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琉
薛老三和赵翠芳在梁家门口,送要离开的薛君如和梁略利。
就在这个时候,梁略利收到了加急的信件。
一封从元启国东北来的信。
梁略利打开一看:
野蜂关危,速救。
梁略利眼色变了变,薛君如察觉到他的异常,扭头看向他,“怎么了?”
“东北出了点事情,我可能要火速赶往,就不能同你一起去了……”梁略利收起信件,语气平静的开口,尽可能的温柔试图让薛君如觉得不是一件很严重的事情。
“发生了什么事情?连我这个枕边人都不能说吗?”薛君如蹙眉。
“野蜂关危急,我得去救一救。”梁略利开口。
薛君如脑子里在搜索这个关名,突然想到这是他们国家最东北边的一道最重要的防守线,如果这个关卡一旦失守,雪狼国可以轻而易举的南下,直捣京都。
“那你先去,我随后就来。”薛君如也不磨叽。
梁略利点点头,对着薛家两位长辈点了点头,就骑上去骏马,飞驰而去。
“爹娘,那我也出发了……”薛君如开口。
赵翠芳和薛老三一听东北有战争发生,瞬间就不想让薛君如以身冒险再跟着梁略利一起去东北了。
“闺女,要不然算了,你也别去北方的那边不安生,还是留在橙琉吧,爹娘养你。”薛老三开口。
赵翠芳点头“就是就是,乱世之中还是跟自己的家人在一起比较好。”
“爹娘疼我,君如心里明白,但是如果将军需要我,而我一直留在橙琉的话,我想将军也寸步难行,我也不想让他一个人孤立无援,已经成为夫妻了,夫妇一体,同生共死,所以爹娘不必再劝了,我还是会要去北方的,而且我得先前往京都看看皇上和太子有没有新的任务要交给我。”薛君如拍了拍两个人的手以示安慰。
“算了算了,女大不由娘,你去吧,只是只有一条要求,千万注意自己的安全。”赵翠芳和薛老三对视一眼开口。
薛君如点点头,让人将原本的马车换成了单匹的马,薛君如上马飞速的离开了橙琉。
……
京都
太子府
“太子殿下,薛碧君求见。”太子府的下人对着正在处理奏折的南宫问天开口。
“真是稀客,她来找我做甚?”南宫问天眼眸一转,知道了个大概。
太子府的外墙的阴影被月光照在窗户上,斜斜的,像往前倾倒的人影一般。
薛碧君上了台阶,深吸一口气,指尖用力捏紧了袖摆。
下人推开门,晚风中飘来着不知名花朵的清香,薛碧君踏月而来,面上没有表情,让人看不出她的心中所想。
太子收起奏折,先一步走到会客的桌子边,邀请她坐下。
“薛讼师,怎么会想到要来找孤呢?”太子让人倒水。
“我记得这个时候,你应该在查韩小将军的杀人案件吧?”太子开口。
滚烫的茶水顺着壶口轻轻的注入茶杯中,杯盖和杯壁发出碰撞的轻响,薛碧君下意识抬头看他,只见南宫问天穿着一袭淡黄色锦袍,眉眼间都是不怒自威的未来君主的威严,龙涎香味扑面而来,她低眸,对上正在缓缓舒展的茶叶。
再次抬头,又对上太子南宫问天探究的眼神。
“怎么了?怎么这般眼神看着孤,孤脸上可是有什么花样吗?而且问你的话,怎么不回答?欲言又止,难道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南宫问天抬手欲拿茶盏,又在半空顿住,放下手,看着她回答。
薛碧君垂眸避开他的目光,低声开口“只是突然有一些问题想要咨询殿下,不知道冒昧前来是否打扰了殿下的正经事。”
“但说无妨。”南宫问天拿起茶盏来喝。
桌上燃尽的油灯,灯芯已经烧完了,宫人上前更换灯芯,添加灯油。
薛碧君看着宫人的动作开口了“殿下认为惜物是福吗?”
由于更换灯芯,摇曳的光影里,南宫问天看不清楚薛碧君细微的表情变化,只看见她一双明亮黝黑的眸子里,带着探究的意味。
南宫问天闻言,点点头“惜物,自然是很好的习惯。如今财库空虚,正愁没有大项的进账,不惜物,反而浪费奢靡,实属不该。”
“那敢问殿下,如果有人觊觎殿下应得之物,并且不惜拿整个边境的百姓以及将士们的生命作为垫脚石,甚至不在乎他国入侵会给我们的国家造成多么严重的影响的人那又该当如何处置呢?”薛碧君拿起茶盖轻轻的碰撞茶杯的边缘,边碰撞边问。
“当诛。”南宫问天眼眸一凛。
薛碧君微微挑眉,“既如此,为何任由敌人冤枉忠心于你的韩小将军呢?”
“虽然说父子一体,但是如果父亲做出来的事情不利于儿子时,儿子是否也应该考虑采取一些措施来保证自己的合法权益不受损害呢?”薛碧君抬眸。
南宫问天他自然听得出她话里的潜台词。
“子违背父,乃不孝,吾不愿。” 南宫问天指尖轻轻将茶盖摁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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