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刻,姜兰突然间什么都明白了。难怪方才阮宜年那般急切地要她过来,原来是想让她替石月背锅。
她动了动嘴角,一时语塞,毕竟此刻自己孤立无援。
张雨莲好不容易逮到这个绝佳机会,自然不会轻易放过羞辱姜兰,她勾起嘴角,“姜兰,怎么不说话了?害怕了吗?这样吧,看在安王府的面子上,你今日只要给我跪下来,我就不再追究此事,否则我就送你去官府!”
阮宜年伸手推了推姜兰,压低声音道:“兰儿,跪下来吧,反正你之前也跪过。”
姜兰刚来京城时,人生地不熟,不懂京城规矩,第一次参加宴会就得罪了宰相千金。
那时,阮家无一人伸出援手,连句好话都没替她说,最终她被迫跪下道歉。
这件事,她永生难忘。
她冷笑一声,“东西不是我偷的,我凭什么要跪!”
石月眼眶通红,泪水夺眶而出,哭着扑进阮宜年怀中,“世子……”
这模样,似乎是受到了委屈。
阮宜年轻拍石月后背,随后眼神警告姜兰,“兰儿,做错事就要接受惩罚!”
“表哥,你这话可真可笑,做错事的人是我吗?”
“你……”
就在这时,祝以寒听到动静匆匆赶来,叉着腰大声道:“你们别冤枉好人!刚刚姜小姐一直和我在一起,哪有机会偷玉佩!”
张雨莲翻了个白眼,“又是你!你整天就爱替人出头是吧?”
“关你屁事!反正玉佩肯定不是姜小姐偷的。”
“刚才所有人都看到了,我在姜兰身上找到了玉佩,至于她是怎么偷的,我不知道,但她就是小偷!”
“姜小姐和我一起进府的,从头到尾都没见过你,我看是有人偷了玉佩,故意栽赃陷害姜小姐!”
阮宜年一听这话就急了,“祝小姐,你别瞎掺和,免得连累自己。”
“身正不怕影子斜,姜小姐没偷玉佩,我又怎会怕被连累?”
张雨莲冷笑一声,“行啊姜小姐,那你解释解释,为什么我丢的玉佩会在你手里?”
姜兰抬眸看向阮宜年和石月。
方沛萍察觉到事情不妙,若真相曝光,整个安王府的名声将毁于一旦。
她轻咳几声,道:“大家都误会了,其实这玉佩是姜兰在地上捡到的,方才我儿子误以为是她偷的,才闹出这误会,还请大家见谅。”
阮宜年愣了一下,随即点头,面露尴尬地说道:“对,是这样的……”
世人皆知,方沛萍平日里吃斋念佛,每月还会布施,是个心地善良之人。
她向来不喜掺和宅院里的争斗,今日这番话,众人想来应无虚假。
张雨莲撇了撇嘴,满是不甘地瞥了姜兰一眼。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声吆喝:“新娘子到了!!”
刹那间,人群骚动起来,众人纷纷朝门口跑去,想要一睹新娘子的风采。
张雨莲见状也只能作罢,“算了,玉佩找到就行了。姜兰,你最好是无辜的,不然等我找到证据,绝不会放过你!”
她瞪了一眼姜兰和祝以寒。
祝以寒直接挑衅地吐了一下舌头,这一举动可把张雨莲气得不轻。
事情尘埃落定,祝以寒却丝毫没有离开的打算。
方沛萍见状,不悦地皱起眉头,说道:“祝小姐,新娘子已经到了,宴席也快开始了,你还是去和家人待在一起吧。”
这话一出,明显是在赶人。
虽说祝以寒与阮宜年算得上是青梅竹马,一同长大,两家关系也颇为融洽,但既然方沛萍都这么说了,祝以寒也没了继续留下的颜面,只得道:“那我先告辞了。”
临走之际,她还特意看了姜兰一眼。
待外人都离去后,方沛萍的眼神瞬间变得凶狠而冰冷:“姜兰,刚刚你差点就毁了安王府,知道吗?”
姜兰冷笑一声:“玉佩又不是我偷的,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是阮家未过门的儿媳,凡事都得以阮家为重,背个黑锅又怎样?难不成你想让所有人都知道是阮宜年诬陷你?宜年可是你未来的夫君!你毁了他的名声,就等同于毁了他的前途!日后对你也没有什么好处!这些道理你难道不懂吗?”
此时,石月开始抽抽搭搭地哭了起来,模样就像一只被欺负的小兔子:“老夫人,您别生气了,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我的错。我就是看张小姐那块玉佩实在太精美了,一时没忍住才偷的,我真的不知道事情会闹得这么严重!姜小姐一直讨厌我,她不愿意替我背黑锅,也是人之常情,您就别责怪她了。”
面对石月,方沛萍尖酸刻薄的神情顿时缓和了许多:“石小姐,知错能改就是好孩子,没事的,你看现在事情不是解决了吗?”
阮宜年心疼地将石月搂入怀中:“月儿,别太自责了,你也是太过单纯,日后小心些就好。”
石月吸了吸鼻子,道:“多谢世子,多谢老夫人。姜小姐,你也别记恨世子,他刚刚也是无奈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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