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枫也心潮澎湃:“固所愿也,不敢请耳!谢卫帅提携!”
“好!”卫长风眼中也燃起一丝期待。他刚想再说什么,眉头却微微一皱。
几乎同时,李云枫怀中的一个物品——那块由霓裳所赠、已经黯淡下去的【定向空间信标】石符,突然毫无征兆地传来一阵极其微弱、却冰冷刺骨的悸动!这一次,不再是警告或指引,而是一种…冰冷的告别,以及一丝深藏的不祥!
李云枫脸色微变,猛地抬头,目光穿透暖阁的窗户,望向西北方向——黑风涧雷鸣峡谷的方向!
几乎同时!
轰隆隆——!!!
一声沉闷到仿佛来自地心深处的巨响,隐隐从西北方向传来!整个金鳞池的地面都似乎微微震动了一下!暖阁内的灯火一阵摇曳!
“怎么回事?!” 孙大师吓得脸色发白。
卫长风眼中精光一闪,赤金色的火焰在瞳孔深处一闪而逝!他猛地看向李云枫:“信标?”
李云枫脸色凝重,点了点头:“霓裳…最后的告别…还有…一丝不祥的震动…来自雷鸣峡谷!”
刚刚放松的气氛瞬间凝固!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来!腐朽源头不是被彻底湮灭了吗?那震动…是什么?
卫长风缓缓放下酒杯,赤金色的眼眸重新变得锐利如刀,疲惫被凝重取代:“看来…这‘薪火’之路,尚未到尽头。那峡谷深处…或许还有我们未曾触及的秘密…”
他看向窗外沉沉的夜色,声音低沉而坚定:
“待本侯出关…”
“这黑风涧…”
“还需再探!”
暖玉阁内,金樽玉盏,珍馐罗列,灵气氤氲的百珍宴尚未凉透,西北方那声沉闷如大地心跳的轰鸣,却像一盆冰水,瞬间浇熄了凯旋洗尘的融融暖意。
“雷鸣峡谷?!”孙大师手中的白玉酒壶“哐当”一声掉在暖玉地板上,琼浆洒了一地,他却浑然不觉,脸色煞白如纸,“源头…源头不是被侯爷和少侠们…”
张子翔卷着一块“冰晶雪蛤”的触手僵在半空,嘴里的鲜甜瞬间没了滋味:“卧槽?还来?章鱼哥刚泡软的触手,不会又要去钻那黑黢黢的耗子洞吧?”
陈天行按在赤星破晓剑鞘上的手背青筋微凸,鞘身星纹流转加速,发出只有他能听见的低沉嗡鸣。他的目光锐利如刀,穿透暖阁雕花木窗,死死钉向西北沉沉的夜色,仿佛要撕裂那无形的屏障,看清峡谷深处的真相。
李云枫则低头看着怀中那块重新变得冰冷死寂、再无半分霓裳气息的【定向空间信标】石符,心头警兆狂鸣。最后那一丝冰冷的告别和不祥的震动…源头已灭,峡谷深处还有什么?霓裳的消失,是功成身退,还是…遭遇不测?
“信标最后悸动,指向峡谷深处,冰冷告别,一丝不祥震动。”李云枫声音凝重,将感知如实道出,“霓裳…怕是出事了。那震动…绝非寻常地动!”
卫长风缓缓放下手中玉箸,赤金色的眼眸中,方才的温和释然已被冰冷的锐利取代。他周身气息虽依旧虚弱,但那股久居上位、掌控乾坤的威严却如同沉睡的火山,无声地弥漫开来,压得暖阁内所有侍者大气不敢出。
“源头核心,确已湮灭,本侯感知无差。”卫长风的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但霓裳姑娘所言‘钥匙’、‘门扉’,指向的恐怕不仅是那腐朽污秽。这黑风涧…三百年前便迷雾重重。看来,吾等斩灭的,不过是浮于表面的脓疮。”
他目光扫过神色凝重的李云枫三人,最终落在陈天行身上:“天行。”
“在。”陈天行起身抱拳。
“代掌侯府,整肃内外,抚恤安民,乃当务之急。”卫长风的声音带着托付千钧的沉重,“然,峡谷异动,霓裳失踪,事关重大。本侯需即刻闭关,全力融合刀魄,疗复本源。出关之前,峡谷之事,由你三人便宜行事!务必探明究竟!若遇凶险…以保全自身为要!”
“是!”陈天行沉声应诺,眼神坚定。代掌侯府是责任,探查峡谷是使命。
“卫忠。”卫长风又看向侍立一旁的老管事。
“老奴在!”卫忠躬身。
“传本侯令:即日起,武安侯府一应资源、情报、人手,陈天行皆可调动!万通阁、淬火坊、金鳞池…凡侯府产业,全力配合!若有阳奉阴违者…以叛族论处!” 卫长风的声音斩钉截铁,带着凛冽杀意。
“遵侯爷令!”卫忠肃然领命。
卫长风交代完毕,缓缓起身。他走到陈天行面前,目光深沉,带着期许与嘱托:“天行,赤星刀魄,已在你心。卫家未来,清河安宁,此间重任,暂系你肩。莫负…此刀,莫负…此心。”
他解下腰间那枚象征着无上权柄、流转着内敛赤金光泽的【赤星令】,亲手交到陈天行手中。令牌入手温润沉重,仿佛承载着三百年的铁血荣耀与守护之责。
“定不负卫帅所托!”陈天行握紧令牌,指节发白,声音却沉稳如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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