后来能被安德森捡回去领养,靳烛幽还特意问系统是不是也给他开了个金手指,名字叫狗屎运。
他也没想到这只虫崽长得像蜂窝煤,但心眼子是实打实的,还真把名字给改了。
曾经救下的小煤球终于长大了,不过发育得过于迅猛,个头窜到两米,他得踮着脚,才能肩并肩,还有那只胳膊,看起来能徒手掰开曾经囚禁自己的牢笼。
那些闻着金手指味来的虫看着遮天蔽日的上将,勃发的兽性也会和自己的理智先打一架。
脸倒是长开了不少,银眸本就凶戾,尾稍的一点上钩被渲染得更加锋利,鼻梁高挺,嘴唇生得正好,安在这张脸上不厚不薄,恰巧是黄金比例。
古铜色的皮肤结实,覆上一层薄汗时,牵拉着肌肉会更加生动,这只雌虫这些年为了躲避这些狂蜂浪蝶,估计没少锻炼。
即便现在的上将压迫感十足,那些虫依然前仆后继也不是没有理由的,穿着白衬衫时,前胸胸肌饱满,深灰军裤包住后臀,腿肌流畅有力,牵拉时光隔着裤管子看着都觉得带劲。
一言以蔽之,此虫的身材爆炸好。
在开始时,因为艾科雄子的身份,以及安德森不亲虫的个性,他们之间的交谈基本就是三字经,在吃了吗睡了吗好了吗之间反复横跳,出个房门都要错峰出行,保持着同住屋檐下的陌生虫关系。
直到有一次,上将破天荒邀请他去参加了一个节日宴会。
宴会上端着酒杯来的雄虫照旧一波接一波,靳烛幽跟在安德森身旁,相当于拿vip席看各类雄虫表演或晕倒或跳舞的奇招,眼花缭乱,应接不暇。
那边一只雄虫刚被拒绝,红着脸转身慢慢跑开,安德森上将莫名其妙地看着前边蹬了几下被留下来的一只鞋。
他戴上手套捡起来,瞄准了跑远的虫,那只鞋飞跃虫群,精准地扔到了雄虫脚边,完成了垃圾回收。
“这技术,三分。”靳烛幽感叹鼓掌。
这种既担心又觉得不用担心的心情是怎么回事。
“我要告诉他我是谁吗?”靳烛幽还记着自己的承诺,仰头问校正统。
圆球系统嗡了嗡:“最好不要,如果被任务目标发现宿主并非此间虫,会给任务带来很大不确定性。”
在安德森有限的视角里,靳烛幽的身份就是艾科的雄子,和当初救他的虫不可能是一只。
更何况削除厌恶值,本就是主观性很强的任务,贸然透露实情更可能带来不可逆转的变化,就他过往实战经验来看,很容易导致任务失败。
靳烛幽挑了挑眉,安德森拒绝了第五只邀请的雄虫,眉眼间已经隐隐浮现不耐。
还是从前那只一股倔劲的小虫崽。
他走到雌虫面前,再一次将他带离了囚笼:“上将,我们逃跑吧。”
在高档的宴会厅,洗手间是包厢制,靳烛幽拉着安德森,飞快地冲进厕所,安德森眼看着提着裤子的出来的特里斯坦发出了一声如遇洪水猛兽的尖叫,手里提溜着的两边眼看着要在大庭广众之下滑落。
靳烛幽飞快地跑过,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给他拉了拉链,保住了特里斯坦所剩不多的清白。
新兵蛋子特里斯坦低头看着还在摇晃的拉链瞠目结舌。
雄虫,原来内里如此奔放。
“……”安德森上将开始重新审视这位平时不声不响的小雄虫。
“来不来?”雄虫跃上窗台,向他伸出一只手,却看着这只雌虫恍惚一瞬,似乎愣了愣。
安德森回过神来,瞅了一眼他的细胳膊细腿,搭着腰轻轻一揽,带着他跃下了二楼。
貌似那个时候,雌虫才开始卸下别扭,慢慢和他亲近起来。
校正统看他们从两条平行线到每天相遇礼貌问好,不像是要亲近的养父雄子,倒像是染着浓重班味的同事,忍不住道:“宿主,做任务和做牛排不一样,不是三分熟就够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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