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一亮,王老四差点没晕过去。他媳妇那张脸,比之前更吓人了!本来就瘦,现在简直像皮包骨头,脸色白得像纸,嘴唇一点血色都没有,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整个人就像被晒干了的草一样,蔫巴巴的,一点生气都没有。”
“从那以后,王老四媳妇的身体就彻底垮了。白天连床都下不了,饭也吃不下,就靠喝两口米汤吊着。夜里更是不敢睡觉,一闭眼就说看到那团黑影站在床边,吓得浑身发抖,哭着喊着让王老四开灯。”
“王老四没办法,只能二十四小时开着灯,可就算开着灯,他媳妇还是说能感觉到那东西在屋里,说那东西的冷气能透过灯光渗进来。”
“镇上的老人听说了这事,有人就嘀咕,说这不像生病,倒像是撞上了‘食精鬼’。”
“食精鬼?” 旁边有个年轻小伙子忍不住插嘴问,“赵大爷,啥是食精鬼啊?”
赵老倌叹了口气,脸色变得更加凝重:“食精鬼,老辈人说,是一种专门吸食人精气的邪物。它不害人命,可它吸了人的精气,人就会变得精神萎靡,身体越来越差,跟得了慢性病似的,慢慢被耗干。这东西最喜欢找身体虚弱的人,或者是在人熟睡的时候下手,因为那时候人的阳气弱,防备也低。”
“它们怎么吸精气呢?就像王老四看到的那样,凑到人脸前,从口鼻里吸。被吸过的人,会觉得特别冷,尤其是胸口和丹田的位置,那是精气聚集的地方。时间长了,精气被吸干,人也就没了。”
“王老四家这事儿,十有八九就是撞上食精鬼了。他媳妇本来就体虚,阳气不足,正好成了那东西的目标。”
“那后来呢?王老四媳妇怎么样了?” 有人急切地问。
“后来啊……” 赵老倌顿了顿,声音里带着一丝悲凉,“王老四找了好多人来看,找过跳大神的,也找过懂行的先生。有个先生来看了,说他家屋子阴气太重,又挨着河边,容易招邪。那食精鬼估计是在附近什么地方盘踞久了,盯上了他媳妇。”
“先生给了些符纸,让贴在门窗和床头,又让王老四弄了些朱砂,混着雄鸡血,在屋里墙角都抹了一遍。还叮嘱他,晚上睡觉一定要开着灯,最好在床头放一把剪刀,刀刃朝外,说这东西怕阳气和利器。”
“刚开始几天,好像有点用,他媳妇说夜里没再看到黑影,也能睡一会儿了。王老四以为没事了,心里稍微松了口气。可没过多久,更吓人的事情发生了。”
“那天晚上,王老四按照先生说的,灯开着,剪刀也放在床头了。他媳妇睡得还算安稳,王老四自己也累得不行,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可睡到半夜,他又被那‘滋滋’的声音吵醒了!跟上次一样,还是那种吸东西的声音,就在他身边!”
“王老四猛地睁开眼,差点吓瘫了!只见床头那把剪刀,好好地放在那里,可他媳妇的脸上,竟然……竟然贴着一张模糊的‘脸’!那‘脸’没有五官,就是一团扭曲的黑影,正‘贴’在他媳妇的嘴上,发出‘滋滋’的吸允声!”
“他媳妇的身体在微微抽搐,眼睛闭着,眉头痛苦地皱着,像是在做什么可怕的噩梦。王老四吓得魂飞魄散,想起先生说的话,抓起床头的剪刀就朝那黑影挥过去!”
“说也奇怪,那剪刀刚挥过去,那团黑影就‘嘶’地一声,像被烫到一样,猛地往后退开,一下子又缩到了墙角,消失了。”
“可这一次,他媳妇伤得更重了。第二天起来,她连话都说不出来了,眼神呆滞,喂她米汤都喝不进去,就那样睁着眼,看着天花板,没几天就……就咽气了。”
赵老倌的声音低沉下去,周围一片寂静,只有槐树叶沙沙的响声,像是在叹息。我感觉身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尽管是夏夜,却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往上窜。
“王老四媳妇死了之后,那食精鬼好像就没再出现过。有人说,是那东西吸干了精气,就走了;也有人说,是先生的符纸和朱砂起了作用,把它赶走了。”
“不过,从那以后,镇西头那片老房子,就更少有人去了。尤其是挨着河边那几家,一到晚上,门窗关得死死的,灯也开到天亮。”
“赵大爷,那食精鬼……长什么样啊?真的就是一团黑影吗?” 刚才那个小伙子又问,声音里带着点害怕。
赵老倌摇摇头:“老辈人说,食精鬼没有固定的形态,有时候像团黑影,有时候又像一阵冷风,飘忽不定。它们没有实体,一般的东西伤不到它们,只有阳气重的人,或者一些辟邪的法器,才能让它们忌惮。”
“最主要的是,这东西专挑体弱的人下手,尤其是睡觉的时候。所以啊,老辈人都叮嘱,身体弱的人,晚上睡觉一定要关好门窗,屋里别太阴暗潮湿,最好身边有个人作伴,阳气足一些,也能挡一挡。”
“还有啊,要是晚上睡觉,突然觉得胸口发闷,浑身发冷,像是被什么东西压住了,千万别慌,也别害怕,心里使劲想些阳气重的东西,比如太阳,比如家里的香火,或者干脆咬自己舌头一下,让自己疼醒。醒了之后,赶紧开灯,在屋里走一走,喝点热水,把寒气驱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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