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多鱼将喘不过气的韩宗海扔到了地上,拍了拍手上的血,扒开额前的碎发,擦掉止不住流下的泪水。
“害死我娘的罪魁祸首其实是你,你该被千刀万剐。”
好不容易喘上气,急忙安抚处在崩溃边缘的韩多鱼。
“你母亲已经死了二十多年,现在追究已经没有意义了。”
韩多鱼气极,扇了他几巴掌,牙齿都打掉了好几颗。
“枉为人夫,枉为人父。”
韩宗海忍着剧痛,吐了几口血沫子。
他看出来了,逆子真的动了杀心。
口齿漏风劝他:“不要闹了,你要什么都给你,整个韩家都可以给你。”
“不稀罕韩家,只想要你们生不如死。”
话落韩多鱼凭空凝结出一把冰刀,走向角落的魏温岚。
手握冰刀把脸朝下的魏温岚翻了个身,用冰刀拍了拍她的脸。
“这张脸长得真像温妃娘娘。”
上辈子床笫之间,拓跋友辰给他说过,温妃娘娘有个神秘的相好,他的便宜父亲。
韩宗海满眼惊悚,盯着韩多鱼颤巍巍说:“你怎么知道的。”
“呵呵,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此时联想起来,韩宗海的每任妻子、情人或多或少长得和温妃魏温慧有几分相似。
韩多鱼拿着冰刀,在韩宗海最在意的那张脸上比划。
“你别杀她。”
如果杀了魏温岚,逆子就回不了头了。
韩多鱼咧嘴一笑:“我不喜欢杀人,只喜欢打脸。”
似是想起了什么好玩的游戏,揪着魏温岚的头发将人拽到韩宗海脚下。
泛着冷气的冰刀塞入韩宗海右手里。
韩多鱼双手抓着他握刀的手,引导着韩宗海在魏温岚的脸上划了一刀又一刀。
“韩家主,来,跟着我数。一刀,两刀,三刀……”
一百余刀下去,魏温岚整张脸没有一寸完好的皮肤才收回手。
韩宗海紧闭双眼不敢看毁容的人,太恶心了,惊惧着往椅子里缩。
“逆子,你这个疯子!”
他一直坚信韩多鱼不是他的种,绝大部分原因就是这个儿子太疯了,一言一行一点儿也不像他。
韩多鱼被骂疯子也不恼,很开心蹲下身抓着魏温岚的头发,将她提了起来。
韩宗海不敢看,他偏要给他看。
左手化出一柄小冰刀,抵在韩宗海脖子上,命令他睁开眼看魏温岚血肉模糊的脸。
冰刀划破了喉管上的皮肤,有血渗了出来。
韩宗海怕死,不得已睁开了眼。
“韩家主,好看吧。”
韩宗主为了稳住他,不刺激他,只能吐出两个字:“好看。”
韩多鱼这才拿开了他脖子上的冰刀,俯身在他耳边恶魔般低语:
“下次咱换成温妃娘娘。”
脖子上没有冰刀威胁,韩宗海这才回神,怒骂:“逆子!你不得好死。”
韩多鱼心想:“拜你们所赐,上辈子死无全尸,已经不得好死了。”
在韩宗海衣服上擦干净手上的血渍,不紧不慢向门口走去。
走几步又回头很认真警告韩宗海:
“请管好你的妻儿,我脾气不太好。喜欢打人脸,更喜欢拧人脖子。”
他是认真的,重生回来之后就易躁易怒,心里那股子戾气有时候自己也控制不住。
*
韩家主宅后面的半山腰凉亭里,两个头发花白,身穿一灰一白的老人坐在一起下棋。
一阵冷彻骨髓的风吹来,周围瞬间结了冰霜,两人同时挥手打散了身上的冰霜,俯视山脚下的韩家主宅。
手执白棋的白衣老者将棋子落下,不疾不徐说:“你输了。”
另一名灰衣老者回头看了眼棋盘,把手上的棋子扔回棋篓里,他就没赢过好吗。
灰衣老者看着山下说:“韩家多出水系异能者,只有那孩子和太上长老是冰系异能。这么大阵仗,多半是跟他爹干起来了!”
不到百岁的天阶异能者,当世超级天才,韩家后继有人了。
白衣老者说:“可惜与韩家不是一条心。”
灰衣老者吹胡子瞪眼说:“他身体里流着韩家血,这一辈子都是我韩家人。”
“要不要禀明太上长老,万一那两父子死了或伤了一人,太上长老怪罪下来我们也难辞其咎。”
灰衣老者说:“这么大阵仗,太上长老应该已经赶过去了。”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起身向着悬浮车停车坪走去,晚了就没瓜可吃。
与此同时,镇守在韩家庄方圆百里之外的各房长老也看向了韩家主宅,即刻遣人守在韩家庄各个出入口,不让外人进入。
*
韩多鱼行凶后,出了偏厅门,走到拐角处就看到了被异能冻住的一男一女,他们是韩宗海和魏温岚的双胞胎儿女。
十六七岁的年纪,男孩叫韩多宝,女孩叫韩多美。
韩多鱼自嘲:“多宝多美,多好的寓意,哪像我多鱼(余)一个。”
就在此时,一群黑衣护卫冲上来将韩多鱼围住。
护卫让开一条道,一个坐着轮椅,长相温文尔雅的青年男人被推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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