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瑜的二公子?你认识他?”
绪盟仇道,“认识,十分熟悉。”
“既然你要去凑一凑热闹,我就顺便去拜访这位多年不见的旧交。”她叫人准备些礼物。
于是婚礼那日,三人便携礼来到都督府,都督闻报甚至亲自出迎,“圣巫来了,今日鄙府真是蓬荜生辉。”
众客人见到三个打扮不像是中原人的客人来了,一个个都交头接耳,不知这是都督大人的哪一路客人。
柴彻也来了,这是步月第一次面对面和柴二公子说话,他人不摆架子,彬彬有礼,可他能感觉到柴彻身上的杀意。
还好,他不是步月想象中趾高气扬的贵公子,逐星喜欢他,也很正常。
都督府对南诏的这几位来客敬若上宾。
酒席上甚至专门备了几道南诏的菜肴,殷切招待圣巫。
步月抬头看了看都督府,张灯结彩,来往小厮忙碌不断,一片喜气。
忽然有个侍女来到步月身后,“还请公子移步到一个地方。”
绪盟仇立刻拉住了步月的手臂,“你要去?”
侍女道,“二公子要单独见你。”
绪盟仇冷笑一声,不客气道,“到底是二公子要见他,还是你们的新娘子?”
步月有些不耐烦,“如果你担心,就跟着一起去。”
绪盟仇果真站起来,“师傅,我去去就来。”
他们跟着侍女来到一座小楼,侍女将他们带到小楼上,然后说道,“公子可自行上去。”
“上了二楼,靠左手边第一个厢房,里边稍候,二公子很快就来。”
步月和绪盟仇走进房,发现满眼红绸的房间中,床边坐着盖了盖头的新娘。
步月一怔,见她身边正站着一个熟悉的人,皎然。
然后他立刻明白盖头底下是谁。
绪盟仇愤怒极了,“你这贱人,都要成婚了,也让人不得安宁。”
逐星闻声愣了一下,随手摘下了头上的盖头,逐星和步月见了对方熟悉的脸,同时怔住了。
步月只说出了一个逐字,就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而逐星一个字甚至都说不出来。
她只是垂下了头,皎然递过去帕子,怕她又哭了。
有人说道,“是我派人请你们来的,并非我的夫人。”
步月和绪盟仇不约而同看去,原来是柴彻。
绪盟仇冷着脸,“柴二公子,你到底想做什么?把我们都叫来,你是要拱手相让你的爱妻?”
柴彻道,“我只是想要证实,逐星在见了他后,会不会改了心意决定离开。”
逐星从床边站了起来,“今日是我大婚,师兄也来吃酒,我感激不尽,承蒙师兄多年照顾,无以为报,日后若有需要妹子相助的,还望师兄不要客气。”
步月用力咬着自己的舌头,鲜血已经流淌在口中,他尽数咽下,对着逐星微微一笑,然后点了点头。
缄默不语。
绪盟仇拉着他往外走去,到了门后,师姐突然走了几步,忍不住道,“步月,以后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他站住了,没有回身,一次都没有回头。
逐星的眼眶红了,然而当她转身看向柴彻,泪水却始终没有落下,“这就是我的答案。”
皎然知道他们还有话要说,走出小楼,走过院落,手按住师兄肩上,“你真的就这么走了?”
他嗯了一声。
绪盟仇不满道,“师妹,我见你年纪小才不曾和你动气,如果你也像你师姐那般狗皮膏药似的缠着我们,休怪我翻脸无情。”
皎然一笑道,“是谁像狗皮膏药呢?今日我师姐大婚,你可以不来,可你还是带了师兄一起来参礼,真正无耻的人是你,你非要将大家逼到这个地步,闹得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绪盟仇冷哼了一声,“我们的事不用你操心,今日彻底断了我夫君和你师姐的念头,此后也希望不再见了,小师妹!”
皎然骂道,“方才你敢骂我师姐贱人,当着师姐的面我不好动手,现在我给她骂回去,你才是真的贱人,你这贱货,不要脸的。”
她冷冷一笑,突然从袖管甩袖出数只银针,针头发黑,可见是淬了剧毒,猛地刺向皎然的面颊,皎然一闪身,那些银针全都刺在了她身后的灌木丛中,顿时一片绿植全都枯萎了。
步月捉住绪盟仇的手腕,“够了,别再胡闹了。”
她手被捉住,无法再暗算皎然,急忙又射出了一阵毒针,出手狠又快,毫不留情。
皎然游龙一般从容化解,错步闪身,那些银针根本近身不得。
步月就这样拉走了绪盟仇。
皎然哼了一声,“就这点本事啊?”
绪盟仇人已走了,还骂骂咧咧不断,“你等我下次跟你过招,让你五体投地。”
皎然叉腰道,“让本姑娘五体投地的人还没出生呢!”
说着,身后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姑娘身手矫健,佩服佩服。”
皎然回了头,见是一个陌生男子,“你是谁?今日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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