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测到核心容器(贺兰敏)生命体征终止……】
【‘母体芯片’(植入点:心脏旧疤痕下)信号消失……】
【‘钥匙’(田翠)生物电波场异常波动……精神污染指数突破临界阈值……】
【‘普罗米修斯-γ’防火墙协议失效……】
【最高权限指令激活:‘方舟’终极防御协议——‘病毒密钥’启动……】
【‘病毒密钥’载体锁定:田翠(P-017衍生体)……】
【指令:抹除所有关联数据库,物理销毁‘巢穴’,湮灭‘普罗米修斯’存在痕迹……倒计时:05:00……04:59……】
冰冷的倒计时数字在田翠意识深处无声跳动!同时,一股强烈的、非人的指令感如同冰冷的钢针,狠狠刺入她的灵魂深处!摧毁!抹除!湮灭!
“呃啊——!”田翠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体如同被无形的电流击中,猛地从地上弹起!她的眼睛瞬间失去了焦距,瞳孔深处仿佛有无数冰冷的、非人的数据流在疯狂闪烁!一股毁灭性的、不属于她意志的力量,正在强行接管她的身体和精神!她不受控制地抬起手,指尖颤抖着,却带着一种精准而恐怖的机械感,猛地指向走廊深处——血库的方向!
“不……不是我……”田翠在意识深处绝望地嘶喊,却无法阻止自己的动作和声音!她的喉咙里发出一种混合着自己哭腔和冰冷电子音的、诡异扭曲的声调:
“目标:B区核心数据库……物理摧毁指令下达……路径锁定……”
“什么?!”“鼹鼠”骇然失色!他瞬间明白了!田翠被激活了!她不是单纯的“钥匙”!她是贺兰敏母亲留下的、隐藏在“钥匙”身份下的最后一道终极保险——一个活体“病毒密钥”!当作为核心“容器”的贺兰敏死亡,且“钥匙”本身受到巨大精神冲击濒临崩溃时,这个同归于尽的毁灭程序就会被激活!
“阻止她!”林默的瞳孔骤然收缩!他眼中的疯狂瞬间被巨大的惊骇取代!他比“鼹鼠”更清楚“病毒密钥”意味着什么!那不仅仅是摧毁“巢穴”!田翠作为载体,在完成指令后,大脑会被彻底烧毁!这是真正的玉石俱焚!
林默如同离弦之箭,猛地扑向行为诡异的田翠!动作快得带起一阵风!
然而,就在他的手指即将触碰到田翠肩膀的瞬间——
“轰隆——!!!”
一声沉闷而巨大的爆炸声,猛地从走廊深处、血库的方向传来!整个金属走廊剧烈地震动起来!天花板上的冷光灯管疯狂闪烁、爆裂!墙壁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浓烟和刺鼻的焦糊味瞬间弥漫开来!
“病毒密钥”的指令……已经开始执行了!田翠指向血库的动作,如同一个无形的引爆开关!
“该死!”林默被剧烈的震动和爆炸冲击波震得一个踉跄!他眼中爆发出骇人的厉色!不再犹豫,他不再试图控制田翠,而是猛地转向地上贺兰敏冰冷的尸体!一个近乎疯狂的念头在他脑中炸开!
“鼹鼠!强心针!最大剂量!肾上腺素!快!扎进他心脏旧疤的位置!”林默嘶吼着,动作快如闪电!他单膝跪倒在贺兰敏身边,双手交叠,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有节奏地按压贺兰敏的胸膛!位置,精准地压在那道狰狞的、贯穿心脏区域的旧疤痕上!
“你疯了?!他已经死了!”“鼹鼠”惊怒交加,但看着林默那不顾一切的疯狂眼神,以及走廊深处不断传来的爆炸闷响和开始蔓延的火光,他猛地一咬牙!从急救包里抽出最大剂量的强心针和肾上腺素,拔掉针帽,对着林默按压的位置——贺兰敏心脏旧疤痕的正中心,狠狠扎了下去!针头深深没入!
“不够!再来!”林默咆哮着,额角青筋暴起,按压的动作如同打桩机,每一次按压都带着要将贺兰敏胸膛按穿的狠厉!“母体芯片就在下面!用电流刺激它!用她的血!”他猛地指向旁边那滩从破裂血袋里流出的、属于田翠的、暗红色的AB型Rh阴性血液!
“鼹鼠”瞬间明白了林默那近乎天方夜谭的意图——用强刺激强行唤醒可能残存生物活性的“母体芯片”,用田翠的血尝试共鸣!这是死马当活马医的最后一搏!他不再迟疑,将第二支、第三支强效药物狠狠推入!同时,他抓起一把沾染了田翠鲜血的、冰冷的金属碎片(刚才摔碎血袋溅起的),用尽力气,狠狠刺向贺兰敏心脏旧疤痕的位置!试图用物理刺激和血液接触,强行制造“共鸣”!
“呃啊——!”被“病毒密钥”控制的田翠,在走廊深处爆炸的火光和震动中,发出更加凄厉、非人的尖啸!她指向血库方向的手剧烈颤抖,指尖仿佛有无形的电流在跳跃!第二声更近的爆炸轰鸣响起!通道开始塌陷!
“贺兰敏!醒来!!”林默的嘶吼如同受伤野兽最后的咆哮!他全身的力量都灌注在按压的双掌上!汗水混合着灰尘从他苍白的脸上滚落!太阳穴上的疤痕搏动得如同要炸开!他死死盯着贺兰敏灰败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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