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人,死则人魂消亡,业力在天地两魂上。。。鬼,也不是是个人想做就能做成的,尤其是猛鬼。
修行人修成阳神的,人死仅为肉身死,阳神不死。
修行人修成阴神的,人死,人魂亦消亡,但天地二魂聚在阴神中能挨些时光。
“天魂归天道,天道即天公;地魂归地母。公道高邈不可测,地母无智才可欺。”
人死,若被修行人拘魂,就拘在地魂上。
俺前世已经把天地二魂召回,俺这辈子只新成一人魂,现在修成阴神,但是地魂上被贴了一张拘魂符!虽然此符已经被前世消磨了大半,但依旧染绿了地魂之火。
。。。
那天晚上,那个拿唐横刀,掷掌心雷的家伙,是地狱里的狱友?还是贴拘魂符那帮的伙计?这家伙清醒的真快?!
俺那时候还怀疑李忠,但只有三分怀疑,七分已经认定他也是那地狱里出来的狱友。
不想去就不去,那点儿银子爱归谁归谁,俺武二去也!
十字街正北是寿春府衙,俺继续向西,打算直接出西门离开。
这时从对面,府西大街上走来一个算卦先生。只见他七尺身高,消瘦身材,面色红润,眉清目秀,鼻直口方,留着三绺黝黑胡须,头带着黑色华阳巾,身穿黑布道袍,脚下白袜子穿八方鞋,一身道人打扮,左手撑着一把黑油布遮阴凉伞,伞下挂一个纸招牌儿,大书“先天神数”四字,两旁有十六个小字,写道:“荆南李助,十文一数,字字有准,术胜管辂。”右手拎着一个竹笈。
嗯,李助?剑先生李助!春十三娘的主顾。
这是为谁而来?好长的气性,算算两个月了,他还在这里等杀春十三娘的人来?姘头?还是这卦他真会算?
武二杀人,与俺元心道人何干?俺当做未见,与他擦肩而过,继续赶路。
“道友,请留步。”李助在俺身边开口。
“福生无量天尊,道友,请了。”俺停步,转身稽首。
既然他开口了,俺就接着。
“道友,可要疗金印的法儿?”李助眉头一挑,轻轻一笑,说道。
“嗯?道友有此法?”俺自然是面无表情,带着面具呢,回道。其实俺离了天长县后,在路上想起黄氏所问,就识海钩沉,还真得了一个治疗金印的方子。
这脸上金印,俺也甚是愤恨,此乃诛心之术!这破官府,狗肏的东西。哪天若有机会,俺也在他们脸上刺上贼厮鸟、贪淫暴、扒灰虫等字眼!
“黄金百两。”李助得意的笑道。
“道友自己留着吧。告辞。”俺转身就走。
“道友,请留步。” 李助又道,“五十两。”
“银子。”俺回身说道。
“呃,也罢,卖给道友。”李助说完,就从衣袖里掏出一个册子,从里面翻出一张药方,递给俺。
俺接过,看了。
这疗金印的法儿,却是调配一种腐蚀毒药,用毒药点去脸上金印,用另一种去腐生肌的药调治,等起了红疤,再将金玉细末,涂搽调治,二月有余,那疤痕就会消磨了。腐蚀毒药和去腐生肌的药方都在上面。
俺看着有道理,也可行。
俺从黑骡背的褡裢里掏了五锭十两的银子递给李助,他收进右手所提竹笈里。
“告辞。”俺稽首,转身要走。
俺已经察觉到了春十三娘底下那个小青在十字路口一墙角探出半边脸儿窥探俺。。。果然是在等那个杀了春十三娘的。看来,这女人没招出实话,这地界儿不是只她一人知道。说不定是故意引俺前来。
“道友,请留步。”这李助特么第三次拦俺。
“嗯?道友,你还要卖什么?”俺问道。
“道友买我的方子,我送道友一卦。”李助惬意的笑道。
说完,他从衣袖里摸出个紫檀课筒儿,开了筒盖,取出三个太平铜钱,递与俺道:“道友对天默默地祷告。”
俺顿了一下,就接了卦钱,对着天上的太阳,默念几句。
李助问了俺姓名,收回铜钱放进课筒,右手将课筒摇着,口中念道:“日吉辰良,天地开张。圣人作易,幽赞神明。包罗万象,道合乾坤。与天地合其德,与日月合其明,与四时合其序,与鬼神合其吉凶。今有道人元心,对天买卦。戊午年庚午旬中庚申日,奉请周易文王先师、鬼谷先师、袁天纲先师,至神至圣,至福至灵,指示疑迷,明彰报应。”
那李助将课筒发了两次,三枚铜钱反反反,反反正,迭成一卦,上山下地,是个剥卦。他看了六爻动静,便问:“道友所占何事?”
俺道:“问前程。”
李助摇着头道:“道友莫怪直言,剥者,落也,你的前程不妙也!有几句断词,道友须记着。”
李助从左袖中掏出一把竹骨折迭黑色撒金油纸扇儿,欻的展开,摇着扇子,念道:“象曰:鹊遇天晚宿林中,不知林内先有鹰,虽然同处心生恶,卦若逢之是非轻。前程乱纵横,一怪生灾前未宁。非破庙,即危塔。黑骡冲,凶神横,见魔凶惊刀枪交。神魂不安遭跌打,一肢剥落手也削。不向前,却回头。但凡遇飞剑,烦恼祸星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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