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搞来搞去,俺却受不了这样的折腾,还要陪着听特么多少次诏书?!再来一次,俺怕是要疯!干脆,去济州城里再拿了高俅回山,还不招安,俺也走人,不陪着玩耍了!”
夕阳下去后,俺匿影藏形的功夫运起,找兵丁稀少的城墙攀了上去,随即又游下城墙,进了济州。
这座城,是水泊边上的大城,与那扬州城相仿,都是运河上的重要城池。太守张叔夜官儿当的颇为老道,防范严谨,贼寇难扰。因此上,梁山好汉们很少进这城里,怕被捉拿,俺也从没来过。
不过州城的格局大同小异,俺神识又够用,花了不到半个时辰就找到了高俅,这厮鹊巢鸠占,住进了济州兵马都监府!嘿嘿,这种府邸俺最熟!你高俅活该被俺拿下。
俺玩心起了,依着当年在孟州的往事,踅摸到这都监府的后院,嗯,没有马院!不过,如今这不到两丈的后花园院墙在俺眼里跟平地也没什么两样,俺轻轻跃上,翻进里面。
后院里一片漆黑,中院官厅上却笙箫声响,歌舞悠扬,正有女声唱着苏大学士的赤壁怀古:
“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故垒西边,人道是,三国周郎赤壁。乱石穿空,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江山如画,一时多少豪杰。遥想公瑾当年,小乔初嫁了,雄姿英发。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故国神游,多情应笑我,早生华发。人生如梦,一尊还酹江月。”
俺循着声音过去,神识先卷了进去,只见那官厅里十只满堂红点亮,灯火通明,地面上铺了大红色的羊毛毯子,毯子上摆了九个几案,案上罗列美酒佳肴、瓜果点心,案后都坐着人。
正北主位几案后坐着高俅,东面四张几案后面从北往南,先是两个文官,俺不认识。第三个是老将王焕,第四个是杨温。西面也是四张几案,后面坐着两员不认识的大将和项元镇、张开。
文官身穿常服,武将都没挂甲,只穿了绚烂的锦缎战袍。不过无论文武,腰间都别着器械,就连高俅,腰中也带一把刀鞘华美的宝刀。
几案中间空地,一名华服女子正抱着琵琶唱那赤壁怀古。
高俅这是在宴客啊,居然有心听这曲子,
歌女唱罢,高俅挥手让其退下,慨叹一声道:“我算是白跟了苏师一场啊!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苏师的这首念奴娇我自当上太尉,就时常唱诵,了然于胸!这都是计谋啊!不想还能有一天竟然蒙了心窍,在这梁山水泊上中了火攻之计!故此,特让此女歌咏苏师这首曲子警示我心!”
东边第一个老年文官正色拱手道:“太尉且宽心,人难免有疏忽的时候。太尉还是速奏朝廷为好!”
高俅说道:“张太守言之有理,我已经申奏官家‘宋江贼寇,射死天使,不伏招安。’请官家再拨粮草,再战一场。奏折已经加急送走了。”
原来这五六十岁的老头就是济州太守张叔夜。
第二个不到五十的文官说道:“当务之急是需要再弄船只,否则攻打不了梁山贼巢。”
高俅说道:“闻参谋所言甚是!不知焕章先生有何教我?”
那参谋闻焕章说道:“周围船只已经搜刮殆尽,远水解不了近渴,不如自造。我这里已经有个造船匠人前来投诚,姓叶名春,原是泗州人氏,善会造船。因来山东买卖,路经梁山泊过,被他那里小伙头目劫了本钱,流落在济州,不能够回乡。此人很有些本事,画有大小船图,很是得用。我的意思先使人去近处山林,砍伐木植大树,就济州城外,搭起船场,打造战船,一面出榜,招募敢勇水手军士。”
高俅拍腿道:“甚好甚好!就如此搞起来!哈哈,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另,我给各位介绍一下,这两位,乃是官家知道我这里折了梅展、李从吉、荆忠三位节度使,废了韩存保、党世雄两人,特地派来支援的,今日才到。这一位是八十万禁军都教头,官带左义卫亲军指挥使,护驾将军丘岳;这一位是八十万禁军副教头,官带右义卫亲军指挥使,车骑将军周昂。”
西面几案的两员大将丘岳、周昂站起身来,四下拱手,除了高俅,几人俱站起回礼。
俺看这两人都是三十五六的年纪,周身劲气缠绕,却也没厉害到哪里去,可能还要比项元镇、张开两人弱上一些。但是那气势、姿态拉的很足,仿佛一切都不在他们眼里。
二将叉手给高俅,丘岳说道:“请太尉将令,明日就引军出城去梁山泊搦战。”
高俅道:“二公且消停数日,且待新船打造完备,那时水陆并进,船骑双行,一鼓可平贼寇。”
丘岳、周昂禀道:“某等觑那梁山泊草寇,如同儿戏,太尉放心,必然打杀贼寇,奏凯还京。”
高俅道:“两位将军若真能做到,吾当奏知天子面前,必当重用两位。”
王焕、杨温、项元镇、张开四人表情淡淡,互相目视了,各自举起酒杯致意,抿了一口。
俺在外面听不下去了,身形一晃,闪进大厅,在高俅身边显出身形,左手一把拿住他的脖子,点了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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