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小姐终于发现了。”李伯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这次他的皮肤完全变成树皮质感,指甲长成锋利的槐刺,“1988年祭典,你父亲用亲妹妹替换了妻子,可槐树要的是双数祭品——姐妹双生,血脉同源。月如小姐的‘03’镯子本该和你母亲的‘02’一起埋进树根,现在过了三个七年,槐树要收回当年漏掉的‘02’,还有她的血脉‘05’。”
他举起青铜匕首,刀刃映出林浅身后的景象——母亲正站在楼梯拐角,浑身滴水,腕上银镯编号“02”闪烁着红光,而她脚边,躺着陈婆婆的灰布头巾,里面露出半截槐树枝干。
“看窗外。”李伯轻笑。
老槐树的树冠正在疯狂生长,枝叶编织成巨大的“38”字样,树根从地底钻出,在老宅墙面勾勒出两个交叠的人影:一个是穿旗袍的姑姑,一个是穿睡衣的母亲。而林浅腕上的银镯,此刻正发出蜂鸣,内侧的数字开始变化——02+03+05=10,那是下一个祭典的日期。
手机再次震动,这次是母亲的号码发来定位:地下室第三间密室,石板下。
当林浅冲进去时,发现石板已被掀开,底下是个圆形凹槽,刚好能放下两枚银镯。凹槽内壁刻着最后一行字:“双祭之日,槐花开时,母与女,血与魂,归位。”
身后传来李伯的脚步声,混着槐树抽枝的“噼啪”声。林浅忽然想起父亲日记里的最后一句:“阿芳的眼睛里长出了槐花,浅儿的哭声像槐树在笑——原来我们早就是祭品的一部分了。”
她摸向口袋里的发簪,簪头的槐花突然张开,露出藏在花蕊中的微型匕首,刀柄上刻着“03”。而母亲的银镯内侧,不知何时多了行小字:“1988年祭典,我根本没有双生姐妹,月如是独生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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