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抓过竹简,看了眼上面的图,咧嘴笑了:"好小子!
这马镫能让骑兵站着砍人,某从前跟吕布打,就想着要这玩意儿!"他把竹简往腰里一塞,大步往外走,皮靴踩得青砖咚咚响,"某这就去挑人,要是有哪个软蛋说冷,某拿鞭子抽他!"
"赵将军。"陈子元转向赵云,后者正低头擦拭长枪,枪尖映着他清俊的脸,"轻骑兵归你,要能在雪地里急行百里。
三族的探马多,你带八百人,专砍他们的哨骑。"
赵云抬头,目光像淬了冰的剑:"末将今夜便去挑马,挑最耐冷的乌孙马。"他顿了顿,又补了句,"军师,您昨夜没合眼吧?
药炉里的参汤快凉了。"
陈子元愣了愣,这才闻到满室的药香——是糜竺派来的医官熬的,说他咳得太凶。
他摆了摆手:"等打完这仗再喝。
徐将军!"
徐晃从阴影里走出来,他穿了件旧皮甲,肩上还沾着草屑——看来刚从演武场回来。"末将在。"
"你带两千步卒守白狼山,三族要攻渔阳,必过白狼谷。"陈子元展开舆图,指尖点在白狼山的位置,"多堆滚木礌石,雪天路滑,他们的骑兵上不来。"
徐晃摸了摸下巴上的短须:"某让人去砍了三百棵松树,够滚木用了。"他忽然压低声音,"军师,您真信那简雍能说动乌桓?
那蹋顿单于可是吃人生番。"
"他要的是渔阳牧场。"陈子元扯过件狐裘披在肩上,咳嗽了两声,"袁绍许他牧场,可袁绍的兵能守多久?
等咱们打退三族,渔阳牧场还是汉人的,蹋顿要想长久,总得找个靠得住的。"他笑了笑,眼底闪着寒星,"我给他的,是'战后渔阳牧税分他三成'——真金白银,比袁绍的空话实在。"
议事厅的门突然被推开,冷风卷着雪扑进来,惊得烛火直晃。
是简雍回来了,他裹着件缀满毛边的皮袍,脸上沾着草屑,却笑得像捡了钱:"蹋顿单于说,他的骑兵要等袁绍的金帛到了才动——可袁绍的车队得走半个月,等他们到了......"他挤了挤眼睛,"咱们的滚木也该晒够了。"
陈子元靠在椅背上,突然觉得心口没那么闷了。
他抓起案头的茶盏,喝了口冷茶,喉间却泛起甜——这甜不是茶,是底气。
与此同时,三百里外的临淄城,一家挂着"聚福楼"幌子的酒楼里,两个穿湖蓝绸衫的商人正凑在二楼雅间喝酒。
其中一人夹着花生米的筷子突然顿住,耳朵竖了竖:"你听说没?
幽州的陈军师不肯让青州发兵,说是要'靠自己'......"
另一人放下酒碗,眼神在窗纸上的雪影里晃了晃:"嘘——小点声。"他摸出块碎银丢在桌上,"走了走了,这酒喝得发冷。"
楼下的堂倌擦着桌子,听着楼梯响,嘀咕了句"这俩客官怪得很",一抬头却见墙上的幽州舆图被风吹得掀起一角,露出后面模糊的字迹——不知谁用炭笔写了句"陈子元要反",在风里忽隐忽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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