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章：演讲台上的解剖报告】**

"下周一开学典礼，你作为年级代表发言。"班主任藤田把稿纸拍在浅野苍桌上时，Zephyr正在窗台上偷吃他的蓝莓午餐。

浅野苍的钢笔尖在"学生代表"四个字上悬停了三秒："主题？"

"《新时代中学生的责任与担当》。"藤田推了推眼镜，"不少于2000字，周五交稿。"

钢笔在纸上戳出一个小洞。浅野苍的视线越过班主任肩膀，看到教室后墙的挂历——今天周三，化学竞赛集训明天开始，学生会换届会议后天中午，而他的《法医学图谱》读书笔记还剩37页未完成。

"拒绝。"

"这是荣誉！"藤田的血压肉眼可见地升高，"多少人求之不得——"

"效率低下。"浅野苍翻开笔记本，上面是用统计学分析的往届演讲效果数据，"去年开学典礼，台下平均每分钟打哈欠4.2次。"

Zephyr适时地飞过来，在班主任头顶拉了泡鸟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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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试管里的蓝莓提取物】**

化学实验室的排气扇嗡嗡作响。浅野苍盯着试管中沸腾的蓝色液体，秒表显示反应已持续17分23秒——超过理论值1.7分钟。

"浅野同学！"化学老师山本拍他肩膀，"帮小林看看分液漏斗！"

三米外，女生小林正把乙醚倒进自己的运动鞋。浅野苍夺过漏斗的瞬间，实验室警报器突然尖啸——有人把浓盐酸当蒸馏水倒进了电泳槽。

"所有人出去！"山本老师冲向电闸。

混乱中，浅野苍的笔记本被泼溅的硫酸烧出焦痕。他抢救出数据页时，Zephyr正用爪子扒拉通风橱里的蓝莓样本——那是他偷偷进行的甜度改良实验。

"浅野！"山本在烟雾中大喊，"记录事故过程！"

钢笔在烧焦的纸页上艰难移动：「14:37，因操作失误导致HCL与NaOH混合，产生——」

"还有，"山本咳嗽着补充，"下周市里化学竞赛，你负责带三个新生。"

试管里的蓝色液体突然爆沸，染透了白大褂袖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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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学生会的无效会议】**

周五中午的会议室像个劣质鱼缸。浅野苍坐在角落，把学生会长的发言转换成摩尔斯电码敲在桌面上。Zephyr站在他肩上，把会议记录啄成雪花般的碎屑。

"——所以下月校园祭，执行部负责——浅野同学！你在听吗？"

学生会长佐藤的圆珠笔指向他。浅野苍抬头，投影仪的光束正好照在他左眼角的泪痣上："执行部编制9人，实际出席3人，缺席者中4人正在谈恋爱，2人参加社团补训。"他调出手机数据，"建议重新分配任务。"

会议室一片死寂。风纪委员的矿泉水瓶掉在地上。

"呃，"佐藤擦了擦汗，"那预算表就交给——"

"反对。"浅野苍点开一份PDF，"过去三年校园祭超支率平均137%，主要浪费在——"

"够了！"副会长拍桌而起，"你从来不肯配合集体活动！"

Zephyr炸开羽毛。浅野苍的钢笔在预算表上画了条笔直的线："效率优先。"

他起身时，椅子在地面刮出刺耳的声响。走廊公告栏贴着下周演讲比赛的名单，他的名字后面跟着三个感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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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崩溃的临界点】**

储物柜里的蓝莓全烂了。

浅野苍盯着那摊紫色腐殖质，闻到某种类似尸检室的味道。化学竞赛笔记被渗出的汁液浸透，字迹模糊成一片。Zephyr焦急地啄他耳垂——这很不寻常，渡鸦通常只在紧急情况才会触碰他。

手机震动。母亲发来信息：「修介的拍卖会提前，下周飞伦敦，你一起。」

未读邮件17封：化学竞赛规程修改、学生会抗议联署、班主任的演讲稿催缴通知。最新一封来自校长室：「关于你提出的课程改革建议」——被他标记为垃圾邮件。

体育馆后门的台阶冰冷坚硬。浅野苍把脸埋进掌心时，闻到袖口残留的硫酸和蓝莓腐烂的混合气息。Zephyr把脑袋挤进他指缝，羽毛擦过鼻梁的触感让他想起五岁时养死的金丝雀。

"浅野苍！"

世良真纯的脚步声像阵不规则的飓风。她踹开挡路的空罐子，一屁股坐在他旁边，茶色短发上沾着樱花花瓣。

"听说你把学生会气哭了三个？"她掰开他的手指，塞进一颗薄荷糖，"干得漂亮。"

浅野苍的视网膜上还残留着数据表的残影。世良突然捧住他的脸，虎牙在阳光下白得刺眼："呼吸，白痴。"

直到这时他才发现自己在屏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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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蓝莓的解决方案】**

化学实验室的深夜灯光像手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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