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志之所以想上梁山,估计是压不住他那颗心了;心定不下来,修为就上不去;上不去久了,人就废了。
修行之人必须念头通达,高端的习武之人也要讲究念头通达。不畅意,不登顶。
果然,那两个和尚就是曾头市派来引晁盖上钩的细作。人家借着地形,左拐右拐,跑了!
梁山兵马没了向导,正摸不着情况,一声锣鼓齐鸣,周围亮起灯笼火把,梁山的几千兵马就慌了,胡乱寻路奔逃。曾头市的伏兵追杀过来。
俺第一次见到这种军阵之间的战斗,真像铁锤怼在铁砧上。“杜昂”的一声巨响,难为那么多人能一起撞出这么一声响来。
可能是黑夜的缘故,那打的真是混乱,各种怒吼惨叫,人喊马嘶;器械相撞,叮当邦邦的乱响。
俺匿影藏形,都能被人碰触,只好快速闪避,躲到外围。
这种情况下,要干掉晁盖,显然很难。俺就神识搜寻杨志,可别没干掉晁盖,他再把他自个搭进去!
好不容易找到了,发现他果然还在追随着梁山队伍奔跑,还在寻找机会。
俺就往他身边凑。
正跑着,前面梁山兵马大乱,曾头市兵卒大声喊叫着,好像是晁贼中箭了,晁贼被射死了。
杨志明显是一愣,奔跑的速度慢下来,最后停住,辨别一个方向,离了战场。
俺就想起另外两人,是他们得手了吗?就神识搜寻,好不容易找到,那两人也离了双方军阵,跟杨志一样,跑了。
嘿嘿,有意思。是不是这两人干的?他们是六扇门的人、或者是大理寺的吗?
无所谓,俺今天好不容易来一趟,要不要去干掉曾头市几个头目?
以后再说吧,看看梁山这戏如何唱再说。反正他们会和梁山干下去,机会有的是。
俺发觉俺不喜欢这种战场,两方势力为斗气,拉人马互殴,喽啰都是些为吃口饭活着的常人,结果死了!
当然,像曾头市这样的异族,杀了我族之人,占了我族地盘,盗取我族物资财产,必须要干掉!
一万多胡虏太多了,俺一人,不行,搞不定。如果梁山真干不掉这里,哪天俺死活要拖了李忠再过来,他行,俺觉着他一个人就能行。
俺也撤出战场,去寻俺那骡子,先不去梁山,晁盖这次估计是要败了这场战斗,也不知他是死是活,这时候去,多有不妥。
先回二龙山看看,故地重游一下,过一两个月,再去梁山。
天亮的时候,俺找到黑骡,骑了,走小道快速离开这里,向东而去。
宝马日行千里,夜行八百是啥表现?就是白天六个时辰能跑一千里地,大约一个时辰跑二百十里的样子。二龙山距离曾头市大约五百多里地,俺在午前就到了二龙山下。
两年多了,重回故地,发现山道上那些关门已经废弃了,原木排做的关门已经都没了,关上、关内的建筑都全部坍塌,烟熏火燎的痕迹还在,每个关口只留下空荡荡的门洞。
上到山顶,呵呵,宝珠寺及后面的所有房子都被弄的坍塌了,不知道是老鲁他们干的,还是青州官兵后来搞得,一片火烧过的残垣断壁、砖头瓦块。
广场周围的木制栅栏城墙也都七零八落,毁坏的差不多了。
俺给骡子解了束缚,自己觅食去吧。
俺就从残垣断壁上拉出些能用的椽子,简单搭个人字窝棚,供晚上打坐遮挡露水。三月前后的天气,也不太冷了,俺也已经不惧冷热,那什么“赤日炎炎似火烧”的高温对俺无用,“滴水成冰”的季节也无所谓。
俺按照刚进二龙山时的修炼节奏,开始一天的安排。
现在,时间对俺来说,大把大把的有,一天十二个时辰,够够的。还有什么可以着急的东西?没有。
子时打坐入定,与阴神相合锻炼真炁;
早起,攀援山壁,山顶疾行,巨石上打坐,迎接日出,采集紫气。打熬筋骨。
午时打坐入定,与阴神相合锻炼真炁;
打猎,打熬筋骨。
一连三天,没什么不适。青州这里的山,没法与俺跟踪玄牛子的大山相比,那里蛮荒、苍凉、狂野;这里山下就是人烟稠密之地,滚滚红尘气息扑面而来。俺想着那泰山、栖霞山也是如此,这就是宗门为什么要选择与人群稍近的地方修建宫观寺庙,而不是跑到真荒蛮的山野去避世。说到底,还是修行、修心的需要。离人群太近,心太乱,定不了,不能提高自己;离人群太远,心魔阴火焚烧,万劫不复。
第四天,俺在山顶圆球巨石上练拳,看到一人从山道上弹跳而来,嗯,原来是施恩兄弟,他怎么来了?
施恩很快上到广场,见到俺搭的窝棚,就扬声喊到:“是武松兄长吗?施恩来找你了。”
俺在山顶笑道:“贤弟为何到此?你且稍等,我这就下来。”
施恩抬头笑道:“二十天前,李忠大哥从外面回梁山,说在外面见到兄长了,你托他给几家带了钱财珠宝和一些吃食。他又说忘了告诉你大家上了梁山的事情,被大和尚逮着理由臭骂了一顿。哈哈,他说你还有事要办,会晚些时候再回来找我们。我和张青兄长就在外面寻你,这二龙山我来过两趟了。今日果然找到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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