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宜年皱眉停步,“这件事怎么不和我说一声??你明知道之前的时候,我给你阿嬷留下不好印象,我一直都想着好好的去看看她,表现一下……”
正说着话,娄可儿已扶着宋婆子走了过来——她算着“女红比巧”该收尾了。
刚走来就看见了阮宜年,她赶紧行礼,“世子。”
宋婆子就像是没有看见阮宜年一样,忙拉着姜兰上下打量:“方才听可儿说你参加了比巧?结果如何?”
姜兰竭力扯出笑,打开盒盖露出那截油亮的人参:“阿嬷,我拿了头名呢。这千年人参您收着,好好补补身子。”
“使不得!”宋婆子慌忙推拒,枯瘦的手指抚过参须,“这么金贵的东西,你留着日后……”
“阿嬷!”姜兰将盒子硬塞进老人怀里,鼻尖却泛了酸,“这是我特意为您赢的,您若不收,我可要生气了。”
一旁的阮宜年盯着人参忽然开口,语气轻佻:“你们若都不要,便给我吧。正巧石月有了身孕,正需补补。”说着伸手便要去夺锦盒,但是姜兰并没有松开手。
“兰儿!”
阮宜年的语气重了几分。
宋婆子见状,连忙挤出笑容,直接就把千年人参拿走了,“小姐,你的心意我就收下了,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吃的。”
阮宜年的脸色有些难看,似乎是很不情愿,但是也并没有说什么。
宋婆子要启程了,青布马车停在巷口。阮宜年忽然换上副关切神色,扶着车辕朗声道:“阿嬷只管放心回乡,我必定将兰儿照料周全,绝不让她受半分委屈。”
宋婆子却没看他,只攥着姜兰的手反复摩挲,浑浊的眼底泛着水光:“兰儿,往后照顾好自己,出嫁后,记得多添衣服……”
“阿嬷,我都晓得。”姜兰喉间哽着块硬物,强撑着笑意点头。
车轮碾过青石板,吱呀声渐远。
她望着马车转过街角,那抹熟悉的靛蓝头巾消失在槐树枝叶间,终于再也忍不住,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
阮宜年语气里带着不耐:“你这阿嬷瞧着总不大待见我。你也不知在老人家跟前替我美言几句?”
“是我……是我没做好。”姜兰都懒得和阮宜年争辩什么。
“还有那支人参——”阮宜年忽然凑近,很是埋怨,“千年参多金贵?给那老婆子作甚?她都半截身子入了土,哪及得上石月肚里的胎儿金贵?”
姜兰猛地抬头,只觉胃里一阵翻涌。她攥紧拳头,指甲几乎掐进掌心:“表哥,阿嬷年事已高,你……你怎可说出这等话?”
“哟,还恼了?”阮宜年挑眉,“我不过实话实说——她活够岁数了,早晚……”
“住口!”姜兰忍无可忍,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尖锐,“你可以轻贱我,但不许糟践我的阿嬷!你有什么资格说她‘半截入土’?”
阮宜年见姜兰眼底满是冷意,意识到姜兰真的生气了。
他不禁冷笑出声:“原来在你心里,我这未婚夫婿竟连个乡下老婆子都比不上?你们十年未见,她能比我更疼你?姜兰,你真是好得很!”
姜兰攥紧袖口,指甲几乎掐进掌心,“表哥,你知道就好。”
“姜兰!”阮宜年有些气急败坏了,“你真不怕我不娶你啊?居然敢说这种话?”
姜兰转身就走,没有任何回复了。
回到府中,她直奔屋子,翻找出自己之前的刺绣。
她挑选了自己较为满意的刺绣品。
“可儿,”她将刺绣递给丫鬟,“去我之前租下得宅子里看一看,若遇见陈公子……就说这是赔他的。”
娄可儿轻轻福了福身:“小姐放心,奴婢必定送到。”
不过端木洲这个人,来无影去无踪的,也不知道他住在哪里,娄可儿找了许久,等了两三天,也没有见到。
这件事,也就此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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