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妹妹,你给我出的好主意,我现在已经在筹备中了。”薛竞君在薛君意的房间里坐着在喝丝瓜汤。
“天气热,二姐姐可要做好避暑汤的安排,小心有人因为中暑,不仅耽误功夫,还要多方安慰,没事儿还好,有事儿的话,小心陆家的人这个时候背后捅你一刀。”薛君意脸上的红肿尽数退了,现在已经不敷药膏了,只是额头上的伤还在敷膏药。
“这个我知道了,我都有安排着。”薛竞君轻轻啜饮着汤。
“东家东家!大事不好了!”阿方在外头喊着。
“六妹妹你歇着……我去瞧瞧!”薛竞君一口气喝完丝瓜汤,动作麻利地起身了。
薛竞君出了屋,对着阿方问“什么事?”
“有几个工人,因着中暑,倒下了。”阿方虽然满头大汗但是语速还算是平稳。
“什么?”薛竞君诧异,给薛君意说中了。
“现在那些工人怎么样?”薛竞君问。
“有的我们扶到树荫下歇歇喝口水,一会儿就缓过来了。但是有一个熊瘸子实在是点背,怎么都没缓过来,人已经没了……”阿方越说越小声。
“?”薛竞君看向他“当时人醒不过来,没喊大夫瞧着吗?”
“瞧了,就很奇怪,那人很快就没了,大夫都下了针,都没用……”阿方低头。
“那现在是什么情况?”薛竞君看他。
“那个熊瘸子的家人好像是提前知道一般,带了人在景园门口闹呢……小的让人赶也不是,不赶也不是……所以赶紧滚过来请东家给个准信,要怎么办才好?”阿方额头的汗又冒了出来。
“你去金庄叫上我大姐姐赶去景园,我现在就去镇住场面。”薛竞君吩咐。
“是!”阿方领命。
“等等,阿方!”薛君意撩开帘子。
“六小姐”阿方闻言顿住脚步,恭敬地喊了一声。
“去纪家药堂找纪大夫,不管是纪大夫还是小纪大夫,都行,拉去现场,去验验尸,还有叫上衙役,必要时候打官司就打官司,大小姐找来了就更好了。”薛君意有条不紊地吩咐。
阿方闻言点点头“我知道了,我这就分别派人去。”
薛君意握住薛竞君的手“姐姐,不慌,我同你一起去。”
薛竞君感动看了她一眼“妹妹头上的伤还没好,就这样陪我抛头露面的……”
“哎呀,姐姐别管这些细枝末节了,快走吧!”薛君意轻拍她。
日头高悬,地面上可以看到幽幽的热浪。
景园入口围满了人,里面的人叽叽喳喳,外头则是汹涌的喧闹声。
只见一群人围堵在门口,为首的是两个中年汉子,满脸悲戚又带着怒意,正是中暑身亡的工人家属熊大河,熊大山。
他们双眼通红,把熊瘸子的尸体放在景园入口处的中间,一边跪了一个,大声哭号:“你们这黑心的商人!我爹每日起早贪黑给你们做工,如今竟因你们的不管不顾,硬生生地热死了……如今丢了性命!你们还想草草几句就想打发我们了!大家伙,今日必须给个说法!”边说边撒白色的纸花和黄色的纸钱“爹呀!你死得好惨啊!”
“是儿子没用!让您这么大的年纪还要在外打工!”熊大山和熊大河一唱一和,两个人哭得大声。
身旁,还有一个老妇人哭得几近昏厥,她是死者的妻子,白发凌乱,手摸着熊瘸子的身体,嘴里含糊不清地念叨着:“当家的,你死得好惨呐!你叫我往后可怎么活啊!”一旁两个妇人搀扶着她,也都跟着落泪,不住地咒骂着薛竞君的狠心和无情。
还有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他们是死者的孙子,扛着锄头、扁担等农具,叫嚷着:“若不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今日,我们就砸了这个破地方!我爷爷已经死了,你们也别想好过!”这些人中,有人将一块写着“还我熊公命来!”的白布高高举起,在燥热的风中飘动,更添几分诡异的感觉。
随着叫嚷声越来越大,景园的商贩和游客纷纷指指点点,一时间议论声四起。
有人低声感叹熊瘸子的不幸,“这么热的天气还要做工,当真是辛苦哦~”
也有人指责薛竞君的失职,“要不是那个薛老板非要挖什么池子,怎么会搞出来这种事情呢?”
还有人在一旁劝着熊瘸子等人稍安勿躁,先等景园负责的人出来解决问题。
但熊大河等人根本不听,越吵越凶,场面眼看就要失控。
“何人在此闹事?”楚人凤带着一队家丁拨开人群,一一排开。
“你是什么人?”熊大河站起身说。
“我也算是这景园的半个主人,你有什么诉求,你可以同我说。”楚人凤气度不凡,语气很平和。
“我不同你说,我要同那个姓薛的说!我要问问她,为何大热天的,还要我爹下去干活?”熊大河气汹汹地问。
“做工的不做工,难道坐在那当老板吗?”楚人凤身旁的一个仆役开口。
楚人凤伸手示意“别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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