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oi刚把消息码过去,就看到上将立马抽出了光枪。
好铁面无私一直雌。
他在侧面撩开窗帘,楼下确实站着一只虫,恰好在靠近到触发警报的边界线上徘徊,时不时低头展开双臂看一看自己。
ooi看了一眼魂差点吓飞,此虫披头散发加一袭黑色长袍和苍白脸色,简直就像刚从井里爬出来一样栩栩如生。
安德森眼珠都没转一下,确定了大致特征后,翻身从窗户跃了下去,ooi尖叫了一会回过神来,他已经到那只虫跟前了。
这么虎的吗上将?
和这只雄虫的恶名相对的,是他端正古雅的长相。ooi大致能分清,安德森和莱维斯他们长得是偏立体一挂的,而梁瀛和靳烛幽长得则是另一挂的。靳烛幽的丹凤眼微挑而圆润,使得他的情态介于媚态和天真之间,倒是显出几分高雅气韵。眼底卧着两撇卧蚕,鼻挺而翘,连着下面的是沾了半点血色的唇。
刚从土里刨出来还能有血色,若是正常情况下,应当是惹虫艳羡的朱唇。
ooi难形容这种感觉,虽然这位的行为如同厉鬼,但是凑近看后,并不让人感到害怕。
虽然任务目标的行径可谓劣迹斑斑,属于阎王放榜名列前茅,但看到真虫的时候ooi还是开始好奇那江离该长成什么样,阿瑞斯才能放着这只雄虫在身边不为所动。
靳烛幽莹白的手指撩开黑发,眼睛没看向站在他跟前的安德森,反倒是看向了他头顶漂浮的ooi。
ooi有种不祥的预感。
安德森绷着一张脸,紧紧盯着雄虫,仿佛前一刻眼睁睁看着咽气的虫此刻活生生地站在这里,没有虫不会感到紧张和莫名。
安德森时刻关注着他的神情细微的变化,他顺着雄虫的眼睛看过去,发现什么也没看到后开口:“为什么来这里?”
按道理来说,正常虫重生,不是应该跑得离杀死他的虫越远越好吗?
靳烛幽看向安德森,眼中恰到好处的闪过迷茫,他笑了笑:“醒过来就在这里了,你是谁?”
ooi惊讶地绕着他转了一圈,他已经没有能量进行脑部检查,也不清楚这是不是重生的副作用。
但是这记忆丢得好啊,丢得可太好了。要是之前那只大开杀戒的神奇雄虫全须全尾地站在面前,他也没法摁头这位刚正不阿的宿主去完成任务。
要是记忆扔了,就当这是一只新虫不就得了。
安德森显然没有他这么得过且过,他拔出光枪,直直抵着靳烛幽的额头:“害怕吗?”
但凡有一丝迟疑,一丝憎恨,安德森想,他或许会……
但是雄虫歪了歪头,有那么一阵感到瑟缩,而后瞥到了什么又放心下来,似乎觉得他拿的是玩具枪一般,还能笑得出来:“害怕什么?”他眨了眨眼,“上将要对着无辜虫民开枪吗?”
安德森的手压紧了扳机,停留在要扣不扣的边缘,他的眼神更加犀利:“你怎么知道我是上将?”
靳烛幽举起了双手,又像是怕惊动这只虫一般,只是头向他的左下角点了点,安德森快速一瞟,发现他还穿着军装制服,肩章上的金色麦穗,三星领章都在彰显他在军部的身份。
这只虫在被枪指着的情况下,观察倒还挺敏锐。
“上将,我失忆前是什么大虫物么,还劳烦上将拿枪指着。”
他说这句话的语气有些怪,ooi敏锐地察觉到了这只疯虫不要命的挑逗意味,可惜安德森是一块暧昧绝缘板,按字面意思照单全收,他收了枪,却仍然没排除掉靳烛幽的嫌疑。
“请阁下进审讯室吧。”安德森语气冷冰冰,非要靳烛幽先开始走才跟在后面,不信任的意味不言自明。
即便是恢复记忆的靳烛幽本虫,安德森也不能拿他怎么样,雄虫的法律条例比雌虫要严格很多,尽管靳烛幽是重犯,在雌虫那里可以当场击毙的劣迹,放在雄虫身上就必须押解回审判庭,最差的判刑就是去培育室做精种虫。
这次擅自击毙靳烛幽,安德森已经交出了近一半资产,自行驻守边星将功抵过。
全是因为眼前这位忽然性情大变后开始草菅虫命,这只他从边际星一手带出来的雄虫。
靳烛幽也没生气,他抬眼看了安德森,嘴角还挂着一抹笑,仿佛全然没有意识到他是有权申请更好的待遇一般。
在进入审讯室的时候他回头看了看安德森,雌虫方才接下任务,手臂的僵直状态还没好全,雄虫忽然道:“上将,您看起来需要补充抑制剂了。”
安德森垂眸看了他一眼,语气依旧冷硬,却多少缓了一些:“无需阁下担心。”
大抵是察觉到自己在面对这只雄虫时不争气地软化,安德森抿了抿唇,不再看靳烛幽,招呼也不打便转身离去了。
ooi没跟上上将变脸如变天的情绪起伏,一时愣在原地,在发现上将已经走远后嗡嗡地想跟上,没成想在审讯室外等候的靳烛幽忽然抬头看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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