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鲁弗斯。"

邓布利多的声音从湖面传来。老校长不知何时站在了一艘小船上，半月形眼镜后的蓝眼睛异常锐利。更令人惊讶的是，他手中捧着一个透明的水晶球，里面囚禁着一缕不断扭动的黑烟——伏地魔主魂的残片。

"阿不思。"斯克林杰的态度立刻软化，"魔法部只是..."

"想确保安全，当然。"邓布利多轻巧地跳上岸，水晶球中的黑烟随着他的动作剧烈翻涌，"但恐怕你们搞错了重点。"

老校长将水晶球递给斯克林杰。当傲罗主任的手指触碰到球体时，黑烟突然凝聚成一张人脸——不是伏地魔，而是一个年轻得多的黑发男子，灰色的眼睛与阿尔文如出一辙。

"艾德里安？！"斯克林杰像被烫到般松手，水晶球被邓布利多稳稳接住。

"不全是。"邓布利多将水晶球举到阳光下，"这是伏地魔在挪威制造的傀儡，用了艾德里安·莱斯特兰奇的血液样本。"

阿尔文的血液瞬间冻结。父亲从未提过这件事——但突然间，许多碎片拼凑起来：伏地魔对莱斯特兰奇远支的异常关注，挪威监狱的精准突袭，甚至......

"所以那天骑龙的不是..."哈利的声音在发抖。

"是也不是。"邓布利多意味深长地看着阿尔文，"就像雷古勒斯·布莱克既是食死徒又不是食死徒。"

斯克林杰看起来彻底糊涂了。女巫趁机凑到他耳边低语几句，傲罗主任的表情逐渐从困惑变成震惊："你是说...双重傀儡？格林德沃故意让..."

"我想今天的调查可以到此为止了。"邓布利多愉快地打断他，"米勒娃告诉我厨房准备了不错的司康饼。"

等魔法部的人悻悻离去，邓布利多才转向阿尔文："你父亲留了东西在我这儿。"

他从袍中取出一枚银色怀表——与塞西莉亚那枚几乎一模一样，只是表盖上的花纹是莱斯特兰奇家徽与死亡圣器的融合。阿尔文接过怀表时，金属表面立刻浮现出细密的如尼文，与他手上的圣器印记产生共鸣。

"当时间到来时打开它。"邓布利多的声音突然变得异常苍老，"不是现在，不是明天...当金色飞贼第二次出现时。"

斯内普突然上前一步："阿不思，这太冒险了。"

"西弗勒斯。"老校长温和地说，"还记得莉莉最后一封信怎么说的吗？'当圣器选中双子时...'"

"'...旧秩序必将倾覆。'"斯内普阴沉地接上后半句，黑眼睛扫过阿尔文和德拉科，"但这不代表应该让两个孩子承担——"

"他们已经承担了。"邓布利多转向哈利，"你看到了什么，哈利？在未来之门后面？"

哈利抿了抿嘴唇："我看到...我们赢了。但代价是..."他的目光落在阿尔文手中的怀表上，"有人牺牲。"

湖面突然掀起波澜。那条奇特的透明鱼跃出水面，在阳光下划出一道珍珠色的弧线。阿尔文注视着怀表表面跳动的如尼文，突然明白了父亲的全盘计划——

从阿兹卡班越狱到骑着银龙现身，从时间转换器到雷古勒斯的戒指...一切都是为了制造一个完美的假象：让伏地魔相信艾德里安·莱斯特兰奇才是真正的威胁。

而真正的武器，始终是双子契约。

"圣诞节你回马尔福庄园吗？"阿尔文突然问德拉科。

铂金少年挑眉："不然呢？潘西已经念叨了三个月的圣诞舞会。"

"很好。"阿尔文将怀表收入怀中，"我需要借用你家的藏书室。"

"找什么？"

"1637年的预言原稿。"阿尔文望向禁林方向，那里有几片银蓝色的龙鳞在阳光下闪烁，"以及...佩弗利尔家族的家谱。"

哈利突然打了个寒战："你们听到什么了吗？"

风声变了。原本轻柔的湖风突然带上北欧的凛冽寒意，远处城堡的彩绘玻璃微微震颤。阿尔文知道这是什么——远在挪威的格林德沃旧部正在激活某种古老魔法，而霍格沃茨的城堡在回应。

"走吧。"邓布利多转身向城堡走去，"快要下雪了。"

第一片雪花落在阿尔文肩头时，怀表中的如尼文突然发烫。他不动声色地跟上众人，左手与德拉科的右手在袍袖下短暂相触——契约印记的共鸣让两人同时微微一颤。

雪越下越大。在黑湖最深的冰层之下，那条珍珠脊椎的鱼开始逆时针游动，划出一个完美的"∞"符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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