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明知道穆衿受了重伤,失血过多,如果此时用,他只会没命。”
“我根本不在意是谁的血,他们两个,只要一直在我手中,我就宁愿这样糊涂下去,只要他们乖巧,不给我惹出麻烦来。”
“皎然还在她肚子里时,我就向她发誓要好好照顾那个孩子。”
他冷笑一声,“一个背叛了柴家,背叛了我的女子,不值得你的誓言。”
“姑姑为柴家立下汗马功劳,如果她还在,一定希望我们善待那个孩子。”
“不要再提起她了,在我面前,再也不要提起她。”
“我知道为了爹的霸业,你牺牲穆衿在所不惜,可皎然是她的骨血,如果父亲要她的命,我不会坐视不理。”
“这么说,你要为了她和我为敌?”
柴彻道,“我只想爹不要伤害她。”
“如果她老实呆着,我自然不会如何,可要是她螳臂当车,蚍蜉撼树,我会和当年一样。”
见柴彻还要再说,他抬了抬手,“淄州长史求见,你觉得我们是该见还是不该?”
“如今朝中局势复杂,但陛下不是坐以待毙的性子,我服侍过他,此次反叛虽然会费些时间,可他并非不能摆平。”
“所以你觉得我们还是不要淌这次浑水?”
“是,倘若借兵,他们绝不会甘于父亲一点小恩小惠,定要一半人马,可儿子观周围异族,蠢蠢欲动,只要休屠势力稍弱,到时候长安忙着平定内乱,想必也派不出人来支援我们。”
“哼,区区几个部落,难道我还怕了不成?”
“驻扎在青平的杨将军禀告说当地的老人观此次将要到来的冬日,将会是近十年来最寒冷的一个冬季。”
“你怕那些野人狗急跳墙,侵入休屠掳掠粮草?”
“儿子只是在想,有这个可能。”
“对外放出消息,就说我前些时候遇刺,这些时日无法见外客。”
柴彻道,“是,儿子明白了。”
穆衿斟茶的手颤了下,“叔父遇刺?是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素素想了想,“就是前些时候,哦,公子受伤后的一日,当时大家都不知道,后来才传出来消息,说不定连大公子,二公子都是近日才知晓的。”
穆衿看着溢出来的茶水,问道,“有一晚,皎然回来得很晚,她说她去了金麟苑,被柴毁缠住了。”
素素已经不大能记起来了,“好像是有天晚上回来很晚,但我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就是她回来的时候,脸色特别差,都快要晕倒了,跌跌撞撞向公子房里去。当时奴婢要去扶她,她只叫我去睡,说是她饮了杯酒,有些醉了,可是奴婢并没有闻到她身上有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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