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头领都回山上,张横押解了灭朝廷水军时活捉的党世雄到忠义堂上请功,宋江教且押去后寨软监着。
接下来几日,高俅并未来犯。宋江和吴用商量,敌不来就我,我自去搞他!于是,大军下山,直去济州城下叫阵。
高俅随即点就本部军兵,出城迎敌。城外各寨节度使,同出交锋。
宋江军马见高俅提兵至近,急慌退十五里外平川旷野之地。等官兵赶到,梁山军马已向山坡边摆成阵势。红旗队里捧出一员猛将,头戴交角铁幞头,上拴一条长数尺大红抹额;披一副戗金乌油甲;系一条八宝獭尾玲珑碧玉带;斜披一领七星罩甲皂罗袍;脚上一对踏山麂皮靴;腰间悬鹊画宝雕弓和钢凿子箭;手中一杆丈二玄钢枪。。。却是宋江跟周通讨要去的,李忠留下的那杆!马鞍旁挂着两条水磨竹节打将鞭;胯下千里踢雪乌骓马。马后号旗上写的分明,乃是“双鞭呼延灼”。
已经斩将荆忠,又压了孙立一头的呼延灼意气风发,天神一般兜住马,横着枪,立在阵前。
高俅营中冲出来云中节度使韩存保,这韩存保还是很有素质,出阵先自报官职姓名,挺着一枝方天画戟来战。
一个使戟去搠,一个用枪来迎。两个战到五十余合,呼延灼卖个破绽,闪出去,拍着马望山坡下便走。韩存保纵马去追。
高俅见了,立即指挥官兵压上,两军又开始混战起来。
俺想看这呼延家的回马枪是个啥样,就一溜烟跟去韩存保看。
约赶过五七里,无人之处,呼延灼勒回马,带转枪,舞起双鞭来迎。。。恁娘,没有回马枪!
两个又斗十数合之上。呼延灼用双鞭分开画戟,回马又走。韩存保又追着去了。。。恁娘,看着呼延灼不像是用计啊!怕是真干不过这韩存保。
韩存保追进一个山口,只见呼延灼正兜马绕着一条溪走。
韩存保大叫:“泼贼,你走那里去!快下马来受降,饶你小命!”
呼延灼破口大骂韩存保。韩存保就从绕弯转来抄呼延灼后路。。。这就是马上战将不如内家高手的地方,想黄裳那样,早就运起轻功直掠过去了!当年俺在大山里,和黑骡子一起攀山渡涧,那孙三郎可是跟羚羊一般,在巨石间蹦跳,他们这些千里马匹可是万万不能的。
两个废了些时间,却好在溪边相迎着。一边是山,一边是溪,只中间一条小路,两匹马头顶头盘旋不得。呼延灼叫道:“你不降我,更待何时!”韩存保说道:“你是我手里败将,倒要我降你!”呼延灼道:“我漏你到这里,正要活捉你。你性命只在顷刻。”韩存保道:“我正来活捉你!”
斗完嘴了,韩存保挺着长戟,望呼延灼前心两胁软肚上,雨点般戳将来。呼延灼用枪左拨右逼,捽风般搠入来。就这么马匹不动,两个人骑在上面又斗了三十来合。。。。俺在山上看的替他们尴尬。
斗到浓深处,两人力气都要没了。韩存保一戟望呼延灼软胁搠来,呼延灼一枪望韩存保前心刺去。两个各把身躯一闪,两边军器都从胁下搠来。呼延灼挟住韩存保戟杆,韩存保扭定呼延灼枪杆。两个都在马上你扯我拽,挟住腰胯,用力相挣。。。该说不说,马将的马步功夫都很不错,只有常骑马的才能把握马步的精髓,这种桩法是马上战将必须夯实的基本功。
韩存保的马因为位置的原因,后蹄先塌下溪里去了。两人连人和马,都拽下溪里去了。两个在水中扭做一块,那两匹马盘旋着践起水来,一人一身水。呼延灼弃了手里的枪,挟住他的戟杆,急去马鞍边掣鞭时,韩存保也撇了他的枪杆,双手按住呼延灼两条臂。你揪我扯,两个从马上滚下水里去。那两匹马就窜上岸来,望山边跑了。
两人在溪水中,都滚没了军器。头上戴的盔也没了,身上衣甲飘零。两个都是一手揪住对方,一手只把空拳来在水中厮打。从深水里打到浅水里来。
完全没有章法啊,纯粹是筋疲力尽的王八拳劈头盖脸的胡打了!就差揪头发了!不过,就像巨熊打架,大家势均力敌,斗到最后就会难看起来,技巧已经全无作用,只剩下撕咬了!但是此时如果一只狗凑过去,只要挨上一巴掌,就会被直接打死!
韩存保和呼延灼都有万夫不当之勇,没了兵器,就是两只巨熊,挨上对方几拳没事,只能拼体力拼抗打的能力了,看谁先没力气了,看谁先挨不住对方的几十拳了。
按年龄,韩存保似乎比呼延灼还大了几岁,呼延灼就有些不如韩存保了。
两人撕把的正解拆不开,岸上来了一彪军马,为头的是没羽箭张清。喽啰们嗷嗷叫着跳下溪水,一拥而上活捉了韩存保,救起了呼延灼。张清看那踢雪乌骓不在了,差人急去寻那走了的那匹战马,只见那两匹马却听得马嘶人喊,也都跑回来寻队,因此收住。又去溪中捞起两人军器,那把玄钢枪就还给呼延灼,他疲惫的上马接了,在了事环上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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