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语无伦次，显然吓坏了。

“说重点！看见啥了？！”我泡在桶里吼了一嗓子，药水都溅出来不少。

“蓝…蓝衣服！唱戏的！！”林小曼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破音，“喝了那破泉水之后，我就开始做噩梦！一个穿蓝色戏服的女人，看不清脸，在水里飘着，一直在唱…唱得我脑浆子都要炸了！我以为就是噩梦…可刚才！就在刚才！我在浴室洗脸，一抬头…镜子里！镜子里就站着那个蓝衣服的女人！她…她对着我笑！然后…然后水龙头里流出来的水…是…是红色的！还有头发！！”

她说到最后几乎是歇斯底里地尖叫。

与此同时，她手机直播间的后台弹幕也像疯了一样在手机通知栏滚动弹出，全是惊恐的刷屏：

【卧槽卧槽！我刚才也听到了！有女人在唱歌！】

【曼姐镜头扫到窗户了！外面是不是飘着个人影？！】

【水！看地上的水渍！像不像一个穿戏服的人形？！】

【报警啊曼姐！快跑！】

【是楚家坳那个‘忘忧泉’！出过事的！你们真敢喝那的水?】

“楚家坳？忘忧泉？”袁宝脸色一变，飞快地搜索记忆，“靠！想起来了！前几年是有个新闻，说那边一个山村的古泉眼，几个大学生喝了水后离奇自杀，死前都说看见蓝衣女人…后来那泉眼就被封了！你们去哪儿找的？”

“不是楚家坳！”林小曼哭喊着，“是…是市郊一个新开发的网红打卡点！叫什么‘小忘忧泉’！老板说是引的地下山泉水，干净得很…干净个鬼啊！臭要饭！袁宝！救命！她…她好像要出来了！浴室门…门自己在动！！”

手机里猛地传来“砰砰砰”的剧烈撞门声，夹杂着林小曼绝望的尖叫和一种若有若无、凄婉哀怨的戏腔哼唱，听得人头皮发麻！

紧接着，手机屏幕一黑，信号中断。

只剩下“嘟嘟嘟”的忙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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